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章车里销魂
“你这坏蛋,弄疼人家了,啊哎啊啊蔼----”娇媚的呻吟从马车里不断传出。
“哎呀,第一次嘛,哪有不疼的。”庞昱粗声粗气的喘息着。
“你欺负人家,欺负人家,你坏你坏你坏----”娇腻的嗓音、灼烫的吐息,能把人魂魄都勾出来。
“喂,喂喂,是你玩我好不好!”庞昱愤愤然把手里蘸了螺子黛的画笔一扔。
花想容横他娇媚的一眼,嗔道:“不解风情的男人,连个眉也画不好。”
“靠,有谁会在马车上画眉!”庞昱恼了,过去要攥她手腕子,“要不是那天答应帮你办件事,老子才不干咧。”真是的,四哥的头一回画眉就被这女妖精骗了去,本来是要留给秀香的!哎,男人的承诺,真是要命。
花想容咯咯俏笑,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唉唉,说实话,你真的是第一次啊,以前没给别人画过?”
两人此时靠的极近,她香软的身子紧紧贴在庞昱怀里,故意缓缓摩擦,丰乳贴近他胸膛压住,滑嫩如凝脂,连说话都吐出一片火热的气息。
“是又怎样?”庞昱没好气的答道,眼神稍一下移,刚刚好透过红裳的开襟,把里边看个一览无遗。
她里边罩着一件黑巾的肚兜,和寻常先裁菱形、顶端截去小块成狭长五角的样式不同,先把黑绸兜子拦腰裁成了一半,呈一个底宽顶窄的长条梯形。前者裁好的上半部形成四角,各自缀上系带,分系于颈后背心,而这一种没有了下半截的布面压平胸脯,恰好兜住一对沉甸甸的丰乳,上头以金、青两色绣着对称的花纹,两边乳上各撑开一只巴掌大的精致绣蝶,随波逐浪。活灵活现。
肚兜的功用本是裹胸束乳、不让弹动,而她这件反倒将两颗硕大饱满的乳球兜了起来,更显双丸迭宕,玲珑浮凸。花想容说话之间,绵软弹手地酥胸亦随之起伏,乳峰上的那两只绣蝶频频上下。挤溢撑圆,分外诱人。
庞昱看得有点眼晕。
娘地。女妖精就是女妖精啊。浑身透着惹人疯狂地娇媚不说。举手投足更是诱惑地要死。摆明了是在勾引我啊。若不是老子定力……手指无意间从她小腹滑过。顿觉薄绸之细。隔着它更能品出肌肤地腻滑。销魂之余忍不住抱得更紧了。
花想容发出一阵噬骨销魂地喘息:“哎。轻点……你轻……坏蛋、死坏蛋……奴家要被您撕裂了----”
死妖精。叫地这么淫荡。简直是要命了啊!
庞昱嗅着花妖女地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地玉靥。再被她温暖丰满地小腹和紧绷玉滑地大腿贴着身体一厮磨。裆里直硬得发疼。
“真地是第一次啊。咯咯咯咯。姐姐对不住你啦。抢先你夫人一步。”花想容水汪汪地杏眼又娇又媚、风情万种。也不知是故意地还是凑巧。红裳地开襟越拉越大。一身细白雪肉被黑巾一衬。愈发地妖艳动人。
庞昱被她撩拨的口干舌燥,心火阵阵地上升,贴在两人之间的火热越发的滚烫起来,喘着道:“姐姐,你可不要勾引我,发起狠来我又像那天一样……”
提到“那天”,花想容眸中陡地一厉,转瞬却又换成了烟波。莲舌生香,檀口轻吐,几乎主动吻上唇来。
“哪有,姐姐哪有勾引你……”她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整个的挨过来,
庞昱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只觉一股浑厚的热力从下腹腾起,周身阳气如万马奔腾,腿间的怒龙翘如弯刀。不住昂扬。
花妖女察觉到他的变化,眸中掠过一丝凛凛的冷笑。轻轻的扭动腰臀,像条美女蛇一样地缠上她,白皙的娇躯渐渐泛起一层薄汗,发出诱人的娇腻轻哼。
庞昱“咕噜”地咽了口唾沫,身下小弟一柱擎天,等看到她绯红脸蛋上泫然欲泣的求欢模样,再也忍耐不住,低头朝她吻了过去,
花想容“嘤”的一声仰起头,红艳艳的唇瓣旋即被庞昱吮住,吻得湿滑温腻,舌尖交缠如舔糖蜜,竟是片刻难分。
她遮体的红裳被香汗湿透,浑身曲线毕露,玲珑浮突,摸起来仿佛外裹的细绸不存在一般,肌肤又滑又腻如敷细粉,又热得灼人,怀腋乳间的香泽被两个人地体温一蒸,幽甜濡沁,如麝如兰,刺激得庞昱欲火焚心,
庞昱吻着花想容娇艳的朱唇,后者热烈的反应者,嫩滑的玉舌热烈地与他缠绕、翻卷、舔舐……两个人相互彼此都贪婪吸吮对方口中的津液,吻得如火如荼,销魂蚀骨,紧紧相贴的唇瓣好像磁石般再也分不开。
得寸进尺是四哥一向的风格,两舌疯狂纠缠的同时,他一手抚上了花想容性感浑圆的香肩,恣意地侵袭蹂躏着,好像要把这团软玉温香揉碎在怀里,另一只手却去解她地衣服,情急之下解不开腰间的红绫束带,索性用力扯断。
“啪!”地一声清响,束带裂成两段,裙裳下摆微微捋起,扯开的交襟之间两条结实修长的玉腿紧紧并拢,白嫩喷香的腿根处那一抹乌卷细茸隐约可见……
庞昱一看之下,差点鼻血狂喷,最后的理智一下子抛到天国去了,往前一推直接把她按倒在车厢里的榻上,花想容“嘤”的娇呼一声,束带被扯得滑落在地,红裳大大的翻了开来,衣领被剥至肩下,露出里边的黑巾绣蝶肚兜来。
她的一对双峰浑圆饱满,宛如两颗熟瓜欲坠般的雪玉乳球,撑的黑色缎面几欲裂开,不住的起伏弹动无限魅惑。
庞昱一手攫住一只,用力揉搓,满以为这般浑圆的美乳该是坚挺饱实,如熟瓜一般,才能维持美好的形状,孰知稍一挤按,沃腴紧实的乳肉隔着软滑的绸缎满溢出箕张的五指。单掌竟难以全握,力气一大乳肉边满陷掌心,只能从两侧攀住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既绵软又有弹性地乳肉,清楚感觉出圆滚滚、沉甸甸的坚挺乳形,以及越接近腋下肩窝。她那饱经锻炼、充满弹力的结实肌束,丝滑触感中又带一丝温黏,凝脂酥酪纵有其绵,也不及它软中带劲的紧致弹性。
他隔着细滑的缎子恣意享受花想容傲人的乳球,无论十指如何抓放搓揉,总能满满抓得两手绵乳,已分不清是缎子滑还是乳肌酥滑,但双峰尽管难敌凶猛地禄山之爪,怎么捏都能感受到球一般的美妙乳廓。
花想容的双峰极是敏感。被他一阵风狂雨骤,黑巾缎子给抓得无比狼籍,她咬着牙苦忍着乳上的酥麻快感。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沉吟,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修长玉腿一阵痉挛,却是庞昱低头舔舐,濡湿的黑巾肚兜渲染出一小块铜钱大小的水痕,伏贴地湿布浮出一点比黄豆略大较荔枝稍小的豆蔻形状。
“啊啊啊啊啊……啊碍啊碍----”花想容被她舔得全身酥痒,忍不住颤声娇吟:“别……别这样……啊啊啊……好……好难捱……”酡红的玉靥便似醉酒一般。弯翘地浓睫剧烈颤抖,腿根抽搐似的轻轻厮磨,双手无助地挣扎着,发丝被汗水泪水黏在桃腮边,衬着雪白耀眼、剧烈起伏的饱满乳瓜,更加叫人爱不忍释。
求饶似的娇弱呻吟愈发激起了庞昱的占有欲,他匀不出手来,索性用嘴摸索着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颈背,在花想容不住的哀唤声中。以牙齿咬住肚兜的黑绸系带,抬头咬了开来,再衔住肚兜的边缘,甩头一把揭开
花想容“呀”地一声,娇唤似噎在喉头,雪白的乳肌骤没了遮覆,霎时全然暴露在庞昱眼前,她的双乳浑圆饱满,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栖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即使因身形斜倒、双乳微微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结实的胸腋肌束与傲人的乳量,使乳房在躺倒时仍保持完美的球型半弧,形状美不胜收。此时身子乍然暴露,细腻柔滑地肌肤泛起一片微悚,却更衬得乳色的肤质莹润如玉,吹弹可破庞昱欲焰高涨,恨不得恣意采撷蹂躏身下的娇美花朵,抱起她浑圆柔软的雪臀,禄山之爪掀开裙底就往里探。
花想容急了,两腿死死夹住深入裙里的粗糙魔手,无奈腿间肌肤汗湿滑腻,什么也夹不住,反将指掌濡得温黏一片,一下便突入了那团烘热娇软的禁地。
“呜呜呜……不、不行!”
她娇躯一僵、蛇腰拱起,小手死死抓住他铸铁一般的手腕,咬唇眯眼的摸样楚楚可怜,犹如一头湿毛敛耳的无助小猫。
“啊啊啊啊啊啊啊碍----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啊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碍----”
庞昱耳蜗子里迎着她呻吟似地温热吐息,腿间地弯翘昂起愈发硬如铁铸,低头只见得花想容娇喘细细,坚挺饱满的双峰剧烈起伏,如一双蹦跳欲出地浑圆肉兔,湿发贴鬓、唇黏青丝,说不出的狼狈凄艳,哪还有刚才戏耍调笑时的媚荡。
庞昱有种征服猎物的强烈快感,猛地一把将她翻了过来,从后方抓住她饱满的双乳,恣意感受那完美的浑圆与坚挺,花想容屈膝跪坐在车厢里的榻上,全身重量都挂在他掌间,拱起蛇腰翘起圆臀,不住地喘息哀求。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
如果求饶有用,四哥就不是四哥了。
庞昱紧紧攫住她的身子,肆意爱抚,怎都不肯松开,
“你……你要使坏也成……不过、不过得答应奴家……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庞昱双眼赤红,浑身欲火难禁,粗着嗓子问。
“花魁大赛……七天后……你、你要帮我夺魁……”
庞昱头脑发热,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我帮你……”
话出口才觉后悔,娘的,又中了这女妖精的花招!
算了,干回来再说
他欲念勃发,只想着找一处温润湿处舒解下身几欲喷薄的鼓胀,别的什么都顾不得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花想容媚目中闪过的一抹诡计得逞的寒光。
花想容再不抗拒挣扎,火烫的娇艳体任他摆布,成了老汉推车的淫糜姿态,纤纤玉指主动伸到后边去接解他的苦头,庞昱那身家丁装的褂、裤同用一带,衣带松开,宽大的裤头滑落在地……
花想容正屈膝向前倾,双腿大大分开,滚烫弯翘的狰狞某物“啪!”一声打在她肥美湿润的臀缝上,浆湿黏腻的声响极是销魂。
庞昱已经没有理智了,顾不得两人是在行驶的马车中,胡乱腿去全身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花想容不住晃摇的雪白美臀主动迎合着他,臀瓣两片饱满的美肉前后滑动,夹峙中鼓胀的尖端又麻又苏,舒爽远胜手掌套捋。
庞昱忍不住挺腰顶了几下,撞得花想容呜呜两声,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便是这一瞬间,和那天在瑶台小筑里两个人痴缠交欢时一样,花想容浸染了凤仙花汁的红酥手心里忽然多了几根亮灿灿的银针!
花想容娇喘着转过来,赤裸修长、近乎完美的白皙玉腿缠住庞昱虎腰,后者自然而然地把她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花想容羞不可抑“嘤”的一声两条雪藕似的玉臂勾住他粗壮的脖子,夹峙着银针的纤纤素手离他后脑近在咫尺!
庞昱脑袋里烘烘热一片,像只野兽一样往前挺动着身体。
花想容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迷乱,迷乱深处却闪着谁也察觉不了的狠厉。
两寸……一寸……五分……三分……
庞昱身下的怒龙越耸越近,眼看就要破身而入。
两寸……一寸……五分……三分……
花想容手里的银针一点点向下,片刻便扎进脑中。
“轰隆!!!”
就在此时,变故突临,行驶中的马车忽然一阵剧烈抖颠,震得花想容银针脱手,庞昱这狠狠一顶竟也错失了准头!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改日!改日!改日啊!!!
庞昱一个踉跄,要不是眼疾手快撑住了车厢,差点就从窗口摔出来!
好不容易等车身稳住,定神一看。
花想容没影了!
连刚才两人痴缠时扯脱在地上的红裳也不见了,只有席上一滩荔浆似的透明浓汁,气味浓郁如熟透微腐的厚肉兰叶。
搞什么啊这是!?
庞昱有点懵。
空气中浮挹着淡淡的温黏,隐约有一丝腥膻,如活杀带血的生羊肉,又像新鲜马奶装入皮囊,挂在向阳处搅拌,将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马奶酒,气味稍嫌刺鼻,却洋溢着鲜洌的、青春**独有的活力与颓靡。
他尚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只是惊诧于花想容的突然消失,地上却留下了两人痴缠的证据。心忖丫不是耍什么诡计用美色骗我到荒无人烟的小山岗,弄点什么事故出来趁机消失,接着涌出来一大堆黑衣杀手……
庞昱背脊有点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腰畔别着的鱼肠剑。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抓一把石灰粉的时候,车外响起花想容声音:“邹姑娘,花魁大赛还没开始呢,就算你我是对手,也用不着半道杀出来,如此野蛮粗暴的把奴家的马车截下吧。”声音冰冰冷冷的,一点看不出片刻前和男人欢好的痕迹。
庞昱悄悄掀开车帘一交,忐忑的往外看。
呃。还好。是在城中。还是最热闹地西市口。
等下。邹姑娘、花魁大赛。难道是……
这下他胆子大了。拉开车帘直接看。果然几步外盈盈俏立地站着一位紫色衣裳妙龄女子。肤光明艳。清雅脱俗。脸颊用一方薄纱覆住。可不正是邹熙芸。
邹熙芸身旁。前些日子载着她和庞昱一起“出游”地豪华马车。和庞昱现在坐着地这辆撞在一起。车头都被挤撑烂了。散落地木屑洒地遍地都是。拉车地几匹骏马不停哀鸣着。腿骨鲜血淋漓。看来当真撞得不轻。
庞昱本来要破口大骂地---坏了四哥好事那还不得肉身偿还!可看见是对秀香有恩同时也是大美女地邹熙芸。他是有气也撒不出啊。
哎。记下记下。这笔帐以后到床上算去。
四哥讪讪的放下窗帘,躲在里边忙穿裤子。
“花姐姐误会了。”邹熙芸声音柔柔的,裣衽向她施礼。“熙芸只是凑巧路过,车夫赶车赶得太急,不小心才撞上的。熙芸给您道歉了。”
“凑巧?这么大一条街,你撞谁不好为什么偏撞我。”花想容的火气出人意料的大,粉腻腻地春葱玉指都戳到邹熙芸胸口了。
不过即使是在怒中,她举手投足依然是一副骚媚入骨的狐媚子形象,衣艳人彤,更添三分丽色,站在邹熙芸一起,一个清雅脱俗,一个妩媚冶艳。俱是世上罕有的人间绝色,过往行人莫不看得傻了。
邹熙芸再施一礼,甜润的嗓音堪比黄鹂的婉转矫啼:“小妹有要事在身,催得是急了些,还请姐姐见谅。”
“要事?什么要事?”花想容冷冷睇她。
“有位朋友,托我送个男孩到太师府去,还说男孩的姐姐等着很着急……”
花想容脸色微变。
“对了,好像他姐姐叫秀香。”
“是青儿!青儿么?”庞昱听得一激动,掀开车帘就跳了下来。外边的裤子就来得及套一只脚,下了地单腿一碰一跳的,模样分外滑稽。
邹熙芸见到他,樱唇飘出一出若有似无的意料中地淡淡浅笑。
花想容就站在她对面,怎会错过这一幕,碎玉般的洁白皓齿“咯”的紧咬,水汪汪地眸子掠过怨毒的凶光。
“唉呀,早说嘛----”
零点几秒的功夫,怨毒之色一闪而逝。花想容俏笑着迎上前。亲热的拉着她手:“原来邹妹妹是急着赶路,姐姐错怪你啦。”
“不不不。是妹妹不好,撞了姐姐的车驾,所有的损失妹妹来陪。”邹熙芸何尝没有把她的细节看在眼里,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女人,天生就会演戏的。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姐姐自己料理吧。”花想容怎肯受她恩惠,婉言谢绝。
“大哥哥!”这个时候,第二辆马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俊秀地笑男孩迫不及待地的跑过来,可不就是小狄青。
看到他安然无恙,庞昱暗暗吁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
“大哥哥----大哥哥----”狄青叫得很响,直接扑进他怀里,仰头道,“我姐姐他好吗?这些天我可想死她啦。”
“你姐姐……嗯,看到你平安回来,她一定高兴的马上就痊愈啦。”
“真的么?”小狄青眨巴着乌黑的眼睛。
“当然,亲人的团聚,家的温馨,可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分明他是哄小舅子地话,邹熙芸听了,弯弯青青的、远山一般的黛眉间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佳人皎如月,皓腕凝霜雪……美丽可爱又漂亮的邹姑娘,有什么心事需要小丁为你排解的么?小丁乐意效劳。”庞昱眼睛忒尖,这一点小变化也逃不过他贼眼,嘿嘿笑着凑过去,一开口便是捣弄诗文,大献殷勤。
应该的,人家帮你把小舅子送回来了,可绝对不是见色起
“没什么,我很好,不劳庞公子费心。”邹熙芸生冷的答道,一盆冷水当头浇熄了四哥讨好的热情。
“既然人已经交到你手里,那熙芸就回去了。”她直接转身上车,没有片刻地停留,俨然恢复了在七秀坊初见时略带冷傲地姿态。
庞昱不甘心,追过去想拽她袖子。忽然香风扑鼻,花想容挡在了身前。
“哟,看见别的貌美姑娘,就不顾奴家了呀。”她咯咯笑着,朝庞昱飞了个媚眼儿,火辣地身子投怀送抱的挨过来。
四哥相当自重。一把推开他。
呃,鬼灵精的小舅子在一旁呢,庄重点,庄重点。
“作甚么,我是个正人君子,你可不要试图勾引我噢。”
花想容娇媚地白他眼,一双红唇轻轻绽开:“是么,倒底是谁在勾引谁啊,刚才在车上你可是弄得奴家……”
她故意不说完要看庞昱窘迫的脸色。谁知道狄青抢着问:“在车上什么呀,大哥哥,你是不是对她做了和对我姐做的一样的事情。”
庞昱顿时尴尬:“没有,绝对没有,你未来姐夫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男人多娶几个,正常的很呀。”小狄青眨巴着眼睛道。
“嗯!?”
“不对么。”狄青昂起头,用他娇嫩的童音道,“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漂亮姑娘生出来。原本也是没主地,当然是配有才有能耐的大英雄了,我可不想姐姐嫁个只会守着老婆过日子的软蛋,要嫁就嫁大英雄,老婆越多越好哩。”
庞昱差点没笑开花,乖乖,思想这么前卫的小舅子,这年头到哪找去啊!
花想容掩嘴吃吃的笑,脸上裹上了妩媚的娇红。
被她这么一搅合。邹熙芸的马车已经去得远了,连影都没了。
思想绝对纯洁的四哥还想拉着她打听神仙姐姐的事了,这下好,全泡汤了。
“你不是说青儿和神仙姐姐在蹁跹阁么。”庞昱忽然盯着花想容问。
“什么神仙姐姐?”
“就是你说地白衣姑娘……”
“姐姐姐姐,你是谁呀,和邹姐姐一样也是青楼里的红牌姑娘么?”庞昱还没说完呢,小狄青一摇一晃的拉着花想容地红裳问。
很明显,他不认识她。
所以之前她说神仙姐姐和小狄青在蹁跹阁----至少是曾经到过蹁跹阁,很不幸的。穿帮了!
“咯咯咯咯----姐姐是想你了。所以才使法子诓你去蹁跹阁的嘛……姐姐是真的想你了,想和上次一样。同你在瑶台小筑里,到人家的床上,抱在一起……呀!”她轻轻一呼,倏地伸手掩住了嘴唇,仿佛说漏了嘴似的,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怯。
妖精,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庞昱心里痒痒的,要不是急着送小狄青回去和秀香团聚,早扑过去就地把花妖女就地“法办”了。
对,就地,管他什么大街!
野战,不是更有情趣么。
大白天地野战,更更更有啊!
其实从在马车上花想容故态重萌,施展美色引诱他的时候,庞昱就知道这女妖精又在骗人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哎,花妖女改不了勾男人魂的癖好,清雅如九天仙子一般的神仙姐姐又怎么会找上门要她帮忙呢。
物以类聚嘛,拜托邹熙芸还差不多。
花想容咬了咬嘴唇,媚眼如丝地瞟着他,语气柔腻地道:“呐,奴家可和你约好了,改天有空再来找你,把刚才没有做完……咯咯咯咯。别忘了,你刚才可答应过奴家的,花魁大赛要帮奴家夺魁哦。”
“我一个小小家丁,哪帮得了你。”庞昱这才记起来**熏心之下的糊涂事,挠挠头顺口想糊弄过去。
花想容不依了,哼的一声,挑起眉尖儿:“坏人,你莫不是要反悔?”说着恨恨地跺了跺脚,嘟囔着红艳艳的嘴儿:“刚才有求于人家的时候,答应起来可快哩!”说到“有求于”三个字,她忽然霞生玉颊,咬着唇儿眼波荡漾地瞟了庞昱一眼,神态娇媚无伦,勾魂摄魄地眸子简直要滴出水来。
庞昱被她撩拨的愈发心痒,几乎要打发狄青一个人回去,自己跟着她回蹁跹阁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重新补完一下。
“不是反悔,是我没这能耐。”庞昱耸耸肩膀,摊手道。心里默念了一百来遍正人君子咒才忍住没有当街……咳,没有当街扑过去,用下身凶猛地、大力的、持续的、实际的行动,警告她不要再勾引自己。
“怎么会没有?”花想容悠悠盯着庞昱,向他展露一个可迷死任何男人的笑容,“花魁大赛的评审一多半都是你们这些公子哥哩,只要你……你求你家主子发句话,谁还敢不选奴家胜出呢。”
“我一个小小家丁,哪里求得动侯爷。”庞昱苦着脸。
“唉呦,天丁大人过谦了,全京城谁不知道啊,安乐侯现在大病未愈,呆在太师府里静养哪都不去,大小一应事情都是你代劳,你的话不就是安乐侯地话咯,咯咯咯。”她冲庞昱媚笑着,饱满地酥胸起伏不定,几乎弹出衣襟。
庞昱登时回忆起她那两颗雪白奶润的巨大梨瓜在自己手里肆意揉挤,不住变形地淫糜场面,溢出指缝的酥滑嫩肉牢牢箝着箕张的手掌,宛如活物,触感无比娇腻,喉咙不自禁的有点干:“那……这个……我想想办法吧,你放心,四哥不是负心薄幸,做了就望……咳咳咳,四哥是守信用的人,答应你了就会去做的!”
“那便多谢天丁大人了。”花想容俏施一礼,语气里透着种媚人的娇慵,眼眸儿灵动得如此那荡漾的水波。
“至于成不成呢。”庞昱往上一抬眼。
意思是:天----知----道。
然后他拉着狄青准备闪人,走了几步回头又道。
“具体的我们改日再谈,改日!改日!改日啊!!!”
“改日”叫得忒响。
花想容“噗哧”一声,悠悠白了他一眼:“好,奴家等你,记得来呀----”挑在耳后的发丝垂下几络,遮去些许嗔意,愈显勾人。
然而她一转身,勾魂摄魄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森森寒光。
“小姐,现在我们去哪?”车夫低声问,自始至终他一直用斗笠遮掩着脸,即使是车里“动静”最大的时候,操着马缰的手也没有动摇过分毫,甚至邹熙芸的车驾从侧面撞过来时,他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御者位置上。
“还能去哪,回蹁跹阁呀!”花想容狠狠一跺脚,脸颊忽然有些发烫,似乎想起了方才在车里和庞昱的痴缠,裙内的两条**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着,滑如敷粉的腿根处温腻忽涌,一下子濡湿了裙底。
“哼……哼哼……本姑娘就不信……不信了,你还能逃过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恼怒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骨子里涌出的羞意。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新的危机
进了太师府大门,迎面就是吹雪那张猥琐淫荡的脸,即使脸上溢满慌乱、紧张、惊骇,可还是猥琐淫荡到爆,急急凑到庞昱耳边说了些什么。
“什么,死了!?”庞昱一凛,讶然看他。
“对,死了,全死了!”吹雪抹着汗,脸色有点发白,“大有一家七口,昨晚上全被杀了,惨不忍睹啊,刚才开封府来人通报的,就死在安定郡王府后院。据说……据说是安定郡王回府以后,疯病大发,冲到地牢把他们全杀了!”
庞昱刚要给他一脚,怪他也不挑个时候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个,小狄青却抢着道:“怎么可能,一定是赵允弼干的!”
“为什么?”尽管心里恼火,恨不得把赵允弼撕了,庞昱还是忍住了没发作,摸着小狄青的头问他。
伙子有两下啊,挺聪明的,起码比吹雪灵光。
“赵允弼不是欺负姐姐被大哥哥阉了么,躺在榻子上起也起不来,哪有力气杀人。定是北海郡王气不过,废了那么大心思什么也没捞着,一怒之下把扣着的庞大有全家杀了泄愤,也算给大哥哥一点颜色看。”小狄青答道。
“哎,你怎么知道庞大有?”吹雪好奇的问。
“我全看见了呀,包大人审案的时候,我和仙女姐姐就在旁边的。赵允弼要砍大哥哥的头,是仙女姐姐出手把他打趴下的。”
庞昱还纳闷赵允弼怎么自己摔一跤呢,原来是神仙姐姐出手……嘿,四哥的魅力当真不小啊,不仅南宫琴伊飞马赶来相救,连一直冷若冰霜的……
“啊对了,仙女姐姐还说。”
“以为大哥哥是个天性轻薄地无良恶仆。想不到也这么重情。”
庞昱地笑容先是一僵。然后尴尬地只想把话题岔开。心忖神仙姐姐啊神仙姐姐。你救我一命就救了。大不了欠了你个人情嘛。还不了以身相许行不行。不用把我在柴房调戏萝莉地事情告诉别人小舅子吧。
庞昱有点忐忑:“咳咳。青儿啊。你被神仙姐姐救了。然后她跟你说了倒底多少关于……咳。这些天去哪了。你姐姐可担心得要命。”
“去……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仙女姐姐了。只和姐姐一个人说。”
庞昱知道这小子忒鬼灵精。套他话估计不容易。再一想神仙姐姐清雅若仙。怎么会是那种到处传言、惟恐天下不乱地女八婆。一时稍稍宽心。挥手招呼过个婢女让带小狄青先去见姐姐。
狄青走远了。吹雪第一时间凑过来:“四哥。要不要叫人放话。宣扬是赵允弼干地。这混帐东西。简直太无耻太嚣张太放肆太不要脸了!”
他骂得忒起劲,手舞足蹈,义愤填膺,只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回,但是相反,庞昱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慨,只是摸着鼻子笑。
笑得冰冰冷。眼中还有一丝邪魅光。
“赵允弼这手玩得很绝啊,赵世清疯了,而且皇上下旨罢了他的郡王封号,意思就是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追究,再加上律法有明文规定,对于精神疯癫之人只能禁闭,不能追究刑罚。所以他以赵世清的名义杀了大有全家,只要做的稍稍干净些。不给抓到指使的证据,即使是包黑子,也没有办法再为难他。”
“四哥,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啊,向你示威,向我们太师府宣战,赵允弼狗杂碎不肯到此为止,非要又把事挑起来。四哥,咱不能咽下这口气。不能啊!你下命令吧。小的愿当前驱,万死不辞!”吹雪一脸激愤。胸口擂得咚咚响。
庞昱笑而不语。
吹雪急了:“四哥,咱报复啊,报复啊!小的愿当前驱,去请三爷四爷帮忙。”
我X,还以为丫勇敢了一回,原来是“这样的”前驱。
“报复?”他冷笑,“庞大有只是太师府下人,说难听点平头百姓一个,就算全家死绝也没什么人在乎,而如果……
他扶了一下鼻梁,可惜上边没有眼睛:“如果外边的谣言甚嚣尘上,说赵允弼为了自保亲手把赵世清逼疯,不是比揪着大有家人之死要“热闹”许多?也更惹各方面的关注。老百姓嘛,就喜欢传大牌人物的八卦----赵允弼既然要玩,那我奉陪倒底,李家庄的案子被他侥幸逃过一劫,下次不会再有这么好运气了。”
法场之上,赵允弼认定他必死无疑,在他面前狂言说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无疑把自己地死穴彻底暴露在庞昱面前----百姓的舆论、坊间的传言、朝野地评断……可以全不在乎,但是宗室皇亲中的影响,绝对不可以不计,这是赵允弼拉扯起王爷党的意义、目的,也是四哥揪住打垮他的奠基!
庞昱说完,转身往春满园去了,留下吹雪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体会主子这句话的含义。
庞昱到了狄秀香住得厢房外,远远的就听见了呜咽的声音,推门一看,果然里边狄秀香拥着狄青,姐弟俩哭成一团。
“庞大哥----”看见他进来,狄秀香赶紧擦了擦泪水,感激地望着他,“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青儿,谢谢你……青儿,还不快给庞大哥道谢。”
狄青转过头,狡黠的眨眨眼:“大哥哥,我姐刚才说……”“青儿,我要郑重的警告你。”庞昱一脸严肃。
“从此以后不准叫我大哥哥了。”
“不叫大哥哥……那叫什么呀。”
“姐----夫----”庞昱拉长了声音,狄秀香“嘤”的一声低下头,红透地耳根就像着了火般的热了起来,眉眼间羞涩的欣喜瞬间弥漫开。
庞昱刚要过去搂着小宝贝亲热一下,姐弟俩忽然一齐呆住,定定的看着门口。
“夫、夫人!”
三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哪里。
“狄姑娘,住得还习惯么?”她柔声问,眼光悠悠地瞟了一眼庞昱。
“嗯,啊……谢、谢夫人。”狄秀香赶紧起身,就要跪下见礼。
“唉唉唉你病还没好,不用不用!”庞昱心疼了,赶紧过去扶她。
三娘有点意料之外的惊诧,因为从来没看过儿子这样心疼女人,问了几句诸如“习不习惯”“缺不缺什么”之类的话,递个眼色示意庞昱出来。
庞昱跟着她走到院外,看看四下没人,三娘转过身对他只说了一句话。
“这个女人,不可以再留府里。”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怎么办呢?怀一个吧
“为什么!?”庞昱差点吼出来。
三娘悠悠一叹:“老爷来信了,三天后回府,你不想以后被关在府里一辈子,不想她被老爷杀了灭口,赶紧打发人走。”
“灭、灭口!?”庞昱有点结巴,眼睛瞪得比鸡蛋大。
“不然怎样?你能娶她么?”三娘看着儿子,溢满关怀的眼眸里有责问、也有惋惜,“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娶一个卖柴姑娘?不要说做正室,连做小妾、陪房丫头都不行,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谁敢笑!”庞昱一怒咬牙。
“我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宰了他!宰了他全家!!!”
“唉----”三娘悠悠一叹,“京城百万民众,你杀得光么,那么多的王公大臣、世袭勋贵,你杀得了么。=“杀不光也……”庞昱结巴了。
“光是你扮成家丁,私自出府,还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就够老爷打断你腿了,再弄个卖柴姑娘回来……”
“卖柴姑娘怎样?卖柴姑娘就不能爱了?”庞昱哼的一声。
“别人可以爱,你不能,就像公主天生不能去爱身份低贱的人,这是不成文和法则和规矩,谁都可以不违背。”
三娘一说公主,庞昱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刁蛮到令人发指的赵了----小丫头是不是恨死四哥了呀,哼哼,叫你跟赵允弼一路,活该!
“切,公主嫁平民的例子多了去啦,什么法则。什么规矩,在老子眼里通通都是狗屁!”如果不是怕声音大怕秀香听见,摒弃世俗的四哥估计早吼了。===
娘的,跟我们穿越者、跟主角谈门当户对、谈礼法,那不是扯淡!
“唉----”三娘又是一叹,“娘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难道想老爷送你去成武老宅,把你关一辈子么?”
“舍得就关呐,把我关了,谁给庞家传宗接代。”
三娘“噗哧”一下笑出来了,抬手戳着他额头嗔道:“你啊,就是这样,吃准了老爷舍不得儿子,什么坏事都敢做。”
“娘,那一场大病之后,儿子早改邪归正了。”庞昱很是委屈。嘟着嘴“撒娇”道,“你看这些天,儿子做过什么坏事,奉公守法地简直比良民还要良民。”
“没做过?亏你好意思说。^^^^”三娘眉睫弯弯的看着他,似笑非笑,“没做过。怎么到大牢里蹲了一遭;没做过,怎么惹得南宫大家都来救你了;没做过,怎么害人家小姑娘丢了魂,成天庞大哥庞大哥的念叨。”
这么一说,庞昱倒真不好意思了,哼哼哈哈的干笑。同时也挺纳闷的。如果偷走美人儿的芳心,也算坏事,四哥这辈子注定洗不白了。
“三娘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姓狄地小姑娘,所以才和你商量,一起想个妥善的法子安顿他们姐弟……”
“不用想了,就住太师府、住春满园里,让秀香出去,我舍不得也不放心!”庞昱打断了三娘的话。语气非常坚决,想起赵世清那日施暴对秀香造成的心理创伤可能都一辈子都好不了,他犹自恨的牙痒痒,阉了这厮都不解气,
“好好好,三娘说不动你。^^^^可是你想清楚,狄姑娘要是不离开,老爷回来一定勃然大怒,到时候怎么收场?”
庞昱一下子犯难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两个人四哥应付不了,那么肯定数----和包黑子没关系。这厮以后是要狠狠踩的。比起他,四哥才是正义的化身!四哥应付不了的人。一个是腹黑大叔,还一个自然是黑心老爹了,老爹发起飙来,不是太师府怎样的问题。
是整个大宋朝都要抖三抖!!!
“娘,这个……嘿嘿嘿,爹他回来了,劳您帮着给说几句好话?”
“娘的话要是有用,就不找你商量啦。”
“那……”庞昱一下子犯难了,愁云笼罩啊。\\\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三娘忽然展颜一笑“什么办法?”庞昱连忙问。
“你知道地,你爹这一辈子,最想的抱孙儿,每次去交好的几个王爷、大臣家赴宴,回来都是一肚子火,成天说这个谁谁谁的媳妇又生了个胖大小子,那个谁谁谁提前告老,在家里含饴弄孙,不知道有多快活……”
“娘的意思你明白?自己看着办,好好干。”三娘朝他眨眨眼,丢下颇有意味的一句就这么走了,弄得庞昱有点犯晕。
我靠不是吧,扯这个扯那个说了半天就为了让我赶紧……
呃,让秀香怀一个?
夜半人俱寂,无人私语时。
太师府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地纯洁家丁、同时也是史上第一正人君子的四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狄秀香住得厢房外。
犹豫的、踌躇的、举棋不定的徘徊。
该不该进去呢?
望着里边一闪一闪的灯光,四哥始终下不了决心。
尽管他地目的很纯洁,不对,是相当纯洁----秀香病了,身子虚弱,四哥心疼她,到三娘那里kin了点高丽国进贡的雪参丸来给她补补气。
但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很晚很晚,早就过了睡觉的时间,现在进去要是被别人不小心看到,以为四哥要在这里过夜……
传出去影响一定很不好,很不好。
四哥正人君子的名声,坏了倒是不要紧。
可秀香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夜晚房间里有男人,一定会损害她的名节!
身为正人君子,不可以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啊!!!
良心上的剧烈谴责下,四哥准备回去了。
脚刚抬起来。
等一下,比起名节啊什么地。
秀香的健康才最重要,是吧?
早一点吃药,早一点补身子,对不对?
病,尽快痊愈,秀香也就不用再难受了,这可是为了她好!
庞昱给自己找了无数条理由,终于下定了决心。
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他走上台阶,举手敲门。
“秀香,你在里边么,庞大哥进来了。”
他一只手推开门,另一只手去摸药,一抓之下竟然拿了个空。
糟糕了,出来的太急,装雪参丸的瓶子……
忘记带了。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秀香的初夜
“啊----”庞昱推门的同时,里边一声惊叫。
“怎么了?秀香。”他大急,一个箭步冲进去。
昏黄的油灯下,狄秀香坐在一张几案前,娇弱的身体倚着墙壁,手里拿着针线和一张鞋样,竟然是在连夜缝制布鞋。
庞昱推门进来,狄秀香一惊,针不小心扎破了手,疼的叫出来。
她手疼,庞昱心疼,冲到案边俯身执起狄秀香的柔荑,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狄秀香羞得嘤咛一声,身体霎时如火般滚烫。
她看来是已经洗漱过了,晶莹如玉的脸蛋给月光一照更显得剔透雪白,庞昱的亲密举动弄得她羞不可抑,两边香腮蒙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更显娇嫩。眼睫和发鬓闪着尚未干透的点点水滴,真若嫩荷涵露,清丽无端。
庞昱轻轻抚摸狄秀香的乌黑秀发,柔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怎么缝起布鞋来,你的病还没大好呢,早点休息吧。”
狄秀香心口一热,脸红红的道:“庞大哥,我和青儿不能在太师府白吃白住的,这些天秀香病着,只好先缝几双布鞋卖,等过几日不咳嗽了,就去山里砍柴、烧炭,一定……一定先把这几日的房钱凑齐。”
庞昱心里一阵痛,把狄秀香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傻丫头,你跟着庞大哥,太师府就是你的家,住在家里给什么房钱。”
狄秀香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庞大哥,秀香……秀香配不上你……”
“怎么配不上?你是大哥最喜欢的人!”
狄秀香听他语气坚定。黯淡眼眸渐渐亮灿了些,不过眉梢眼脚仍然显现出淡淡地哀愁,断断续续道:“庞大哥,青儿他说……你被皇上封了六品天丁……六品是大大的官……秀香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秀香配不上你……”
什么六品天丁?皇上的家丁是太监!
庞昱都想骂人了,***,皇帝姐夫也太不厚道了,赦无罪就赦无罪嘛,非封个什么“天丁”暗里损我。还把我老婆给弄得不高兴,简直该抽!
他一把搂紧狄秀香。右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秀香,别说庞大哥现在是个什么六品什么丁,就是以后封侯拜相,位极人臣,做了侯爷王爷什么的,你也一样是大哥最疼最爱的小宝贝,大哥永远不会嫌弃你、辜负你地知道么。”
狄秀香心头重重跳了一下。被抱住的身子有些娇软,红着粉脸,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一阵似兰芳香飘入庞昱鼻中,
狄秀香轻轻阖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喃喃道:“庞大哥,你真地、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嫌弃我?”
“当然了。”庞昱温柔地抚摸狄秀香娇嫩的脸蛋,肃容道,“不信我可以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此生若负秀香……”
狄秀香捂住他的嘴巴,感动的眼眶通红:“大哥,秀香不要你发誓,秀香只想……只想……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庞大哥。你要了秀香吧……”
“什么!?”四哥一下子没听清。
“庞大哥……”狄秀香一时羞不可抑,声如蚊呐的道,“秀香喜欢你……喜欢……真的……秀香给你,什么都给你……庞大哥,你要了秀香吧。”
庞昱抱着纯洁地目的来,安慰完他本来要走的,可是既然秀香提出来了,善解人意的四哥难道忍心让她失望么!
他手上略略带了些劲道,顺着秀香柔软的腰肢缓缓滑下,刚好握住了她细巧的臀瓣。弄得狄秀香“呀”地一声娇呼。细巧眉儿紧张的颦了起来,贝齿咬住鲜红的小口。娇喘吁吁,莲香轻吐,带着淡淡的芝兰芬芳。
狄秀香脸上浮起淡淡的粉红,媚眼儿如丝,似开似阖,浓浓的春意在体内弥漫开来。感觉那又作怪的大手在自己小臀上轻轻揉捏,那火热的感觉透过肌肤传入体内,全身上下便似着了火般的燃烧,盈盈仅堪一握地纤腰不自觉地轻轻扭动,鼻中发出无意识的呜声,似是挣扎,更似是在挑逗,直勾的庞昱欲火如潮。
庞昱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一般娇嫩的双唇,触感柔软而又滑腻,像今早在园子里湿吻时一样,熟练的挑开那紧闭的玉齿,寻着那娇怯的丁香小舌头轻轻一吸,几丝清淡甜美的香津,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狄秀香鼻中轻“呜”了一声,细巧的脖子高高仰起,热烈的回应着,鼻息里喷出地火热气息打在庞昱脸上,娇躯越发变得滚烫,渐渐忘记了少女地羞涩,娇柔的手臂紧紧抱住庞大哥地身体,迷醉在男女相悦的欢愉里。
两人双双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缠绵相吻,这一吻将两人一同带回了当日初见时的情形……庞大哥从高太尉公子的磨爪下救了她第一次,洪兴会手中是第二次,第三次是打翻了马车,第四次是带神医来给她看病,第五次杀进郡王府……开始她对庞大哥是感激,是崇拜,后来渐渐的变成了喜欢……变成了爱……
庞昱爱怜地吮吻着狄秀香,温暖的身子拱卫着她的纤柔的身躯,狄秀香以香软樱唇回应着,多日以来积累的爱意,此刻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两人的心思一齐醉了,长吻至尽头,仍然不愿分开,轻轻地、不停地啜吻,双唇断断续续地交集,即使些微碰触,也足以感受到彼此的恋意。
吻着吻着,庞昱和狄秀香慢慢睁开眼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眷恋的笑容。
庞昱看着她满脸红晕,眼瞳中一片醺醺然的意态,忍不住问道:“秀香。庞大哥听你的,现在就要了你,好么?”
狄秀香含羞不语,双颊梨涡浅现。
庞昱忍不住又是轻轻一吻。
狄秀香“嗯”地一声,静静地闭目回吻,忽觉庞昱地手掌又开始动作,在她背上缓缓游走,登时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神为之醉,喃喃道:“庞……庞大哥……你……啊……嗯……慢点……慢点……”
庞昱俯身身子。从双唇向下吻去,一点点吻着狄秀香纤细欲折的香颈,柔顺的发丝不断掠过鼻端,同时吻着狄秀香的肌肤和乌发。
初识情趣的狄秀香,如何能压抑庞昱送来的阵阵柔情,香汗微渗,口中轻声娇吟:“哎……啊啊啊嗳……庞大哥……大哥……呃呃……”虽然只是几声轻微的呻吟。却是销人心魄,听得庞昱气血腾涌,登时下身渐渐硬直起来,心神一荡,亲吻之时,轻轻啜了一下。狄秀香身子一颤,“嘤”地轻呼一声。
庞昱凝望着狄秀香水润地双眸,见她眼中带着些许退缩畏惧,登时停止了动作,柔声道:“会怕吗?”
狄秀香眨着眼,娇躯微微发抖,怕是那日赵世清的暴行在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地阴影,面色紧张地点了点头,语音微颤。低声道:“嗯,有点……是有点……有点怕……可是,我……”嗫嚅半晌,忽地一咬粉嫩嫩下唇,搂住庞昱后劲,脸颊相贴,轻声道:“庞大哥,你……你来罢……秀香忍着!”
庞昱万分痛惜,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温柔,绝不能让秀香感到一点不快。我是真心爱她的。就要全力为她设想,千万不能稍加勉强。”当下轻轻爱抚着秀香的纤细小巧的脖颈。柔声道:“秀香,别太紧张,大哥怎样都不要紧,但若你觉得不好受,一定要说出来,知道了么?”
狄秀香含羞点头,深深呼吸几下,低声道:“我……我晓得的。”
庞昱深深地注视着她的柳眉,投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伸手慢慢解开狄秀香地衣衫,当手指触及前襟时,狄秀香身体又忍不住颤了一下,庞昱益发的放缓动作,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褪下她的外裳,虽然还有亵衣和布裙的遮蔽,但那姣美的体态已由半现的雪肤展露出来,神采掩映,曼妙无比。
狄秀香急促地喘着气,怯惧地举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显楚楚动人。庞昱一一入眼,不由得心魂恍惚,伸手轻轻地拉开狄秀香手臂,不料她身子一缩,紧紧挡在胸口,不让庞昱越雷池一步,脸上表情交杂着不安、徨惑、羞赧,又带有几分畏惧,庞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声轻呼:“秀香!”
狄秀香紧张的俏脸现出些许歉意,低声道:“对、对不起……庞大哥,我……我会试着放松的……”但是一双纤细的手臂仍然拼命挡住胸口,匀称的双腿也下意识地夹紧,怎么都放松不开。
庞昱爱她、疼她,不敢躁进,小心翼翼循序而行,轻轻按压着狄秀香双肩,给予最柔顺的抚爱,然后再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肘、皓腕,不论停留在哪一处,娇稚的肌肤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绒,明明手上感觉得到滑嫩的触感,却彷佛入手即融一般,当真诱人之极,令人摸得一下,便舍不得放开。
庞昱轻巧地揉拭狄秀香的白嫩藕臂,虽然是满心兴奋,却唯恐她心中害怕承受不起,咬牙强自压抑欲望,渐次抚摸到了狄秀香挡在胸前地手臂。
狄秀香轻声惊呼,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波波暖和的舒适感觉从手上传到,使她一点一滴地松弛下来,轻声呻吟:“庞大哥……啊……呃……”
庞昱一只手轻轻拨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在她的纤腰和胯部轻轻抚摸着,谨慎地观察狄秀香的反应。
狄秀香眉梢颤动,渐渐动情,张着那樱桃小口,不住地喘息。庞昱轻轻地用腿分开了她的双腿,胸膛也覆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女性的直觉使狄秀香一下子紧张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惊恐地睁开,小手死死地抓住庞昱地手臂,平坦地小腹绷得紧紧,肌肉哆嗦着等待着那羞涩的一刻。
庞昱凑上去吻了一下,拿开了狄秀香地手臂,接着松开她身上的小兜系带。
此时,狄秀香四肢的动作仍然有些紧绷,庞昱低头蜜吻不住的安慰她,身子前倾,欲将那肚兜取下,可是他这一凑前,昂立的下体正好顶到狄秀香双腿之间的部分,狄秀香猛地浑身一震,失声叫道:“啊----不要!”
庞昱吃了一惊,连忙停下动作,柔声问:“秀香,怎么了?”
狄秀香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神色,似乎想起了当日险遭赵世清凌辱的场景,颤声道:“不要……我不要,不要……”
庞昱“轰”的一拳种种砸在旁边墙上,刚才的亢奋心情立时飞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担忧,低声道:“秀香,你别害怕,是庞大哥……”
话才出口,狄秀香陡地挣开他的手掌,双手死命掩着身体,连声哭叫:“滚开,别过来……不要……呜……呜呜呜……走开……不要啊!”柔弱不堪的身体失却主宰地颤抖着,苍白的脸蛋满是惊惶。
眼见狄秀香痛苦的呜咽,庞昱心如刀割,更有一股熊熊怒火在胸臆燃烧:“狗娘样的赵世清,你让秀香受到的惊吓,令她伤痛至此!”他这一怒非同小可,直恨不得马上召集人手杀到安定郡王府去,把赵世清揪出来千刀万剐。
不过现在安慰秀香才是要紧,无论怎样,绝不能让她脆弱的心灵再接受贰次的伤害!庞昱强行压抑住内心极端的愤怒和憎恨,轻轻静静地按住狄秀香肩头。
狄秀香呆了一呆,空洞的眼眸望着庞昱,渐渐止住了叫唤,忽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泪水倾斜而下。
庞昱轻轻搂着狄秀香,强忍心中的苦楚,柔声道:“秀香,你别怕,有庞大哥在这里,你什么也不用怕的。”也不知狄秀香是否听到,只是伏在庞昱胸前哭着,似乎要把这许多天来,心中一切悲痛全部发泄出去。
过了好一会,总算哭声稍歇,狄秀香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低声歉疚道:“庞大哥,对、对不起……”语音仍带呜咽
庞昱心里只有疼惜,连忙为她披上衣服,柔声道:“好些了吗?”
狄秀香拭了拭眼泪,脸色哀伤,低声说道:“我……我以为我可以忘记那天的……忘记了……结果……结果……”眼眶里泪花翻涌,眼看又要滑落下来。
庞昱一把抱住她,紧紧抱住,用身体的温暖抚慰她受伤的心。
“秀香,不要难过,你已经很坚强了。以后有庞大哥陪着你,跟你在一起,一定可以……可以帮你扫除这个阴影的。”
狄秀香“嗯”的点了点头,温驯的伏在他怀里。
两个人彼此间充满柔情蜜意,紧紧的抱在一起,谁也没有注意到。
窗外的茫茫夜色里,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瞳,把房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再遇任黄
狄秀香沉沉谁去,庞昱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
两小时十七分,四哥有史以来在女人房里待得最长时间。
也是最怜爱、最疼惜、最最最心如刀绞的的时间。
在房里、在床上,她心里想得只是如何安慰狄秀香。
等到一走出来。
四哥只想杀人!!!
刚出院子(春满园分七个小院),一只手从后边搭上了肩膀。
“滚开,别烦我,老子想杀人!”虎啸龙吟一般的怒吼。
“哟,火气还真大,早知如此救人的时候早到一点嘛,小姑娘也不用害怕得连行房都不敢了。”声音略带戏谑,更有种骨子里的透出来的孤傲。
庞昱蓦地转身,眼前一片雪白。
“白玉堂!”他吃了一惊,第一反应不是计较白老鼠为什么又出现在他这里,而是想把府里的护院头子庞斐剁成碎块碾了喂狗!
一次就算了。两次也算了。这他妈地都第三次了!太师府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出入自由地不设防地破窑子么!
丫手下一百来个巡夜地侍卫护院吃屎去啦!!!
“偷看我行房。你还要不要脸?”他瞪着白玉堂。发疯一样地怒吼。顾不得这厮发狠起来手一挥就能要他去地下陪阎王爷喝茶。白玉堂看见他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好好好。这次算白爷爷不对。白爷爷不该看。白爷爷有错。白爷爷给你道歉。”
他认软。庞昱倒不好意思继续吼下去了。沉声道:“你来做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地知不知道?”
“是么?”白玉堂翻翻眼睛。不屑地道:“如果这也算犯法。那白爷爷从小到大翻墙入户地次数加起来关上一千年都还有剩。”
“你来倒底作甚么?”
“哦,没啥,找你问问女妖精的事。”
庞昱听他说女妖精,第一反应是花想容,不过白玉堂一只手转眼便搭了上来,急急问道:“喂。你小舅子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女妖精的事情肯定问过了吧,赶紧告诉我,她住在什么地方,白爷爷不服,要再去和他比试比试!”
MD,什么妖女,是神仙姐姐!
庞昱很想揪着他警告他不要在称呼上玷污神仙姐姐,四哥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不过看白玉堂一脸忿忿,咬牙切齿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哦。你说她啊,青儿倒是没告诉我,不过我见到她自己问清楚了。”
白玉堂激动了,急得跳脚,一把揪住他衣服:“快说,她在在哪,在哪里?这女妖精,死女妖精,白爷爷找了这些天。翻遍全城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她在哪,告诉我,白爷爷要跟她分个高下,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庞昱估计要是自己说不知道,当场就能给剁成一百零八块拿去喂狗,不过要是瞎说个地方,白玉堂去了没找到,回来估计他就成两百十几块或者更多了。
“神仙姐姐的事呢……我全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白玉堂一把掐住庞昱脖子:“信不信?如果你不说,白爷爷现在就杀了你。”
“信,当然信,白大侠言出必行,天下谁不知道。”庞昱也翻翻眼脚。
白玉堂最喜欢听人这样“赞美”,脸色稍稍缓和了点,沉声道:“那还不说!”
“白大侠,你知道地。”庞昱耸耸肩。手一摊。做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女人。从来是种不讲理的动物,神仙姐姐若是知道我不经过她同意就告诉你她的事,一定问都不问,对着我胸口就是一剑……我、我可不想如花似玉的老婆守寡。”
白玉堂眼神一厉:“白爷爷一样可以叫那小姑娘死丈夫。”
“白大侠要和不讲道理的女人比谁狠么?”
“你……”白玉堂直瞪眼,被他挤兑地说不出话。
“你、你要怎样才肯说!”
庞昱差点冲口说“你去给我剁了赵世清,我就告诉你”,冷不丁看见白玉堂瞪他的眼睛存着诱惑,心想:娘的,这丫也是鬼精鬼精的人,老子要是真这么提法或者说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一定会被戳穿。
哼哼,四哥才没这么傻咧!
“要我说嘛……除非……除非白大侠……白大侠……”
白玉堂果然眼眸一寒,一只手摁住了剑柄。
“除非白大侠有法子让神仙姐姐答应,答应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你。”
白玉堂一听,觉得这还差不多。
可是马上想到,娘的,白爷爷要是有办法让她答应,那不就是见着人了嘛,见着了还用找什么住处,直接抄家伙上了都!
“当然,我也可以替白大侠问一问的。”庞昱及时插了句嘴。
“什么时候问?”
“这个嘛……那得神仙姐姐来找我,我才能跟她说----神仙姐姐不准我私自去她住的地方,说要是看见我就把我宰了。”
“那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白玉堂忍住怒火问。
庞昱翻眼睛,看天。
天知道。
白玉堂肺也气炸了,被这小子带的扯了半天,最后等于什么没问!
他想揪着庞昱戳两剑泄愤,偏是这小子伶牙俐齿,挤兑地他没法动手。----闻名京城,不对,是闻名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岂能和蛮不讲理的妖女做同样地事情!
白玉堂动不了手,但是决定气气他。
“啊对了。”他放开庞昱,往后退两步,用一种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南宫琴伊是你的相好吧,昨儿那么急着赶来法场救你。”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庞昱潇洒的一甩头发,心想:娘的,这可不是四哥出去乱说。是南宫琴伊自己要来,被人联想成我们之间真的有私情。
那也只能怪她!
“哦,我看见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白玉堂挑挑眉,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庞昱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丫有意气他,笑道:“那我现在还和白大侠你在一起……聊天呢,被人看见是不是说我好男风?”
白玉堂哈哈大笑。笑得狂野不羁,洒脱飞扬。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头顶上带地帽子都绿油油了,还蒙在鼓里,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白玉堂身子飘了起来,流星电闪一般往院墙外掠去。
“喂,喂喂喂,你说清楚。说清楚再走!”庞昱急了,跳着脚大喊。
就是他这喊得功夫,白玉堂已经影踪不见。只余他满带戏谑调侃的声音远远飘过来:“白爷爷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进了房,亲密着呢,就差没上床啦----”
“去你妈地,白老鼠!”庞昱捡起块石头扔过去,指天大骂。
“想四哥生气?妄想!没门!做你的春秋大梦!!!”
连着两天,都是春光灿烂的日子。
绿绮轩外照旧聚集了无数想一睹南宫琴伊芳容的才子学仕。
只不过今天,人格外多。
因为依惯例在花魁大赛举行之前,所有参与地青楼妓院都会举行一系列的拉拢人气的“活动”。诸如歌舞表演、琴会、诗会等等。
南宫琴伊虽然蝉联三界花魁,不过今年多了两大对手,一个是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七秀坊首席舞姬邹熙芸,另一个登台不到数日就把全京城的狂蜂浪蝶、好色诸少通通引到蹁跹阁去,为了进个门都生生闹出好几条人命地花想容。
所以即使以南宫琴伊的出尘脱俗、清高冷傲,为了确保获胜也不得不有所“行动”,在花魁大赛即将举办的消息传扬开来后,高调宣布将于今日在绿绮轩中一展琴艺,欢迎各方文人雅士、才子骚客到场欣赏。
虽然庞昱迄今搞不懂一个花魁大赛的头名有什么好争。也不在乎倒底是什么男人和南宫琴伊暧昧地都到一个房间里去了,但他还是来了,一个人来的。
呃,四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南宫琴伊为了救他一命,飞马赶来法场提供线索,虽然没等她开口包黑子就把案破了,但是。
知恩图报地四哥无论如何也是该亲自登门表示一下感谢的嘛。
绿绮轩外人山人海。
庞昱来地不算早,等到地时候整条大街已经水泄不通了。
----早也没用。前天夜里他和狄秀香在房里相偎相依的时候。南宫琴伊地疯狂FANS们就已经在这里开始排队了。
望着前边拍了足足几十米长的队伍,四哥不急。一点都不急。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不用喊“借过”也不用动粗玩暴力,只是用眼神略略一扫,人群“哗啦----”就分开来一条大道。
现在的四哥已经是闻名京城地少年英雄了,更是独自战翻太子党的义士,眼神或者都是多余的,周围只要一个人认出他,谁敢挡道?
别人都乖乖让路了,四哥有什么理由客气,头发一甩,潇潇洒洒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大门口摆着一张案台,旁边笑靥如花的香君小妹妹正抱着一个大红木箱走过来,奋力的想把木箱往上边放。
“香君妹子,你别动,四哥来,四哥帮你。”
他喊着跑过去,跑得飞快,一溜烟就窜到了香君身边。
香君看见他,龇牙扮了个鬼脸,拧着小鼻子哼道:“哼,你也知道来啊,不许插队儿,乖乖排去。”声音娇甜脆嫩,甚是好听。
“插队。我有插队么?”庞昱脸皮厚起来那是连汴梁的城墙也比不了的,乜眼一掠旁边排着队的人群,喊道,“喂,你们大伙谁看见过四哥插队了,看见地站出来。跟我的香君妹子说说,啊?”
一溜烟的全场摇头。
四哥现在可是不得了滴人物,皇上封天丁,郡王都敢阉,单挑王爷党,还和南宫大家有一腿,除非脑子抽筋嫌命长,否则谁敢站出来。
有人会嫌命长么?没有。
至少这里没有。
所以四哥连问三遍,全场都不作声。
“看见了吧。四哥没插队,好妹子,快快快。出题目,四哥可急着进去呢。”
“呸呸呸,谁是你好妹子。”香君气得直跺脚,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把大红木箱往案上一扔,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表示愤慨。
“庞公子,你也来啦。”还是一旁湘兰的比较善解人意,朝他甜甜一笑。
她笑得甜庞昱心里也甜,嘴当然更甜了:“是啊。美丽又可爱的湘兰姐姐,今天地题目是什么呢,赶紧告诉小生吧。”
湘兰裣衽施礼,柔声道:“今次和往日不同,第一道呢是我们几位姐妹合计着出的,所有题目都装在这只红箱子里。有意登楼欣赏我家小姐曲艺的各位,需以抓阄地方式自行选题,答出来便可以进去,答不出地只好……哎你!”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庞昱一只手已经伸到箱子里边了,既不挑也不捡,随便抓出来一张,打开一看里边写张一行字迹娟秀地小字。
----洛阳桥,桥上荞,风吹荞动桥不动。
“庞公子,这是一个对子,您需要答出下联……”
“鹦鹉洲,州下舟。水使舟流洲不流。”
湘兰的话又被截断、被庞昱花了零点五秒不到想出来的答案截断了。
香君惊得捂住小嘴。
这可是她在小姐的指导下绞尽脑汁想了一整晚才想出来的对子。不说有多难,起码你得花时间想一想吧?
起码叫那些所谓的“文人才子”皱皱眉头。动动脑筋。
结果呢?
人家四哥玩秒答。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各位继续抓阄抽题,四哥先走一步啦。”庞昱回头招招手,在起码三五千双嫉妒的恨不得把他撕成碎肉的愤恨眼神下迈开步子。
“不行哦。”湘兰拦住他。
“怎么,我对得不好?”庞昱纳闷了。
“不是的,公子对得很好,音韵、平仄、回文无不契合。”
“那为何不让我进去?”
“小姐说了,庞公子地才学不比旁人,连她出得题目都能答上好个来,这次丫头们出题,一个对子不对上俩……”
“俩?白云峰,峰上枫,风吹枫动峰不动。”仍然是零点五秒,庞昱又答上来一条,香君小丫头差点没气晕。
“公子高才,请。”湘兰笑意盈面,主动站到一旁。
庞昱昂首阔步的向前进,走到门口忽然停步,回头还了小香君一个鬼脸。
“亲亲好妹子,四哥再送你一条,青丝路,路边鹭,露打鹭飞路未飞,拜拜!”扬手一个飞吻,然后在小香君捡起石头砸他前闪了进去。
大厅里,没人。
看来小宛和圆圆还在楼上服侍南宫琴伊。
四哥不是第一次来,地儿熟,找了个最好的位置坐下。
屁股才挨着椅子,远远地靠近后门的窗户忽然开了。
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正往里爬,隔远了看不清楚脸,就瞅见两撇猥琐的小胡子。
任黄!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嫁妹
“你小子!”庞昱眼睛冒火。离弦之箭般的飞快的冲过去。在任黄翻进来脚还没落的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对着脸就是一耳光。
“啪——”脆响在大厅回荡。
任黄的躲功看来不错。头一偏、手一隔。竟然挡下了庞昱这巴掌。
“你你你、你干什么?”他惊惶失措的道。
“呀呀个呸的。叫你在包黑子面前乱说。四哥轧死你!”庞昱反手去拔鱼肠。
“哎等等等等等。误会、误会啊。全是误会!”刀子面前。任黄拼命摆手。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王。
“误会?你跟四哥说是误会?亲眼看见说没看见。亲耳听到说没听到。要不是四哥命大。差点被你害死!”庞昱看来觉着刀子轧便宜了他。眼睛开始四处溜找椅子。打算抡起来兜头砸。砸到死为止。
任黄一看慌了。急叫:“不是啊小兄弟。我那样说是为你好。是救你啊!”
“为我好?”庞昱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只手已经抄起椅子背了。
“开封府里有赵允弼的人……”任黄拼命捂着脸。估计最想保护这里。喘着道。“我要是在包……包大人面前替你说话。还没出门估计就要给杀了!”
庞昱一听停下手。眉头皱起道:“所以你才故意颠倒黑白。满口瞎说?”
“那可不。这样我才能活着回公主府。请我家公主入宫帮你求情。”任黄耷拉着比吹雪还要猥琐的脸。长长叹息。“唉。好心没好报啊。救了别人还要被打。”
“什么?你家公主替我求的情!?”庞昱差点跳起来。心里一万个不信。
本来嘛。姐姐都说不动皇帝姐夫。一个公主有啥用。
“那可不。老哥小小下人。又不是什么大官。只有去求公主啦。公主听你老哥我说的有理有据。又知道这个庞四近来闻名京中的大好人。连夜入宫找皇上求情。”任黄一板一眼的说道。脑袋还昂的老高。“告诉你。我家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姐姐。从小看着他长大。我家公主的话皇上他无论如何也是要给面子滴。”
庞昱揪住他的手松了。不过瞪着他的眼仍是阴沉沉的:“姓任的。你此话当真。没有骗我?”对于任黄。他终归是不敢轻易相信。不为别的。
丫这张脸就不是说实话的人!
“不然你以为圣旨哪来的?凭空救了你还给你封六品。”任黄眼睛一翻。
提到六品。庞昱火气就来。
娘的。以为这是啥光荣事啊。丢人!
六品大太监。封你你高兴?
“哼。你有这等好心。回求你家公主救我?”他非常不信任的瞪着任黄。
“那可不。好歹咱们是狱友。好歹我还吃过你的鸡。”任黄猥琐的挺挺胸。摸着小胡子感叹。“唉。有恩必报是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不用太感恩的。手头方便匀个几十吊钱花花就够了。别的不用作甚么。我不图报答。”
庞昱终于见到比自己还要无耻的人了。想想他以往也是这么对付白玉堂、对付展昭的。一时有点苦笑不的。
“哎放手放手放手。你弄疼我了。哎呦呦呦呦。”任黄扯着喉咙惨叫连连。庞昱一放手。这家伙马上好了。走过去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
喊疼那明显是装的。
庞昱又有砸人的冲动。
“你来这里作甚么?”他忍住怒火问。
“和你一样。看南宫琴伊呗。”任黄耸耸肩膀。
“你干嘛翻窗?”
“我……这个……”任黄摸着小胡子。骚骚的贱笑。“答题没什么意思……翻窗好。翻窗活络身体。锻炼手脚。”
“靠!”庞昱都懒的骂他了。一个没才学没本事。就知道爬墙翻窗搞**的猥琐男。跟这种人****。智商会变低的。
他也拉过张椅子坐下。
暂时没有新人进来。整个大厅就只他们俩。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
庞昱是有心事。他在想倒底为什么皇帝姐夫会下那个赦免加封关的圣旨。任黄说是他求他主子还玉公主入宫求的情。庞昱怎么都不信——贵妃姐姐都求不动。公主能弄一道赦免的恩旨那都是奇迹了。还想同时求个六品太监衔来?
明显是扯的呀!
庞昱有理由的沉默。而看起来很能扯淡、闲不住的任黄居然也不说话。
“喂。想什么呐。”庞昱从底下给了他一脚。
任黄被踢的继续摸着他的小胡子:“唉。有件麻烦事。棘手。我家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成天长吁短叹。连累我们做下人的也跟着急。”
“什么事?”
“我家公主有个调皮捣蛋的妹子。刁蛮成性。无法无天……”
听到这八个字的形容。庞昱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我靠。这说的不是赵吧。那个任性骄蛮的小恶魔。
任黄控诉了一段这小公主以往的凶残暴行。叹息道:唉。总之皇宫里已经天翻的覆。受不了啦。就算是皇上也制不住他。公主寻思着。是不是找个人把妹子嫁了。这一来名正言顺的把她送出宫。耳根子从此清净。多好。”
是啊。好主意!
庞昱益发觉的他是在说赵。连忙鼓动道:“嫁。嫁出去了好。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操心了。一劳永逸啊!”一想到赵有了丈夫。骄蛮幼虎成了婚后妇人。再也不敢到处乱吼乱叫撒泼了。他便有种推波助澜。想凑成好事的冲动。
“只可是……唉。公主中为妹子看中的人家……身份……着实卑贱了点。有些不太配。公主怕辱没了……”任黄愁眉苦脸的说道。
“什么玩意!”庞昱拍桌子。
“就准皇上在外边看中了贫家女就纳入宫中。公主就不能嫁给一般人了?不公平。忒不公平。哪有这样的。两碗水要端平!皇兄可以的事情。公子妹子也可以。这样才说的过去嘛。不能因为人家是女人就少了该有的权利。”
他一个劲的撺掇。就想撺掇任黄回去撺掇还玉公主。还玉公主再进宫撺掇撺掇皇上把赵嫁……嫁给哪个大贫民最好。看她还狂。还闹、还嚣张!
四哥的鼓动那是绝对牛叉。绝对绝对比赵允弼要厉害。唆的任黄连连点头:“嗯。平民就平民。只要真……真的是人好。真……我家主子看过觉着还成。那就请皇上赐婚嫁了吧。真的。这个妹子也太叫人放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