过肉味的酒鬼,望着餐桌上媳妇切得整整齐齐的猪耳朵,突然板起面孔,俨然一个挑肥拣瘦的顾客般地嘟哝道:“不对,猪耳朵不是这样切的,应该是这样,”酒鬼夹起肉条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皱着眉头道:“你这调料也没放全啊,这是啥子味道啊!”
“你啊,你啊—”隔壁的婆婆闻言,扑地吐出一口大烟圈,末了一边将烟袋锅在鞋底上当当地敲打着,一边没好气地数落着儿子道:“张三不吃死孩子肉,全是他奶奶的活人惯的,妮啊,莫管他,他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喝死拉倒,就当我没养这个儿子!”
对于妈妈的数落,酒鬼活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当花妮将猪耳朵又加了一些酱油再次端到他的面前时,酒鬼依然不满意地皱着眉头:“你这样拌不对,应该再加点葱沫,不是,不是葱花,是葱沫!”
“唉,我的爷啊,”花妮终于泄了气,将餐盘一推,再也懒得伺候酒鬼丈夫了:“饶了我吧,我笨,伺候不好你这个爷!”
这酒鬼爷不仅在饮食上难以伺候,每晚就寝后更是令花妮难以招架。你看,混混沌沌的酒鬼整整喝了一天酒,最后终于过足了酒瘾,将大海碗一推,红灿灿的大脑袋瓜子哼哼唧唧地往墙壁上一靠,一把扯过花妮,咧开酒气熏天的臭嘴,在媳妇的面庞上乱啃乱咬,这才是花妮最最难以应付的事情。
被酒精彻底麻醉的丈夫,像团烂泥似的在花妮的身上翻过来滚过去,心中充满了欲望,怎奈胯间的小弟弟也跟着大哥哥喝醉了酒,无论大哥怎样催促,红通通、圆浑浑的小脑袋瓜怎么也昂不起头来。情急之下,酒鬼拽过小弟弟气鼓鼓地往媳妇那个地方狂塞过去,虽然勉强塞了进去,还没折腾一下,小弟弟脑袋瓜子一歪,哧溜一声滑了出来,任凭大哥再怎样穷折腾,小脑袋瓜在媳妇的裆间窜来撞去,就是不肯去他应该去的地方。
“嗨,你喝得太多了,”花妮往身下推搡着酒鬼丈夫:“做不了就赶快睡觉吧,愿意玩,等天亮了,醒醒酒再玩吧!”
“不么,”没有达到性的满足,就如没有过足酒瘾一样,酒鬼丈夫岂能善罢罢休,既然小弟弟不听话,那便只好有劳媳妇大驾了。只见酒鬼从媳妇身上滚了下去,身子一挺,以命令的口吻冲媳妇说道:“你上来……”
丈夫就是天,媳妇是地,地怎敢得罪天呢,花妮无可奈何地跨到酒鬼身上,握住同样是一瘫稀泥的小弟弟,揉来搓去,仿佛睡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在酒鬼丈夫的催促下,花妮将屁股向下压去,非但没有把小弟弟吸纳进自己的身体里,反倒将一团稀泥压迫成一张肉饼了。
花妮翻下身来:“睡觉吧,别瞎折腾了!”
“我不,”酒鬼丈夫固执得像个不听话的孩子,拽着瘫软的小弟弟道:“什么招都使过了,还是不行,看来只剩最后一招了,来,还是老一套,给我吹出来吧!”
“唉,你真能熊人啊,”为了尽早打发掉酒鬼丈夫的纠缠,花妮只好趴在酒鬼的裆间,含住软乎乎的小弟弟卖力地吮吸起来:“当家的,你可少喝点吧,”
花妮一边吮着,一边劝说酒鬼道:“喝得浑身上下都是酒味,这不,连鸡巴也像被酒精泡过一样,把我的嘴都辣麻了!”
“哈哈哈,”酒鬼闻言大喜,在媳妇舌尖的剌激之下,身子猛然一抖,小弟弟扑楞一下弹跳起来,在花妮的口腔里欢快淋漓地抽动起来。花妮紧紧的拢住双唇,咽喉死死的纳住滑润润的龟头,但见酒鬼丈夫大嘴一咧,嗷的一声狂吼,花妮顿觉咽内酸涩,慌忙松开龟头,将小弟弟倾吐出来,旋即,一滩粘稠的液体反流出来,搞得花妮好生作呕,顺手抓过毛巾胡乱擦试起来。
酒鬼看在眼里,脸上扬溢着另类的满足,花妮困乏的面庞带着被人愚弄的羞耻感,抬起屁股跳下土炕,将毛巾投进水盆里,正欲进行洗涤,花妮却突然惊呆住了,只见洁白的毛巾上印着点点血迹。
“血,老公的鸡巴淌血了,老公有病了!”
也不知酒鬼老公得了什么怪病,且听下回分解。
2
清平乐。殉妇
家贫无福,人贱休谈禄。
敢问何方能享福,请到穹苍籁竺。
花妮绝食身亡,换来一栋牌坊。
牌坊庄中耸立,赚得爹爹官装。
第一回酒鬼丈夫烂醉渲淫,一通狂射精中带血
今生今世最爱酒,从早到晚不离手。
痛饮一樽豪情壮,连干二碗精神抖。
推杯换盏行酒令,拳来脚去狂斗殴。
稀里哗啦尿裤裆,翻江倒海喷出口。
花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嗜酒如命丈夫,十里八村的乡邻们都称之为“酒鬼”。新婚的那一天,披红戴花的新郎官陪客人饮酒,一桌酒席尚未陪完,客人尚未尽兴,酒鬼丈夫自己则醉倒了,被众人四脚朝天地抬进洞房里,咕咚一声扔在热滚滚的土炕上。
花妮从红盖头的下沿悄然望去,只见新郎官一动不动、仰面朝天的躺在土炕上,周身酒气升腾,很快便响起如雷的鼾声。随着酒宴的继续进行,厨间的炉灶一刻不停地燃烧着,烟道与新房相连的土炕温度越烧越高,渐渐地,新娘子嗅闻到一股呛人的腥骚闻,花妮大惊:
“不好,夫君要烤糊喽!”新娘子等不及新郎官来揭盖头,自己掀到一旁,慌忙爬到酒鬼丈夫的身旁,一把揪住酒鬼的身子,急促地摇晃起来:
“快醒一醒,换个位置再睡,你的背脊都要烤焦了!”
酒鬼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花妮只好用力推动着酒鬼,感觉新郎官虽然身躯庞大,体重却是极轻:这家伙,年纪青青,而身子则让烈性酒精给烧成一把柴炭了!花妮绝非危言耸听,大凡常年酗酒之人,其结局无不面黄肌瘦,体轻如柴,若果不加节制地继续酗酒,身体便慢慢地萎缩起来,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佝偻症。
新娘子玉手稍一用力,便非常轻松地将酒鬼翻过身去,呼——,登时,一股灼面的热气直扑花妮的面庞,新娘子顾不得因陌生而萌发的羞涩感,立刻给酒鬼丈夫宽衣去裤,烛光下,酒鬼丈夫的背脊因长时间受火炕的烤灼,呈着深沉沉的暗红色,如果不是花妮及早发现、及时改变体位,新婚之夜,烂醉的酒鬼新郎官没有做成,却被火炕烙成肉饼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妮的手心突然触到一片骚咸咸的潮湿,定睛一瞧,好么,酒鬼丈夫好生有出息,居然喝得尿了裤裆:
“夫君啊,”新娘子手拎着酒鬼丈夫湿漉漉、骚哄哄的裤子,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你再这样不知深浅地喝下去,纵然不喝死,也得喝成瘫子,待油枯灯尽之后,慢慢地死掉!”
新娘子的推断不是没有依据的,花妮的表哥也是远近闻名的大酒鬼,几年前开始尿失禁,今年三十岁方才出个小头,已经瘫痪在床了,身子日渐枯萎,用舅母的话说:他啊,待这点心血耗光之后,便万事大吉喽!
“渴啊,”给酒鬼去光了衣裤,压好被子了,花妮正待睡去,酒鬼突然嚷嚷起来:
“渴啊,水,水啊,我要喝水啊!”
“来喽,来喽,”花妮急忙下炕,哗地舀起一瓢凉水递到酒鬼的面前,酒鬼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双手捧过大木瓢,咧开嘴巴,咕噜咕噜地、仿佛牛饮一般地狂灌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也许是喝得太急了,也许是灌得太猛了,酒鬼突然剧烈地干咳起来,旋即推开水瓢,扑地吐出一口粘痰来:
“啊,渴死我了,渴得我嗓子好紧、好咸啊!”
“哎呀,”望着地上的痰泡,花妮惊呼起来:
“夫君,你已经喝出毛病了,痰中带血啊!”
“没关系,”新郎官抹了一把嘴唇上的水珠,不以为然地笑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老毛病了,酒喝多了就犯,把酒停下几天就好了!”说毕,酒鬼丈夫冲着新娘子会心地淫笑一番,一把将花妮揽进被窝里,花妮咯咯一笑:
“瞅你瘦得骨包骨头,真没想到,还蛮有些气力呢!”
“嘿嘿,”酒鬼丈夫终于清醒了几分,笑嘻嘻地搂住新娘子:
“亲爱的,我虽然表面看着又干又瘦的,可是,气力不逊他人,尤其是这方面,”说到此,酒鬼大大咧咧地将手掌探进花妮的胯间:
“肥猪乃蠢货,瘦马配良种,我人瘦,可是本事大,亲爱的,你信不信?”
“呵呵,”花妮也顺势握住了酒鬼丈夫的小弟弟:
“喝了这么多的酒,你还行么?”
“我,”酒鬼丈夫信心十足,咚的将花妮给按在身下,挥枪翻到新娘子的身上:
“你不知道,老子酒喝得越多电越足!”
虽然喝得抽筋扒骨,痰中带血,结婚之后,酒鬼丈夫非但没有把酒停下来几天,反倒变本加厉了,天天必饮,顿顿皆喝,每天早晨扒开眼睛便开始饮酒,新婚的花妮不便过份劝阻,只好委惋地求助于婆婆:
“夫君的酒喝得太甚了,长此下去,会把身子喝坏的!”
“唉,”婆婆双手一摊,露出一副无奈之相:
“我的好媳妇啊,婆婆前世没做好事,积下这么个孽缘来,大概是我前世欠他些什么,生出这个么讨债鬼来,四岁那年,他姨妈娶儿媳妇,我抱着他去参加婚礼,酒席上,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你一口、他一口的逗他玩,左一口、右一口的耍弄他。结果啊,这一来二去的,就把我儿子给灌醉了。”
“你猜怎么着?回到家里,我儿大哭大叫,满土炕的打滚,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第二天醒来,还要喝那马尿,我不给,他就哭,宁可不吃奶水,也要喝那马尿。唉,我没辙了,就弄来一瓶,兑上清水哄他,从此以后啊,就,就完喽,小小年龄就把大酒给练成了。我也扳过他,不给他酒喝,可是不成啊,这小子一天没有酒喝,就好似大烟鬼没有大烟泡抽一样,馋得抓心挠肝,撕衣揪发,掀桌子砸碗,甚至,甚至,……”说到此,婆婆面呈难色:
“媳妇啊,不怕你笑话,这个逆子啊,实在憋得急了,就耍混了,甚至、甚至,……在我的面前挥拳踹脚,活生生要打他亲娘啊。乖乖,媳妇啊,你说,这不前世积的孽怨么,我活生生地养了一个畜生啊,瞅那架式,若再不让他喝,他的拳头当真就能落在我的脸上啊。他爹死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降不住他,我又能怎么办呢?唉,”婆婆长叹一声:
“这个生疔玩意啊,他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吧,我也不管了,我也管不了,我拿他算是彻底没辙了!”
“嗨——,”听罢婆婆的讲述,花妮懊悔不迭,亦是一声长叹,心中暗暗嘀咕道:
“父亲这是怎样给女儿相的亲啊!仅听媒婆一面之词,也不托人好生探访探访,便如此草率地将女儿嫁给一个酒鬼,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既然已经练成酒鬼了,当然就具备职业喝手的水平了,大凡一个合格的酒鬼饮酒时,无需什么象样的佐酒菜:一条青瓜、十余颗五香花生米、半块豆腐便能喝光一海碗老白干,当寒冷的冬天来临时,万物萧疏,餐桌上的菜肴历历可数,而职业酒鬼全然不在乎这些,几块硬生生、凉哇哇的白菜帮子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痛饮一场。而花妮的酒鬼老公,有据可查的最佳纪录是:半个橘子喝掉了一斤二锅头!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爹爹给自己选择了一个酒鬼夫君,花妮也只能认命了,不认命又能如何啊?这又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前世没做好事,今世生就了女儿之身!花妮虽然没有念过书,却也知道三纲五常,知道女人应该尊敬翁婆、伺候丈夫。既然丈夫喜欢饮酒,家中再怎么清贫,也要尽可能地给夫君搞些佑酒的菜,以免身体继续这样地干枯下去:
“老公,不能这样喝,”看见酒鬼嚼一口大葱,喝一大口酒,花妮心痛地劝阻道:“酒和葱都是生热的玩意,你这样热上加热,会把胃肠烧坏的,你先别喝了,等我把这只猪耳朵给你切了,再就着酒喝吧。”
酒鬼丈夫无菜佐酒时,喝得却也畅快,谁知贤慧的媳妇搞来了下酒菜,一大年也未曾闻过肉味的酒鬼,望着餐桌上媳妇切得整整齐齐的猪耳朵,突然板起面孔,俨然一个挑肥拣瘦的顾客般地嘟哝道:
“不对,猪耳朵不是这样切的,应该是这样,”酒鬼夹起肉条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皱着眉头道:
“你这调料也没放全啊,这是啥子味道啊!”
“你啊,你啊,”隔壁的婆婆闻言,扑地吐出一口大烟圈,末了,一边将烟袋锅在鞋底上当当地敲打着,一边没好气地数落着儿子道:
“张三不吃死孩子肉,全是他奶奶的活人惯的,妮啊,莫管他,他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喝死拉倒,就当我没养这个儿子!”
对于妈妈的数落,酒鬼活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当花妮将猪耳朵又加了一些酱油再次端到他的面前时,酒鬼依然不满意地皱着眉头:
“你这样拌不对,应该再加点葱沫,不是,不是葱花,是葱沫!”
“唉,我的爷啊,”花妮终于泄了气,将餐盘一推,再也懒得伺候酒鬼丈夫了:“饶了我吧,我笨,伺候不好你这个爷!”
这酒鬼爷不仅在饮食上难以伺候,每晚就寝后更是令花妮难以招架。你看,混混沌沌的酒鬼整整喝了一天酒,最后终于过足了酒瘾,将大海碗一推,红灿灿的大脑袋瓜子哼哼唧唧地往墙壁上一靠,一把扯过花妮,咧开酒气熏天的臭嘴,在媳妇的面庞上乱啃乱咬,这才是花妮最最难以应付的事情。
被酒精彻底麻醉的丈夫,像团烂泥似的在花妮的身上翻过来滚过去,心中充满了欲望,怎奈胯间的小弟弟也跟着大哥哥喝醉了酒,无论大哥怎样催促,红通通、圆浑浑的小脑袋瓜怎么也昂不起头来。情急之下,酒鬼拽过小弟弟气鼓鼓地往媳妇那个地方狂塞过去,虽然勉强塞了进去,还没折腾一下,小弟弟脑袋瓜子一歪,哧溜一声滑了出来,任凭大哥再怎样穷折腾,小脑袋瓜在媳妇的裆间窜来撞去,就是不肯去他应该去的地方。
“嗨,你喝得太多了,”花妮往身下推搡着酒鬼丈夫:
“做不了就赶快睡觉吧,愿意玩,等天亮了,醒醒酒再玩吧!”
“不么,”没有达到性的满足,就如没有过足酒瘾一样,酒鬼丈夫岂能善罢罢休,既然小弟弟不听话,那便只好有劳媳妇大驾了。只见酒鬼从媳妇身上滚了下去,身子一挺,以命令的口吻冲媳妇说道:
“你上来,……”
丈夫就是天,媳妇是地,地怎敢得罪天呢,花妮只得无可奈何地跨到酒鬼的身上,握住同样是一瘫稀泥的小弟弟,揉来搓去,仿佛睡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在酒鬼丈夫的催促下,花妮将屁股向下压去,非但没有把小弟弟吸纳进自己的身体里,反倒将一团稀泥压迫成一张肉饼了。花妮翻下身来:
“睡觉吧,别瞎折腾了!”
“我不,”酒鬼丈夫固执得像个不听话的孩子,拽着瘫软的小弟弟道:
“什么招都使过了,还是不行,看来只剩最后一招了,来,还是老一套,给我吹出来吧!”
“唉,你真能熊人啊,”为了尽早打发掉酒鬼丈夫的纠缠,花妮只好趴在酒鬼的裆间,含住软乎乎的小弟弟,卖力地吮吸起来:
“当家的,你可少喝点吧,”花妮一边吮着,一边劝说酒鬼道:
“喝得浑身上下都是酒味,这不,连鸡巴也像被酒精泡过一样,把我的嘴都辣麻了!”
“哈哈哈,”酒鬼闻言大喜,在媳妇舌尖的剌激之下,身子猛然一抖,小弟弟扑楞一下弹跳起来,在花妮的口腔里欢快淋漓地抽动起来。花妮紧紧的拢住双唇,咽喉死死的纳住滑润润的龟头,但见酒鬼丈夫大嘴一咧,嗷的一声狂吼,花妮顿觉咽内酸涩,慌忙松开龟头,将小弟弟倾吐出来。旋即,一滩粘稠的液体反流出来,搞得花妮好生作呕,顺手抓过毛巾胡乱擦拭起来。
酒鬼看在眼里,脸上洋溢着另类的满足。花妮困乏的面庞带着被人愚弄的羞耻感,抬起屁股跳下土炕,将毛巾投进水盆里,正欲进行洗涤,花妮却突然惊呆住了,只见洁白的毛巾上印着点点血迹:
“血,老公的鸡巴淌血了,老公有病了!”
也不知酒鬼老公得了什么怪病,且听下回分解。
3
百妇谱之《殉妇》第三回凶县吏药铺夺小妾,周郎中梦里淫花妮
第三回凶县吏药铺夺小妾,周郎中梦里淫花妮
店铺门前尸体供,左邻右舍来起哄。
女人哭丧男人骂,不给银子便兴讼。
县吏也要凑热闹,马鞭扬起响重重。
假药烂草撒满地,老婆小妾让人用。
周郎中是早晨离开酒鬼家的,言说回自己家的铺子里给病人煎汤配药去,自从周先生走后,酒鬼的妈妈便坐在院门前的大柳树下,瞅啊、望啊、盼啊,盼望着周先生快快回来,把仙药给儿子服下,一来减轻儿子的痛苦,二来保住继接香火的命根子。
老太太把太阳瞅到了树梢上,依然不见周郎中的影子,又将太阳送到了西山头,方才看见周郎中从西山脚下步履蹒跚而来。老太太终于欠了欠坐麻的屁股,蹬了蹬酸腿,脸上堆着不由衷的笑容,远远地迎上前去:
“周先生从半夜忙到天黑,可辛苦您喽!”
“唉,”周郎中叹了口气,月光之下,老太太发觉周先生神态憔悴,面容沮丧,心中更觉难为情了:这位郎中果然敬业,为我儿的病,颠来跑去的,累得都没精神头了。
周郎中只是叹气,并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走进屋内,将药箱放在土炕上,掏出两个纸包来:
“呶,老太太,药已经配好了,快给你儿子和媳妇煎上吧!”
“谢谢先生,”老太太双手捧过纸包正欲转身走向厨房,突然想起了什么:
“先生,您不是说,这煎汤熬药,必须使用专门的器具么,这些家什,您铺子里不是都有么,为没有不在铺子里熬好了再拿来给我儿服下啊?”
“唉,”周郎中又叹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不耐烦地说道:
“当我赶回药铺时老婆告诉我,一个朋友患了病,要借我熬药的器具用用,我老婆便借给了他。老太太,没关系,我已经在药里添加了特殊材料,用普通的铁锅一样能煎熬出合格的汤药来!”
“那感情好了,”老太太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又问郎中道:
“怎么,我儿媳妇也没淌血什么的,因何也要服药啊!”
“你儿媳妇阴气太盛,同房时尤其能吸纳你儿子的阳气,久而久之,你儿子被她吸得精血殆尽,命根子便淌血了,所以啊,我给你儿媳妇特别配了一副药,以降散她身体内的阴气,这副药我不收钱,是免费的!”
“谢谢,”老太太又瞅了瞅两个纸包:
“先生,哪包药是儿媳妇的啊?”
“这个,”周郎中扯着扎纸包的红线绳道:
“这用红钱绳扎着的,便是你儿媳妇的药,一定记住哦,千万别搞错了!好了,你熬药去吧,我得休息一会,等药熬妥了,你也不要叫醒我,让他们各自服下便可以了!待我醒来看看症状如何!唉,好累啊,……”
话没说完,周郎中身子一歪,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太太栖身的、与酒鬼一墙之隔的土炕上,一对老鼠眼,透过门缝贼溜溜地盯着正在厨房里帮助老太太熬药的花妮:乖乖,这酒鬼艳福不浅啊,娶来的小娘子着实不错哟,杨柳细腰,白皮嫩肉,慈眉善目,好招人喜爱哦!
周郎中盯着花妮正看得出神,突然,一股无法排遣的疲乏感汹涌而来,周郎中扭了扭身子,揉了揉眼睛,尽管困得要死,双眼直窜星花,可是,黑心郎中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早晨发生在药铺里的那一幕,便放电影般地浮现出来:
“啊——”周郎中惊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吩咐花妮生火熬药,听到这声惊叫,慌忙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先生,您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关系,”周郎中感觉到自己过份失态,吱吱唔唔地敷衍着:
“没什么,我一累着就做噩梦,没事,你忙去吧!唉,”支走了老太太,为了不再重温噩梦,周郎中扯过老太太的棉被蒙住了脑袋,可是,迷迷离离之中;朦朦胧胧之际;恍恍惚惚之间,受到严重剌激的周郎中心不由已地回到早晨的噩梦中去。
且说周郎中怀揣着老太太的银子兴冲冲地返回药铺去,当走到药铺附近时,突然发现药铺门前一片嘈杂,并且围拢着许多闲散之人,周郎中好不愕然,凝目细望,好么,药铺好端端的牌匾不知何时披上了大白布,在药铺门前,停放着一口大棺材,原来死者的家属果然闹丧来了。
周郎中顿时赅出一身冷汗,慌忙躲进一条小巷子里,干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双眼悄悄地向自家药铺撇视而去。
但见闹丧的男女们均披麻戴孝,女人扶灵恸哭,男人在药铺门前或是破口大骂,或是极尽贬损周郎中,称他是个庸医,奉劝大家再也不要请看治病。听得周郎中好不烦恼:完了,这块行医多年的牌子今天算是彻底砸烂了,我的名声从此一片狼籍,顶风也能臭出一百里了,看来此地再也混不到饭吃了。
“姓周的,你给我滚出来,别像个缩头龟似的躲在被窝里,男子汉,敢作敢当!”
“姓周的,你乖乖地拿出银子,把我爹以最高的礼节发送完了,我们便饶了你,否则,官府大堂上相见。”
“……
这边吵嚷的正欢,老天爷似乎还嫌不热闹,只听街上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周郎中循声望去,我的乖乖,只见县吏骑着高头大马也到药铺门前凑热闹来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搞啥子呢?快快闪开,老子找那姓周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滚,滚,”县吏挥舞着马鞭,将围观看热闹的人们驱散开来。县吏正欲策马上前,望着眼前的大棺材,嘎然楞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那姓周的家伙死了不成?”
“大爷,”闹丧的男人们认得这是本县的捕快,其职务就是揣着县太爷签发的逮捕证,奉命前去提拿犯罪嫌疑人的,此吏甚凶,谁人敢惹,大家只好拱手上前,简单明了地述说了情况,捕快嗯了一声,手捻胡须道:
“如此说来,姓周的这个混蛋肯定是躲起来了,他妈的,”县吏纵身跳下马来,骂骂咧咧地冲进药铺:
“姓周的,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躲起来就可以赖帐不还么?老子今天先将这些草药尽行搬回家去,你若不赎,我他妈的就变卖成现银!”
可是县吏在药铺里翻腾来翻腾去,什么值钱的药材也没翻出来,这也难怪,周郎中怎么舍得用值钱的材料给病人煎汤配药呢?那样岂不降低了利润,少赚了银子?别看周郎中在老太太面前信口开河地:什么珍珠啊、冰片啊、牛黄啊、狗宝啊、朝脑啊、麝香啊,什么什么的,嘴上如数家珍,而药架子一样也没有。
县吏大怒,飞起一脚踢翻了药架子,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寝室内传起周先生妻妾的惊叫声,县吏一听,怒气弥漫的面庞立刻浮现出一丝下流的淫笑:
“奶奶的,姓周的,你即然没钱抵债,老子且把你的婆娘领回家去,搂上几宿,你不拿钱来赎,我决不还给你,至于你老婆我也没白睡,就当是那三拾两银子的利钱了!”
县吏说干就干,一脚踹开周郎中的寝室门,首先将周郎中的正堂老婆拽了出来:
“他妈的,太丑了,太老了,”望着又老又黄的大老婆,县吏全然没有了兴致,咚地推搡回去,又扯过周郎中的小妾:
“嗯,这个还算可以,虽然没有什么模样,不过还算是个嫩操货,走,跟老子回府去吧!”说着,虎背熊腰的县吏手臂轻轻的一抬,便将周郎中的小妾夹在腋下,很是满意地走向坐骑。
躲在暗处的周郎中看在眼里,心里那个痛啊,尤如刀割的一般,一边苦也、苦也的叫个不停,一边恨恨地骂道:他妈的,你挺识货啊?那可是老子用二十两纹银买来的黄花闺女啊!今年才十六岁,能不嫩操么?
可是周郎中再心痛,再舍不得,也绝然不敢上前阻挡,知道那县吏耍起蛮来比老虎还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县吏将心爱的小妾放在马背上,飞驰而去。
闹丧的男人们看见县吏把周郎中的小妾当成了抵押物,于是,上行下效,他们干脆架起周郎中的黄脸婆:
“走,跟我们回家去,虽然又老又丑,可当个老妈子使唤还是可以的啊,如果你老公不肯赎你,你就永远给我们烧饭洗衣吧!”
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周郎中便很是爽利地破产了,妻妾被人瓜分,药铺被人砸烂,待闹丧的人们架着大老婆走后,看热闹的闲人也议论纷纷地散开了,太阳也渐渐地暗淡下来,周郎中这才鬼头鬼脑地溜进惨不忍睹的药铺里,望着东倒西歪的药架子,周郎中鼻子一酸,挤出几滴可怜兮兮的涩泪来:
“唉,自作自受,这能怨得了谁啊?”
周郎中抹了一把泪水,俯身去拣拾被县吏扬撒得满地皆是草药,怀中的银子生硬地顶了一下倒霉蛋的胸脯,周郎中方才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为数不菲的银子呢:看我都吓晕了,把口袋里的银子都给忘了,这个笨蛋,方才为何不掏出银子,打发掉县吏,从而保住自己的小妾呢?
此念即出,周郎中又自我否决道:不可,县吏的事情摆平了,还有员外呢!
并且,药铺被砸成这样,没有些银子,也是难以重新开业了,而顶顶重要的是,我在此地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从此再也混不到饭吃了。奶奶的,周郎中牙关一咬:人挪活,树挪死,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啊?有了这几十两银子,我到他乡还可以张罗起个药铺来,为何一定要死守在此地呢?
想到这里,周郎中拣了几套换洗的衣裳乘着夜色正欲开溜,望着满地的廉价草药,周郎中油然来了灵感:
“一不做,二不休,这酒鬼的银子太好骗了,这些草药扔了也扔了,我因何不胡乱配几副汤药,给那酒鬼服下去,然后,伺机再骗他一些银子。如果可能,我还要把酒鬼的媳妇拐走呢!”
此念即出,周郎中好不兴奋,立刻蹲下身来,将散落的草药随意拢在一起,切碎、捣烂,搅匀,再规规矩矩地包装好,做完了这些,周郎中觉得还欠缺些什么:
“嗯,我差点忘了,还应该给酒鬼的媳妇配一副药,哄她喝下去,今天夜里本人便可以,可以,嘿嘿,……嘿嘿,”
一想起酒鬼的媳妇花妮,睡梦中的周先生禁不住发出嘿嘿的淫笑声,胯间的阳具扑楞一下,鼓突起来。周郎中侧转一下身子,只见厨房里的花妮手捧着熬妥的汤药,正仰着脖子往嘴里灌呢,周郎中好不得意:哈哈,小娘们上当了,中招了!
周郎中一眼不眨地瞅着花妮喝完了蒙汗药,色胆骤然膨胀起来,当着花妮的面,大大方方地解开裤子,掏出黑乎乎、毛茸茸的大鸡巴,一边不停地揉搓着、摆弄着,一边嘻皮笑脸地向花妮凑拢过去:
“美人,嘿嘿,美人,过来啊,跟我乐一乐啊!”
看见周郎中昂然挺立的阳具,花妮俊俏的面庞唰地绯红起来,将药碗丢在灶台上,转身欲逃,周郎中哪里肯放,一把扯住花妮的衣袖:
“美人,你跑不了喽,药性即刻就要发作了,你不想做都不成喽!”
说话间,药性果然发生了效力,只见花妮双眼一闭,身子一软,很是乖顺地瘫倒在周郎中的怀里。
周郎中大喜,将花妮移挪到了厨房炉灶上方的一铺小土炕上,那通常是给厨娘、或者是仆人、家丁预备的,酒鬼家贫,哪有条件雇得起厨娘啊,平日里便成为花妮休息的场所。此时,周郎中将花妮搬到小火炕上,搂着陷入昏迷中的小娘们,那个欢喜啊;那个兴奋啊;那个激动啊,简直无法形容。
只见周郎中一会弄弄秀发;一会摸摸脸蛋;一会吻吻香唇;一会啃啃粉颈;一会掐掐奶头;一会亲亲胸脯;一会舔舔芳草;一会抓抓大腿;一会咽咽口水;一会润润焦舌,把个周郎中忙得都不知自己姓字名谁了。
“大胆庸医,你利用职务之便,不仅骗取钱财,还趁机采花掠色,本吏奉县太爷之命,特来拿你归案!”
周郎中搂着花妮亲得正欢,摸得方才来电,头顶突然炸响一个惊雷,县吏出神恶煞地出现在色狼的眼前,周郎中大叫一声,推开花妮转身欲逃。但见县吏大手一伸:
“流氓,哪里逃,现在已是人脏并换,还不快快与我去见县太爷!”
也不知周郎中能否逃过此劫,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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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妇谱之《殉妇》第五回老恶棍淫色又敛财,周郎中诡计得婢妾
第五回老恶棍淫色又敛财,周郎中诡计得婢妾
针扎火燎练气功,十个庸医九个巫。
信口开河起灾祸,拿腔作调画鬼符。
无中生有搞离间,里挑外撅亲也疏。
奸妇淫女诈银钱,溜之大吉获美姝。
且说周郎中用麻醉药骗奸了花妮,又抓住妇人惧怕将丑出张扬出去的脆弱心理,胁迫花妮与其私奔,永远做他的女人,怎奈花妮横下一条心来,誓死也不顺从老色鬼。周郎中无奈,眼瞅着酒鬼的鸡巴再也不淌血了,周郎中断没有继续赖在酒鬼家的理由,并且,大恶棍也不敢过分逼迫受尽污辱和蹂躏的小娘们,老家伙非常明白适可而止、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一旦把花妮逼到悬崖绝壁之上,再无退路可走,那么,狗急了还要跳墙、困兽还要作最后的挣扎呢。
“娘子,”周郎中依然厚颜无耻地称呼花妮谓自己的老婆:“倘若你真的不跟我走,那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弃这个要求!”
“祖宗啊,我的爷爷,你还让我答应你什么啊!”望着眼前这个无赖,花妮急得直拍大腿:“臭蚊子,你还叮上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得寸进尺的恶棍,你若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反正也是这样了,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了!”
这十余日来,周郎中以给酒鬼治病为由,终日赖在酒鬼家里,使用种种手段,不是把酒鬼弄迷糊了,就是把老太婆支走,然后,软磨硬泡地将花妮按倒在土炕上,肆意奸淫,每每回想起来,花妮即羞耻又愤怒,真是肝肠欲断,悲恸万分。而恶棍时刻也不肯放过花妮,这不,周郎中臭嘴一张,又不知提出什么样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花妮再也忍无可忍了,忿然操起了剪刀,直指自己的粉颈:“你若再逼我,我即刻就死给你看!”
“别,别,不要激动!”周郎中慌忙制止:“冷静,冷静,”周郎中夺过花妮手中的剪刀:“不要这样,娘子,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咱们长话短说吧,既然你死也不愿跟我走,我又是如此的喜欢你,没有你,我今后真不知道应该怎样生活了。并且,没有女人,我对生活也便失去了兴致,所以,娘子啊,如果你肯答应我,出资给我买个小妾,我便、便放过你,从你眼前永远消失,再也不打扰你。麻烦你了,怎么样?娘子,我的条件不苛吧?很通情达理吧,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光棍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啊,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好啦,好啦,”花妮打断了周郎中的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等我一会,”花妮转身而出,不多时,手拎着一只绣花口袋,眼里擒着伤感的泪珠,悄然无声地来到周郎中的面前,把绣花口袋往老恶棍的眼前一抛:“呶,这是我做闺女时攒下的一点私房钱以及婆家给的聘礼、首饰,你拿出吧,用它买个小妾,从此不要再骚扰我了,否则,你若再逼我,”花妮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不想让我好,让我身败名裂,我,我便鱼死网破,把咱们的事情捅出去,我得不到好,你也不会有善终的,……”
“好的,好的,”周郎中忙不迭地收好了绣花口袋:“我走,我走,我即刻就在你的眼前消失。”
“姓周的,”花妮冲着周郎中的背影诅咒道:“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我死后就是变成厉鬼,第一个便来捉你,”
“嘿嘿,”周郎中转过身来,望着饱受自己捉弄的小娘们,嘻皮笑脸道:“谢谢,谢谢,咱们既然活着不能做夫妻,死后我非常愿意与娘子长眠九泉啊!”
“滚,恶棍!”花妮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声,周郎中吐了吐舌头,背起破药箱,又冲花妮吐了吐舌头,哼哼唧唧地走了出去。可是,傍晚时分,周郎中背着破药箱子又跑了回来。花妮见状,恼得七窍生烟,正待冲出屋子,把周郎中大骂一顿,怎奈周郎中并没有进屋,而是直奔正在院子里收拾柴草的婆婆,黄昏之中,但见周郎中附着老太太的耳朵,不知嘀咕些什么。花妮无奈地骂了一声,转身躲进厨房里去了。
院落里,周郎中与老太太假惺惺的寒喧一番,然后,附着老太太的耳朵,别有用心地嘀咕道:“老太太,方才我走的匆忙,有些事情忘记了交待,所以,只好又返了回来!”
“哎哟,周先生,你真负责啊,我儿的病,多亏了你啊!”蒙在鼓里的老太太对周郎中千恩万谢,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之情,周郎中清了清嗓子,向老太太叮嘱了一番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一对老鼠眼贼溜溜地瞄了瞄堂屋,尽力压低了语音:“老太太,还有一件事情,我始终闷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恩人啊,”老太太已经对周郎中不设防了:“这十几天以来,周先生为医好我儿的病,费尽了心机,不仅东跑西颠,还要早起晚睡,周先生对我家真是恩情深似海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老太太,你儿子的病此番治好了,过不了多久,还会复发的!”
“这是因何啊?”
“因为,因为,”周郎中迟疑一下,又卖起了关子,闭嘴不言语了。老太太更加着急了:“先生,只要为我儿好,你无论说什么,我是不会在意的!”
“那好吧,豁出去得罪你这老太太了,谁让我心直口快,肚子里装不得任何事情,不吐出来,就如黄痰在喉。嗯,嗯,老太太,是这么回事,”周郎中清了清嗓子,一边贼眉鼠眼地瞟视着堂屋,一边悄声冲老太太言道:“恕我直言,经过这十几天的观察,在下发现你的儿媳妇身上带有妖气!……”
“啊,这,”老太太霎时惊呆住了,虽然不停地蠕动着干巴巴的嘴唇,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这,这,”周郎中不失时机地继续诓骗道:“老太太,在下活了数十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厂,任何事情也休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自从进得你家门那一刻,我便嗅出你家里弥漫着一股妖气。我当时就楞住了,四下搜索一番,发现那妖气飘忽不定,时尔在房梁上缠绕着,时尔又窜到火炕上,而更多的情形下,那妖气是附在你儿媳妇身上的。”
“如此说来,”老太婆终于停止了颤抖,对周郎中的谎话信以为真了,只听老太婆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我儿子的病,便是妖气给薰出来的?”
“不仅是薰的,并且,”周郎中接下来的话,把老太太吓个半死:“妖气不仅能把人薰出大病来,每天夜里,妖气便转变为妖怪,附在你儿媳妇的身上,当你儿子与媳妇行房时,妖怪便趁机吸你儿子的精血。你儿子之所以鸡巴淌血,皆是因为妖精吮吸而至,并且,你儿子的精血已经被妖怪吸吮得差不太多了,如果你再不想办法降妖除怪,你儿子早晚被那妖怪吸尽了精血,吸得仅剩一套空皮囊后,两脚一蹬,撒手人间了!”
“真的么?”老太太又哆嗦起来,在周郎中喋喋不休的嘟哝声中,突然发疯般地向堂屋跑去。把个周郎中也给弄糊涂了:“她要干么,找儿媳妇对命去?”
老太太并没有找儿媳妇的麻烦,而是将周郎中的话简单明了地转达给了儿子,酒鬼听罢,浑身也哆哆地筛起糠来,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歪向一旁,酒液稀里哗啦的溢得满炕皆是。老太太失魂落魄地拽着儿子的手臂,不停地摇憾着:“儿啊,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娘,你媳妇,当真吸你的血了?”
“吸了,吸了,”想起花妮给自己口交的情形,酒鬼昔日的美好回忆一扫而光,胯间的命根子再次疼痛起来:“她吸了,她天天都吸啊!”
“我的老天啊,”老太太急得直拍大腿,末了,又跑出堂屋,向周郎中乞求道:“恩人啊,你救人可要救到底啊!”
“可是,”周郎中脑袋瓜一晃:“妖怪不除,我纵然有再好的仙丹妙药,也是无济于事啊!”
“我,我,”老太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我把她休回家去,”
“大凡妖怪,都是修炼多年的,不仅神通广大,往来于千里之间,只需眨眼功夫。你把她休回家去,到了晚上,她若想回来继续吸你儿子的粗血,那再容易不过了!”
“我,我,”此计不成,老太婆又生一计:“先生,你给我配副毒药,我毒死她!”
“老太太,你媳妇是妖怪附身,你用毒药只能毒死媳妇,而妖精早就溜之大吉,又窜到别人身上为非作歹去了!并且,你毒死媳妇,也触犯了王法啊,……”
“那也不管,那妖怪愿意去哪就去哪,只要别再来吸我儿子的粗血,我老太太不怕犯法,我这把老骨头情愿与她偿命!”
“豁豁,好伟大的母亲啊!”周郎中瞟了一眼老太太,老恶棍绝没有毒死花妮的念头,而是另有所图。于是,周郎中假惺惺地奉承一番:“老太太为了儿子,敢于献出一切,甚至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