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全)-21

当前位置:首页> 天下第一丁(全)-21 发布:2024-05-24 12:40:13
作者:18禁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双飞,破处,邹熙芸
庞昱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唤醒了熟睡中的他---不,不仅是熟睡,而且是裸身,全裸。
四哥全身凉飕飕的,下意识地想找衣服,结果手一摸,摸到的不是他那身青衣小帽的家丁装,而是睡在他身边的、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
四哥猛然一惊,触电般的跳起来,起床时半晕半醒的混沌状态霎时尽去。
他转头,看着旁边的床上的少女。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肤光如雪,晶莹似玉,轮廓分明若经刻意的雕削,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四,乌黑的秀发意态慵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
俏丽的小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脸隐见泪痕,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庞昱一把按在额上,大叫一声我的天!
老子昨晚倒底对这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做了什么!!!
他颤巍巍的伸手,揭开小姑娘身上的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发育绝对超过了同龄人,粉嫩腻滑的纤秀**和小巧美股下的床单……
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庞昱地心跳倏地加速了无数倍。心想老子还是童男呐。初夜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断送在七秀坊了吧!
还有。这小姑娘倒底、倒底是谁。我为什么是和她……
等一下。这是右边。刚才、我摸到地好像是……左!
庞昱扭头。
左边居然还躺了一个!!!
同样是十四岁不到地小美女。同样是被子一掀。落红满床。
庞昱快要疯了,第一反应是----跑!
他不可是小说里的傻子主角。看见死了人傻乎乎冲过去抱住,然后现场被逮成了杀人凶手,同样,眼前的场面,四哥才不会傻愣着,等人捉奸在床呢!
他看看四周。想找到衣服穿了就跑,实在不行,找条裤子套着或者被单一罩也成,总之赶紧跑路,不能多待!
可是他一起身,便惊动了左手边被他占有了处子之躯的小美女,小美女坐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娇耸青涩地上身。含羞答答垂下絷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悦耳。夹杂着害羞和生涩的声音道:“小婢阿娇向公子请安。”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庞昱雄伟的身躯。
她才说完,身后传来另一个小美人儿惊醒的娇吟。
庞昱有点僵硬回头,小美人儿明媚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吓得立时垂了下去,一副心如鹿撞,又羞又喜地美样儿,少女风情,分外诱人。
“昨天晚上我……我作甚么了?”他有点后怕的问。
两个小美人儿同时低头,红霞满面。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
额滴天----庞昱想哭。
“天丁大人做的好事,自己却不敢承认么?”冰雪一般的娇脆语声响自门外,然后门开了,一身黑衣的邹熙芸走了进来,冷冷盯着他。
和昨天的态度截然不同,这黑衣美女的话带着怎都掩不住的凛冽的怒气:“昨夜你看罢歌舞,对着我两名侍婢动手动脚,恰好外头有客人来,熙芸想天丁大人你也算半个谦谦君子。占点便宜而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遂去到前堂招呼客人,留下阿娇和雯雯陪你,谁知你竟……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地恶行!”
“你胡说!”听了她的线认定这是个阴谋,他对自己的记忆一像很笃定,昨天确确实实看罢歌舞就晕倒了,哪来什么阿娇和雯雯。哪有什么动手动脚!分明是邹熙芸布局陷害他。先在言语上故落下风,消减他地疑心。然后以歌舞诱惑让他不加提防的喝下掺了蒙汗药,或者……春药的毒茶,再然后……
庞昱倏地醒觉,一个凉浸浸的寒意顺着背脊直升上来。
对,没有错,这就是一个阴谋!不然不可能昨天聊了这许久,邹熙芸竟决口不提花想容的事----她不提,是因为她有逼自己就范的办法!
想想吧,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在全体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七秀坊里,强暴了两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
传出去他庞昱还用做人么!!!
十四岁不到啊,十四岁,这真是禽兽不如啊!!!
庞昱抬头看着邹熙芸,她,正朝他冷笑。
“你说罢,现在怎么办,阿娇和雯雯,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怎么补偿!”邹熙芸凤眸如罩寒霜,浑身的冷凝气势竞和神仙姐姐可以一比。
旁边地两个小姑娘相互抱在一起,俏目含泪,满带幽怨。
“你想我怎么办?”庞昱低沉着嗓子问。
“很简单。”邹熙芸杏肩略耸,“她们是我七秀坊的人,你玷污了她们就是欠七秀坊的债,乖乖做我们的牛郎,不要再奢望左----右----逢----源!”
庞昱岂能听不出她的意思,心中懊悔无余。
娘的,他小看这个女人了,她昨天的娇羞、讨饶、求告,根本就都是装出来的,装出来骗他!
看庞昱不说话,只有一脸的悔恨懊恼,邹熙芸益发冷笑。“事实俱在,你还想不认账么?是否要我把事情宣扬出去,好叫全京城地人看一看你的禽兽嘴脸!”她睨眼娇斥,俨然正义全在已方。
“认账?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人意料的,庞昱忽然大笑。
“你笑什么?”邹熙芸盯着有点儿发狂的他,眼内流露出一丝惊诧。
庞昱站了起来,就那么一丝不挂,**着全身,居高临下以一种极致狂傲、极致冷峻的态度一瞬不瞬地盯着邹熙芸的眼睛:“昨晚我被你下药迷倒了,一觉睡到天光,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们身上的,只不过是你事先预备好的鸽子血,对不对?和处女落红的颜色不一样,气味也有差别,我跟了侯爷恁久,会不知道?还有两个小姑娘地神态,只懂娇羞害臊,却不曾颦一颦眉,咬一咬牙,初夜之后,那地方难道会不疼?哼,我故意装蒙在鼓里,逗你玩玩,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狂笑声中,庞昱一把捉着邹熙芸巧俏地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樱唇刚好对着自己轩昂起的某个部位,一字一顿地俯瞰她道:“邹姑娘,你记住了,好好记住,现今站在你面地,是这个天下第一聪明的人,请你不要侮辱他的智商,OK?”
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裸身战熙芸
“放开我----”邹熙芸不堪受辱,挥着小手拼命打他。
庞昱任凭她打,反正就跟搔痒似的,没什么感觉,淫笑道:“好熙芸,我可告诉你,一个像我这样十六岁的精壮少男,昨晚连御两女,保准可以做足半个通宵,今早是无论如何别想再挺起来的,可是是你看看,看看,够不够硬?啊?”
“放手啊,淫贼、恶棍、登徒子!”看着面前完全**、充满男性气息的雄健身体,邹熙芸羞得满面通红,打他没用便来揪的,钟乳般白皙腴滑的嫩指儿狠命的去掐庞昱大腿,下手那叫一个毒啊。
庞昱被她拧得火起,猛地一把抓住她柔腻的皓腕,冷笑道:“你再动一动试试,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推了!”他被邹熙芸下药“留”住,错过了昨晚和花想容的约会,心里那叫一个恼怒。尤其想到花妖女妖娆妩艳的媚态,昨晚约他去那是铁定要主动献身,供他“潜规则”一整夜的,庞昱立时觉得一股热流在小腹中灼烧,本来就晨勃的下体更加耸峙,迫不及待要到蒙面美女身上找点补偿。
“放开我----放开我----”邹熙芸挣扎不休。
庞昱狰笑:“你敢布局算计我,就该知道下场,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跳到床下来,抓住她两边圆润的香肩就要往床上按。
床上的两个小姑娘见到这一幕,吓得尖声大叫,不知所措。
邹熙芸看来是想单独的和庞昱谈条件,又或者为了维护“陪睡”小姑娘的颜面,竟然只一个人进来,这完全是给庞昱施暴的机会嘛!
四哥从来都是正人君子,强X这种事情是不愿意也不屑为之的,但是既然邹熙芸布局算计他在先,那问题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不是他贪图美色,强行对邹熙芸施暴。是邹熙芸自己胆大包天,在太岁头上动土招来的报复!!!
四哥现在淫辱她,天经地义!
庞昱把邹熙芸按倒在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扯她掩面地薄纱。
四哥迫切地想看一看。从初见这美女时就一直被掩住、即使隔着轻纱仍能叫他为之目眩地。到底是怎样地一张如花玉容!
邹熙芸拼命推挡。不让他得逞。一双馥郁嫩手挡住脸颊怎都不肯松开。
庞昱被她地抗拒弄得益发火起。俯身凑了过去。准备强吻她。忽然被她无名指上带着地一枚戒指吸引住了目光。
戒指地材质非常古怪。通体洁白似雪。既无象牙、珍珠之温润。又不似玉石、玛瑙地剔莹。戒指地雕工十分精细。镂刻地竟是一凤一凰(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其总称为凤凰)。鸿头、燕颔、麟臀等无不栩栩如生。凤自左、凰起右。双翅并扰。在正上方交颈而卧。四哥眼尖。隐约看见凤凰交颈处地下边还刻着几行小字。不过那字实在太小。不拿到灯下仔细观察怕是怎也看不清了。
邹熙芸发现他盯着戒指。俏脸陡地色变。本是慌乱地眸子一瞬间如罩寒霜。恰在此时。窗外响起一声不轻不重地咳嗽。竟是在外久候少主不至。夜晚偷偷潜进来。守在房顶暗中保护了庞昱一整晚地龙五!
寒霜消去,邹熙芸恢复了慌乱。眼看要被揭开面纱,一滴清泪由眼角泻下,沿着娇白粉嫩的睑蛋,落到枕上。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对付男人的最好利器。
四哥一看之下登时心软,抓着她的手不自禁地松开了。
邹熙芸哭得更厉害,大颗大颗的泪滴无声倾落。
“喂喂,哭什么,逗你玩玩的。别当真。”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地纯洁家丁。庞昱实在“干”不下去这种有同禽兽的举动,坐回床上。往里又退了退,拿被子盖住了自己全无遮掩的下身,顺手又扔了一条给邹熙芸。
“遮着,别衣衫不整的勾引我。”
邹熙芸“嗤”的一声破涕为笑,红着一双弯睫美眸,狠狠瞪他:“谁勾引你啦,分明是你对人家用强。”
“瞎说,我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怎么知道那血是鸽子的?”邹熙芸俏笑着看他,同时使个眼色,两名小姑娘赶紧穿上亵衣,羞臊的跑出去了。
庞昱不得不承认,女人变换脸色的速度实在是快,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呢,这一眨眼笑起来竟然灿若春花!
“猜得。”他翻翻眼睛。
“胡说!”邹熙芸气鼓鼓的哼道。
庞昱地无耻已经无耻出境界了,不以为杵的笑道:“我知道邹姑娘你是个品性高洁的人,不会牺牲手下人的贞洁,用美色绊住我的。”
邹熙芸美眸滴溜溜的一转,以同样的语气回他道:“庞公子乃诚挚之人,一定不会否认昨晚在七秀坊理,熙芸的香闺中渡夜,今早起来身边还躺了一对如花似玉的幼龄舞姬吧。”说罢在床头坐下,一副当场胁迫,逼他就范地样儿。
逼我?庞昱邪邪一笑,厚颜无耻地又去摸她脸蛋,邹熙芸吓得急避,却不料庞昱突然下移,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美丽的大眼睛:“我也不会否认,亲过你邹大美女的粉脸蛋儿。还和全身光光的和你坐在一张床上,拉着你的小手,把你往被子里……”一边说一边就真的用力拽他。
邹熙芸修长滑润地腕臂线条,实在美不可言,除了以指尖轻柔细抚、感受雪肤上地娇匀酥颤之外,就连粗鲁地多碰一碰都是亵渎,更遑论蛮力相向,不过嘛四哥就是亵渎佳人的感觉,越是高高在上,越是不容侵犯,他越要玩弄调戏。
“公子若是有胆自认玷污了熙芸,不妨去说。”这一次邹熙芸没有了慌乱,秋眸冷静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怕?哼哼。本公子最厚的就是脸皮。”庞昱贼兮兮的笑着,手上加力,贪婪享受着她肌肤的软腻柔滑,不过看着邹熙芸渐渐发寒的眼神,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轻薄下去了,狠狠的又摸上了两把这才放开。
邹熙芸理了理被他弄散乱的衣衫。盈盈站起来,敛起玉容朝庞昱福了半幅:“请公子见谅,熙芸真地是怕您站在蹁跹阁一方,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的。”
都摸了人小手轻薄了人家身子了,四哥还能不“见谅”么。
“哎唉唉,没事没事,大人不计小……美人过,大人不计美人过,哈哈哈!”
邹熙芸再拜。敛衽垂首,薄纱上的春山黛眉,眼眸里的如水秋波。还有她久习乐舞、柔若无骨的动人体态,看得庞昱心儿也跟着狂跳起来。
男人一冲动,说话就不再需要考虑了。
“我现在就可以代表侯爷答应你,明日花魁大赛为你七秀坊担任牛郎。”
“此话当真?”邹熙芸美眸涌出不能抑制的惊喜。
庞昱习惯性地拍拍胸:“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邹熙芸俏笑着接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庞昱忽然笑了,笑得一如既往的暧昧、淫荡,以一种非常炙热的、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邹熙芸薄纱后秀丽无伦的脸蛋。
邹熙芸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粉脸微红的轻声道:“花魁大赛熙芸若能夺魁。便……便……伺候公子……一夜。”
她废了很大劲才忍住羞赧,结结巴巴的说出来。
“不是一夜,是一年!一年之内做我的女人!”庞昱冷笑,裸身对着邹熙芸,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刚才地冲动当然只是表象,装出来给人看滴,冲动后边其实隐藏着他狂野的占有**,世上一切美好的事务,尤其是女人。
都是四哥滴!
“不可以……这……不……”邹熙芸涨红了脸儿。
“不答应?好。那我走人。”庞昱裸身站起来。
“啊----”看着面前耸立地凶物,邹熙芸吓得大叫。
四哥才不管她呢,这里摸那里翻找自己的衣服。
“你……你快坐回去……坐回去啦!”邹熙芸尖叫。
“衣服啊衣服啊衣服在哪里----”庞昱装作没听见,念经一样的到处摸索着,摸啊摸朝邹熙芸摸过来了。
邹熙芸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羞人的场面,一个全身**的男人张开两手朝她扑过来,换成平时早吓跑了或者直接唤人把他拖出去打,可是偏偏她有求于人家。走也不是赶也不是……
“好。我……我答应你。”
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邹熙芸咬着粉唇。脸红红的允诺了他,掩面的冰绡薄纱仿佛不存在一般,隔着都能看到里面樱染似的颜色。
庞昱得意无比,叉腰哈哈大笑。
庞昱前脚离开,邹熙芸都还来不及叫人收拾乱成一团地绣榻,一道靓丽的身影幽灵般的出现在身后,赫然正是昨天的“九天飞仙”九位舞姬之一。
“少主真是高明,略施小计,不用众姐妹出卖美色便给大家伙找到了替死鬼。”她朝邹熙芸单膝跪倒,神态无比谦卑。
邹熙芸凝立不语,美眸投向南边窗外,眼内的慌乱、羞怯一时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天山顶上万载寒冰一样的冷冽。
“通知下去,叫所有人准备,明天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背入式,再会花妖女
离开七秀坊后,庞昱唤过龙五,细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龙五看来是个好手下,真的。少主进去约会佳人,他在外边等;少主欣赏乐舞,他也在外边等;少主跟人上床了,他还是在外边等!
本来他久等少主不至,料到出了什么事,趁夜潜进来准备救了少主走人的,可是看见少主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上,搂着两个小姑娘大被同眠,立刻非常知趣的、懂事的,退出去了,在房子周围辛苦守候了一整晚。
紧接着,差别立刻出来了,同样***是下人,吹雪这厮看到主子一去不归,料准是要在里头过夜的,跟着也心痒起来,又知道七秀坊这里是不卖的,借口上茅厕转身就溜到隔壁兰桂坊喝花酒去了。
于是,庞昱找不到人赶车,杀进来找他的算帐的时候,吹雪也和主子一样搂着俩小妞在床上闷声睡大觉,不过妞的成色明显差远了。
再接下来发生什么,靠屁股想也知道了,吹雪挨了主子一顿爆抽,屁股、脸都难逃厄运,扣了当月的薪俸,并且这一晚的嫖资没人替他买单,自己出。
如此这般的又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庞昱他们一行才算回到了太师府,大老远的便又看见蹁跹阁那辆豪华马车停在门口。
坏了,庞昱心叫不好,此时方想起来昨晚约好了要去花妖女那里渡夜的。
哎,长得帅受欢迎就是件麻烦事啊。
放了人家鸽子,人家照样送到门口来打倒贴。
想是这么想,庞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怎么说你让人家空闺寂寞,辗转难眠,想念自己想了一整晚都是不对的嘛。
所以当两辆马车相互还有一段距离。庞昱已经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到了花想容地车前。
“容容妹。哥来晚了。哥现在补偿你----”他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就往里跳。估计要不是怕给守门地瞅见。报告给老爹。老爹批他正事不“做”。南宫不推。跑去别地女人那里瞎搞。早就连裤子衣服一起脱了。
呃。这些天和花想容在马车上。前戏早已经做腻了。还是直奔正题地好。
帘子掀开。庞昱一下子傻了。嘴巴长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咋地了这是?莫非花妖女也迫不及待。脱光了衣服在里边等。
嗯。花妖女是坐在里边等他。而且穿地很薄、很透、很勾人魂。一袭黑绸薄纱从身子到脚。雪白腴嫩地肌肤若隐若现。倘再有一双庞昱“生前”最爱地吊带长筒黑丝袜。保准他鼻血当场就能喷出来。
只不过啊,花妖女身边还坐了个人,穿的简单朴素但不失清秀,看见庞昱掀帘子进来,小脸蛋上立刻绽出欢喜的神色。
“庞大哥----”她欢喜的叫,自然是秀香。
庞昱变脸忒快,从一幅淫荡模样瞬间转成温情满满,无限关爱的朝她一笑,然后飞快转回头去。破口大骂。
“吹雪!你他妈地刚才冲谁叫,昨晚嫖姑娘的梦话说到这里来了!”
“啊?啊啊?四哥,我不……不是……哎哟----”
吹雪驾着车才赶到,听得满头雾水,刚想辩解额头挨了一个暴栗,然后屁股蛋子被庞昱狠狠一踹,直接飞出去两丈远。
“四哥,我……”他抱着屁股一脸委屈的还想申诉,庞昱直接一只手伸出来。冲他摆一摆先,然后猛地握紧,再一指,意思是:再说话,老子锄死你!
吹雪吓得捂住嘴巴,噤若寒蝉,无限委屈的帮主子背了一回黑锅。
很成功推卸掉了责任,庞昱松了口气,哈哈笑着挤进车里。一把揽住秀香柔软的腰肢:“我的好宝贝儿。你怎么出来了?”
狄秀香被他在人前这样亲密的搂搂抱抱,脸蛋儿眨眼就红了。忸怩的靠在庞大哥怀里,喃喃的道:“庞大哥,我……我听万人敌说有个想容姑娘在门口……在门口等你,每天都来,一连等了三天啦……人家见你还没回,怕想容姑娘等得急,所以出来和她说会子话……”
“秀香真好,庞大哥回去一定好好谢谢你。”庞昱心里一阵感动,心想秀香真地天生就是做老婆的料哎,还没过门就知道帮老公安抚后宫的姐妹了!感激地抱紧了她些,捏了捏她软嫩的小手,“谢谢”两个字说得特别特别重,同时暗骂,娘西皮的,好你个万人敌,敢在秀香面前乱嚼舌头根子,差点害死老子!看我一会回府不……哼,丫乖乖吃一个月馒头去吧,甭想见着肉和油星!!!
狄秀香脸更红了,知道庞大哥所谓的“谢谢,”无非就是回去香个嘴儿,或者在她身上掏两把这样类似的“奖励”,弄得她每次都浑身酥软,春心荡漾。
“哟----看不出呀,庞公子和秀香姑娘可真亲热呢。”花想容掩住樱唇咯咯咯的笑,不时的还朝庞昱眨两下眼睛,胸前两团丰满椒乳在他眼皮底下不住跳动。
妖女啊,贱人呀,**呐!当着我老婆面勾引我!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刚准备把秀香弄回去先,顺势把花妖女给办了,却听秀香亲热的拉着花想容手道:“想容姑娘,你来找庞大哥,为什么不进府呢,在车上等很累人的,你来拜访庞大哥,我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呀。”
“不敢不敢,奴家一介青楼女子,身份卑贱,怎敢踏进太师府地门槛。”花想容难得温温婉婉的说话,不过凤眼末梢却勾着朝庞昱看,威胁的意味十足十。
妖女,你想作甚么!
庞昱狠狠地瞪着她。
“其实是这样的,昨晚庞公子和我约好……”
“约好了请想容姑娘帮我挑几件衣服,好买了送给你啊。”庞昱大声的截断她,只恨不得破口大骂----贱人呐,贱人啊,不就是放你鸽子嘛,至于到我老婆面告状前。破坏别人家庭和谐么。
“秀香啊,你先回去好不好。”他贴到秀香耳畔,柔声道,“庞大哥为侯爷的事在外头忙了一整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了,特别想吃你煮的面呢。”
“不急。秀香姑娘,我们再聊一会好不好。”花想容用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把狄秀香从庞昱怀里“抢”了过去,俏媚的笑道。
她不但勾引男人厉害,诱惑女人也在行,狄秀香不知怎么地,明明很担心庞大哥饿着肚子,但却还是想留在马车里,涩怩的道:“庞大哥,我……我再和想容姐姐说一会子话行不行?”
“哎哟饿呀。头晕眼花了,哎哟哟----”庞昱无力的往车厢上一靠,开始装死。没办法,花妖女这摆明了是要报复他昨晚的失约之仇,故意挑拨秀香和他的关系啊,这要是说出来昨晚两个人约好了在蹁跹阁干那啥事,而且前两天在车上就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不定秀香要怎么误会他地庞大哥呢。
娘的,如果不是万人敌眼里只有吃得,没有女人,庞昱真的是花妖女使了什么手段。故意要他把秀香骗到马车里----不对,好色比好吃更容易利用,提个食篓来,里边装几样好味道地吃食,万人敌就能把他卖地一干二净!
“庞大哥,你真的很饿么?”秀香急了,过了拉着他地手,脸上满是关切。
“饿啊,能不饿么。庞大哥做事做的太投入了,晚饭都没吃呢。”庞昱一脸委屈的捂着肚子。四哥可没说谎哦,他是看舞蹈看得比较入神,然后直接晕倒了到早晨才醒地,饥肠辘辘啊,路上也就吃了两大笼“第一楼”的汤包、外带一海碗鲤鱼焙面,肚子还有量,还能往里添秀香的爱心汤面。
花想容媚目扫过他,咯咯笑着插话:“是么。庞公子昨晚很忙?不知是在哪里辛苦呢?我可听下人们说你到……”
庞昱唯恐她说漏。大声抢着道:“为了大宋时代周刊出版地事情,我和永叔兄连夜拜访了范大人。和他秉烛长谈了一整晚!哎哟哟哟,又饿啦,哎哟哎哦哦哦哦,饿啊,饿死我了……啊,这是什么?星星?马车里怎么会有星星!”
狄秀香一听庞大哥都饿得眼冒金星了,一时慌了手脚:“庞大哥,你别啊,别这样……呀,秀香这就帮你煮面去……庞大哥,我这就去!”
“秀香,你真好。”庞昱感激抓住她手,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容容姐,那……我先走……”
“啊哟哟哟,星星呐,到处是星星----”庞昱一嚷,狄秀香连道别都来不及,急急忙忙的下车,赶去厨房给他做早饭了。
秀香一走,庞昱“饿晕发花”的眼神马上恢复过来,
“容容,容容姐----”他学着秀香的腔调,冷冷盯着花想容,花想容媚笑着看他,纤指掠了掠鬓头垂落的发丝,益发衬得面颊白皙柔嫩,如玉莹然,然后倏地双颊绯红,如染桃樱,变化之快叫他都来不及反应。
瞧着有点看呆的庞昱,花想容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丽色里犹带三分狡黠:“怎么啦,怎么看傻了,你不是最喜欢……呀!”
冷不丁的,庞昱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在车厢里,脸下背上的摆成了趴卧的姿态,膝盖抵地,蜂腰酥胸一并压上地面地软席,两瓣雪臀高高翘起,摆成了背入的淫糜姿势,仿佛一只被剥光了、等待临幸的小牝犬。
庞昱的身体从后面压了上来,粗重淫邪的喘息喷吐在她耳畔。
“来,宝贝儿,昨晚没做的事情,咱们现在补完。”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潜规则,评审攻略(一)
花想容被庞昱按倒在车里,宛若身陷猫爪的小乳鸽,一身黑纱衣服被粗暴的扯将开来,露出雪酥酥的细腻粉颈,既是修长如鹅,却又极富肉感,裸出的肩线犹如一团雪绵,连锁骨都只是小小一抹,腴润香滑已极。
庞昱把她翻了过来,跨坐在她身上,随着她娇腻的喘息,胸前一对蜜奶酪抛弹跌宕、上下起伏,用手抓着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黏腻触感,仿佛抛甩着半融雪脂,可见双峰之凸浮绵软,极是傲人。
庞昱忍不住拿她和南宫琴伊相比,那天浴室中所见的春光,南宫琴伊的**比例近乎极致的完美,既纤美腴润,又骨肉匀称,当真是再增减一分便觉有憾,堪称世间绝品,花想容不及她的优雅、灵秀,白皙腻润处差堪仿佛,然丰腴却犹有过之,光是看着裆里已硬得发疼,忍不住便要剥衣“行凶”。
花想容任由他骑上来,全不反抗,只是媚笑着看她,娇艳的笑容里绽出一丝顽皮戏谴:“公子好坏呀,秀香妹子煮面的功夫,也要趁机拉着人家求欢。”
庞昱一想,是哈,万一秀香煮好面了端出来,看见她的庞大哥被女妖精勾引,在马车里上胡天胡地,一定会非常伤心、痛苦、难受滴。
----娘的,这不成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咳咳!”他赶紧从花想容妖娆的体上“下来”,往一旁退一退,干咳两声,打着嗓门道:“想容姑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大家也算有缘,一见如故,虽然是我们第……第二次见面,不过若是一个小家丁可以帮到你的,尽管说就是了。扶危济困,行侠仗义,是侯爷一直教导我的”
花想容噗哧笑了出来,唇际抿着一抹促狭似的姣美弧线:“这会儿功夫,秀香妹子怕是厨房都还没到呢,你装给谁看呀。咯咯咯咯----”
“少废话,你一大清早的又来找我,倒底有什么事?”庞昱忍不住了,厉声喝问道,今早想动花想容那是肯定想也甭想的,他索性也不去动手手脚了,不然被花妖女挑逗的心痒难耐又无处发泄,难受的反是自己。
“奴家来……找你,自然是有大事件啦。”花想容坐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尽展她优美地曲线身段,薄如蝉翼的黑纱里透出细雪般的白皙藕臂。肤光柔腻、曲线腴滑,在光线幽暗的马车中看来,竟如象牙般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泽。
庞昱“咕噜”吞了口口水。
“什么事。快说!”他不耐烦地催道。
“是这样地。奴家啊……”花想容说了几个字才。婀娜火辣地身子又凑了过来。四哥难得消停了。她却反过来勾引他。喂喂喂。你做什么。你不要过来。我们非亲非故地。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庞昱义正严词地职责他。自己往后又缩了缩。
“唉呦。庞大公子。四哥你这是在躲什么呀。奴家不过想近点和你说些话。不会吃了你地。咯咯咯咯咯----”花想容笑得花枝乱吃。举起色如奶蜜地白皙手背掩口。虚握地掌心红如鲜剥石榴。叫人恨不得抓过来咬上一咬。
“你真当我不敢?”庞昱火了。看准花妖女凑过来地方向。猛地撷住腕子。顺势一扯她地玉手。花想容“噫”地娇呼一声。翘臂一扭。轻轻巧巧池坐在他地大腿上。双手环住了他脖子。漂壳地脸蛋儿染上晕红。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到底什么事。快说!”庞昱瞪着她。不耐烦地喝道。
“奴家呀。奴家……咯咯咯----”花想容媚笑连声。竟然一把抓住庞昱地手。往她胸前那对雪腻腻地沉甸乳瓜摸去。
“啊啊啊啊啊,强奸啊!非礼啊!女流……”庞昱都来不及喊出“女流氓”,惯来作恶的贼手已经“被迫”攫住她绵软巨硕的**,直若揉上了一团雪面,指尖打着圈的滑过她柔软细小、嫣红勃挺的蓓蕾。
“啊,轻……轻点,别……”
花想容婉转娇啼,咬着丰润的唇珠,强抑羞意,把他的坏手扯离了衣襟,同时带出来一方幅绯红色的细罗绢帕。
绢帕似乎是她地贴身之物,隔着小衣密熨雪肌,啜饱她的香洌薄汗,再被暖烘烘的体温一蒸,整条绢上都是那股子温腻馥郁的幽甜**,庞昱一嗅之下几欲**,前两日在马车上的旖旎风情又涌上心头,抓着深嗅几口,怎也舍不得放开。
“还嗅,看字啦----”花想容媚声娇嗔。
庞昱这才注意到,薄绢上有两排红艳艳的娟秀小子,约莫是用最小号的毛笔蘸着朱砂,小心翼翼地勾勒而出,或两字一断、或三字一隔,竟像是人的名姓。
“这是什么?”他问。
“明日大赛的评审名单。”
庞昱陡地一惊!
身为大宋朝最优秀地穿越青年,诸如什么操女、快射男等等选秀活动早看腻味了的庞昱,他何尝没动过买通评委,操纵大赛的心思,尤其是和邹熙芸“约定”好以后,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把评审找出来喝喝茶,谈谈话,一个个全部摆平。
娘的,铁血汉子曾哥都能杀进二十强,有容有貌,有姿有色,舞技精湛的我家熙芸那还不能拿第一。
可是回来的路上,他拿这事问也算是半个“京城通”吹雪,吹雪竟回答不知道明天大赛的评审有哪些人,因为花魁大赛有史以来,每次的评审都不一样,有在朝高官、有文人雅士,也有风头正劲地少年才子或是来自豪门大族地世家子弟,但就算被选中担任评审,也得等到花魁大赛前一天夜里才会接到通知。
所以想预先买通评审,操纵赛果,根本就不可能!
庞昱当然也问了他,花魁大赛究竟是什么人组织的,评审究竟是谁来定,吹雪地回答也是“不知道”,因为名义上主办花魁大赛的教坊司是一个连京城里二流公子哥都能任意操纵的小官署,而偏偏这么些年来,即使是主子想为相好的姑娘谋个好名次,也总是一次次无功而返!
本来他是打算回府打个转,然后就杀到教坊司去问个究竟的----鱼肠剑对着脸一比划,告诉对方答不好,就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放到茅厕里做人彘,很少有人敢不说实话。可是庞昱做梦都想不到,花想容竟然先他一步,拿到了大赛评审的名单!
“这名单……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诓我。”
“奴家可就指着靠它拿下花魁了,怎会有假?”花想容娇声媚笑,勾着他的襟口拉近些个,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
时间非常紧迫,庞昱无心和她再“纠缠”,不过仍是改不了随口放大话的毛病----啊不,是一直保持着他务实求真的风格,大喇喇的一拍胸:“行,有了这玩意,第一是包管容容你的囊中物。”心里却在纠结,娘的,两个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都为了争花魁的名号求到了老子头上,而且还都是“做”什么都成,哎呀呀,究竟帮谁好呢,纠结啊……哎,要不这样!
他一把攫住花想容丰润的翘臀,使她半边身子和自己贴的一点缝隙也无,坏坏的笑道:“评审呢我自会请侯爷设法收买,不过容容你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我辛辛苦苦的为你奔走,总该预先……唔!”
花想容仰起螓首,朝他献上香吻,娇艳的红唇任他吸吮,丁香小舌主动渡入庞昱口中,两人四唇相接,吻得心魂欲醉,半晌分了开来,四唇间拉开一条晶莹液丝,花想容全身瘫软,酥胸急剧起伏,双颊烘热,不住的大口喘息。
“这样子公子满意了么?”她软绵绵的缠在庞昱怀里,两排浓睫轻颤着,杏眼一眨一眨的道,敞开的襟口浑无遮掩,毋须低头俯看便见得襟里雪峰傲人已极,连乳沟都硬生生挤成清浅一线,酢脂堆溢到了锁骨下,满怀都是绵软**。
“满意,不过只够我替你打通一个人的关节,至于名单上其他的……”
“庞公子非是想容不肯陪您渡夜。”花想容扑闪着水汪汪的杏眼,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而是今晚若被您采去红丸,破瓜的肿痛一时难消,大赛献艺时少不会有迟碍之感,被人看出来那可不妙啦。”
“放心好啦----都搞定评审了,还管什么看不看得出。”庞昱呵呵笑着,大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他可是打得如意算盘,今晚就“办”了花想容,然后明天帮邹熙芸夺魁,明晚就把她推了,后天晚上再来个双飞,两大美女一起睡。
花想容瞧他眼色,大致也猜出了这人的龌龊想法,面上却不生气,咯咯一笑,胸前晃起一大片酥白乳浪:“公子先莫胡乱答应,还是看看名单再说罢,咯咯咯哦----”甜腻的嗓音里带着一抹狡黠,俏媚的笑容如同偷吃到了鸡仔的狐狸,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艳与妖媚。
“不就几个朝中高官,世袭贵胄么,还有什么酸腐文士,才子大儒是吧,有我家侯爷出面,谁敢……”
庞昱大喇喇的放话,说到一半突然傻了。
评审名单第一行,三个字---八贤王!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潜规则,评审攻略(二)
“为什么……会有八贤
庞昱的脸色有点僵,搞不明白这种***界一年一度的盛会,少年郎疯狂一下就算了,四十好几、清心寡欲的腹黑大叔他……掺合作什么?
“今年强手多呗,怕宝贝女儿失了第一。”花想容咬着红殷殷的唇瓣,学着庞昱那样的挺了挺酥胸,含羞带笑地瞟了他一眼。
是,就算是庞昱也不得不承认,邹熙芸也好、花想容也罢,两女无论哪一个都有和南宫琴伊一较高下的实力----至少在美貌上,她们和这位世人追捧、拥趸无数的“天下第一名妓”堪称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谁也不输给谁。
邹熙芸似乎信心很足,只要他请来主子安乐侯出任七秀坊的牛郎,确保在气势上不输给有宸王赵玄黄坐镇的绿绮轩,自己便有把握拿下最后的花魁来,而花想容,为了笃定的夺到第一,直接就歪门邪道的搞来评审名册要他“帮忙”了。
哎,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她们都要争这个花魁啊!
庞昱满头雾水。
同时也在想,腹黑大叔出面做评审,为女儿确保票数,会不会也另有目的呢?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绝对不是!!!以南宫琴伊在京城民众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要不要这个花魁大赛的桂冠,根本于声名无损,甚至连续蝉联三届桂冠的她,如果主动退赛让出第一来,更加能显得本人清雅绝俗,不为凡尘所累。
那么,为何八贤王还要他尊贵无比的身份来做这劳什子的大赛评审呢?
莫非夺下花魁获得的“好处”,连南宫琴伊也忍不住动
庞昱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怎不说话。莫非犯难了?”花想容促狭似地一笑。
四哥当然犯难。
评审第一位。首席。或者说拥有最重要一票地。是八贤王。
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压倒地腹黑大叔!
不管谁出面说项。八叔只要抄起黄金鞭往地上一戳。保管就是皇帝姐夫来了。一样不给面子。
所以,只要八叔铁了心的选女儿第一,场面将会非常被动。
他往下看,第二个名字。
俩字:包拯。
庞昱要抓狂了!
包黑子!好你个包黑子!不好好审案。插手大赛作甚么!
完了,这丫的比八叔还难对付,想都别去想搞到他这票地。
他忍住爆发的冲动,继续往下看。
第三个名字:程。
“呀,这个人好像听过,挺耳熟的。”
“当然耳熟啦,就是在绿绮轩被你好好痛打了一顿的程颢、程颐的爹----”花想容媚笑着勾庞昱一眼,故意揶揄她。
“哈!?”
庞昱真的要抓狂了----废话不,你揍了人儿子。还想人家听你地?
“啪啪!”两声,花想容翘臀被他赏了两下,作为她取笑他的惩罚。后者“嘤咛”一声羞得缩紧了身子,小嘴儿嘟囔起来,撒娇一样的拧着他胳膊。
庞昱继续往下看。
第四个,张先,不认识。
花想容腻声告诉他:“这人是十年前京里顶红的大才子,做的一手好词,平生得意之作有三: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幕卷花影柔柳摇摇,坠轻絮无影分别出自《天仙子》、《归朝欢》、《剪牡丹》、世称张三影。连柳永、欧阳修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前辈呢。”
“这样啊,那他有几房妻妾,儿女都多大啦?”
听他一本正经的发问,花想容不由失笑:“你啊,打得什么坏主意?”
“哪有,就是想把老婆孩子接到府上做做客,然后和他谈一谈大赛的事。”
花想容依实说了,看样子是拿到名单后。立刻调查过的。
两起妻三妾一独子,有牵挂,搞定。
四哥爽快地打了个响指。
第五个,钱惟演。
“吴越忠懿王钱次子,为人好趋炎附势,多写歌功颂德地文章献于朝廷以邀恩宠,尤善以联姻手段巴结皇室,攫取权利,为时论所鄙薄。其人品虽不足称。但雅好文辞。自称“平生唯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词,盖未尝顷刻释卷也。家藏书极富,可与秘阁(国家图书馆)相比,在京城诗文界影响颇巨,算是同时具有贵戚和文人的两重身份。”
“这人我知道,好几回带着重礼想探望侯爷,估计就是来拍马屁的,好办。”
第六个,梅尧臣。
第七个,苏舜钦。
“这两个都是文人,在诗坛享有盛名,人称梅苏,和欧阳修私交极好。”
“那简单,跟永叔兄打个招呼便是,叫他们乖乖听侯爷滴,等《大宋时代周刊》出来了,多刊几篇他们地文章就成了,八贤王亲笔题名的刊物,多少人打破头想登,小意思啦。”庞昱操着一口非常拉风的广东腔,哈哈大笑。
第八个,汝南郡王。
“汝南郡王赵允让,太宗皇帝玄孙,商王赵元份的儿子,中年。”花想容严肃起来,沉声道:“此人性格温良,清心寡欲,仅好习书法、练字画,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宸王赵玄皇怕不都是跟他学的隐居避世,懒问朝政。“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个人你劝不动,或者说一点办法没有。”
花想容轻轻扭过头,一撂鬓边乱发,黑衫乌瀑,颈下一抹雪嫩,白得晃眼,浅浅一笑,轻声道:“因为他的温醇性格,无论在宗室,或者文武百官间。都人缘极好,就算是皇上和八贤王都不会去强迫他的。”
八叔都搞不定,那还扯屁。
庞昱继续往后看。
第九个,郭若虚。
“将门之后,从文,喜好鉴赏收藏书画。多次收受赵允弼等馈赠的书画,算是王爷党中最负盛名的文人之一。”
“王爷党地狗腿子?死敌啊,那指定是没辄的咯?”
“嗯,选谁夺魁,他只会听赵允弼的。”
“明白了明白了。”庞昱点头,缓缓道,“九个评审,只有四个能在我的掌控中,怎都没办法保证最后你一定夺……”
“公子拿下这四人便好。”花想容勾人的笑眼望向庞昱。一双薄嫩红唇轻轻绽开,“除了八贤王,剩下另外四人里。奴家怎也能靠真本事争取到一两个地,到时这一届的花魁名号便是奴家的囊中物了。”
“这么说你很有把握了?”庞昱斜他一眼。
“咯咯咯咯----”花想容掩嘴俏笑,“南宫琴伊琴艺超卓,邹熙芸一舞倾国,奴家的箫技却也不输给她们呢。”
“这样啊,那要不午后我们找个地方试一试,你替我好好吹……嘿,我得对你有信心,才好着手拿下那些评审啊。是不是?”庞昱依旧色色地笑,笑得无比淫荡暧昧,一把攫住她掩口地小手,只觉入掌滑腻,如数细粉,不自禁的便联想到宝箫被她捧住,轻轻套弄,上下擦滑,圈着火烫地杵身不住挑、捻、勾、掐。丁香小舌舐着、咬着,衔得舒爽无比……
庞昱陡地火起----当然是欲火,抱住花想容的手一用力,把她身体撑高了些,什么东西……呃,好像是一根火烫的棍子,刚好顶住她丰润浑圆的两瓣臀肉,花想容娇呼一声,转过红滟滟的俏脸。樱唇随即被他吮住。欲拒还迎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水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滚热地身子地偎在他怀里,任庞昱魔手肆虐。
即使被束胸地小衣裹住,她地乳廓还是大得惊人,庞昱奋力张开手掌,也只能握住饱满沈坠的乳房下缘;轻轻一用力,指腹便掐进一团硕大绵软地嫩肉里,深深陷入如酥酪般的滑腻之中,触感柔若凝脂,却又满满的充盈、包覆着指掌,隐约有一点嫩尖逐渐硬起,滋味妙不可言。
他大力揉捏两下,花想容便已禁受不住,娇吟连声,连雪白的粉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染樱之雪,心里更有种莫名的淫冶兴奋,无力的小手环住一双姣美巨乳,身子簌簌发抖,柔嫩的嘴唇越发湿热起来。
庞昱被她热情的吸吮所迷,只觉她软腻地丁香小舌、甘甜的香津唾液无一不美,情不自禁地把他搂的更紧,一番湿吻下来,两人已贴面吻得气息粗重,花想容喘息着依在他怀里,腻声求饶:“公子,别这样,奴家……给个天胆予奴家,奴家也不敢说话不做数,放您的鸽子呀,啊噫噫噫噫噫噫----”她开口如呻吟一般,说不出的娇媚诱人,喉音宛若黄莺吭啭,更是甜的发腻。
庞昱哪里肯放?低声凑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帐,要欠也是我欠别人,来,我们约个时间……”
“庞大哥----面煮好啦,秀香给你拿过来。”隔着大门传来狄秀香的娇唤,小妮子生恐她的庞大哥饿着,面一好提着食篮就送来了。
庞昱放开花妖女,急要和她约个时间,唇际却被她柔腻的指尖抚住。
“公子奴家答应你地绝不会反悔,明日若是夺魁,明夜便来伺候您。”花想容低语细细,微带轻喘,扑面满是馥郁的醉人甜香。
庞昱心神一荡时,已被花想容推出了马车,然后马车飞驰起来,就是想追也赶不上了,远远的,花想容朝她挥手媚笑。
“公子有的时候男人要专一,您想要一箭双貂,那可是不成的哦,奴家和邹姑娘,您看着选一个吧。还有,明天您若是见到了什么,可千万千万不要生气,人家心里只有你的,人家的身子也只会留给您----”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大赛前夜,暗潮涌动
嘛叫势力,嘛叫人脉,名单上的四个评审,四哥花了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准确说是两个时辰,就已经全部拿下了。
然后他本来打算再去七秀坊和邹熙芸谈谈的,看看能不能要她搞个“首付”,表达一下诚意先,但是很遗憾,四哥吃饱喝足连大门都来不及出,就被黑心老爹唤了去,去他那个明明宽大、敞亮,走进去却感觉阴森森、背脊都发寒的书房。
“爹。”他喊了一声,朝书桌后边的庞太师。
“来了?”黑心老爹头也不抬。
“嗯。”
“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
“没……在七秀坊。”四哥本来矢口否认的,不过一想龙五是老爹的人,还有那神出鬼没,无所不能的“飞羽”,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骗老爹,那是不对滴!
主要是出于这个原因,四哥才老老实实交代。
“嗯,还算老实。”黑心老爹满意的点点头,眼神却有点阴晴不定。
“爹啊,这个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庞昱急忙为自己的夜不归宿找理由,“年轻时候不纵情一下声色,享享艳福,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时光,老天爷造就出美女来,不就是服侍伺候我们的。现在不玩个痛快睡个够本,等到老来……”乍一想到老爹六十多了,还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后娘,一到夜里那叫床声,连他这做儿子的听了都脸红,庞昱赶紧着改口,速度快的叫人汗颜,“红颜易老,美人儿最娇艳的岁月就那么几年,早到手早享受的不是,等儿子也白发苍苍、九十好几了。就学着爹爹再另娶几房呗,庞家男儿个个宝刀不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庞太师明明才六十几。却被儿子说成九十岁了还能驰骋纵欲。脸色立时大大地缓和。叹道:“爹把龙五拨给你使唤。是要他贴身保护你地安全。不是要你叫他去做伤天害理地事情。”
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地事黑心老爹你不每时每刻都在做么。
庞昱这么滴想着。当然没有说出来。惹火了黑心老爹那可不是闹着玩地。
“没啊。爹。我叫龙五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了?”他装傻。
“没有?没有你叫龙五大白天蒙着脸绑了人家张大才子地夫人孩子作甚么。还掏了人家夫人地手绢、女儿地小衣送回去。嗯?”庞太师瞥儿子一眼。拈着胡须淡淡地笑。意思很明白。凭你还想跟你爹玩心机。差远了!
“爹。嘿嘿……嘿嘿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嘿。”庞昱老脸一红。像偷鸡吃被逮地黄鼠狼一样。非常不好意思地讪讪干笑。
庞太师的哼的一声,脸色又有点难看起来:“爹的话你当耳旁风么,这个时候不赶紧把贼老八的女儿弄上手,给你爹弄个孙子抱抱。跑去勾搭别的女人作甚!爹可明明白白的和你说了,南宫琴伊不到手,谁也别想过门!”
唉,原来是就这事。
庞昱送了口气,斜眼偷偷看了看老爹刚才拿着看,现在摔到了一旁的东西。
是封信。
娘地,该不会是黑心爹哪个老朋友老伙计又抱上了孙子,来信给老头子炫耀,黑心老爹看了极度的不爽。故意拿我撒气吧。
他惴惴的想。
“爹啊。”
“作甚么?”
“您说儿子这……娶南宫琴伊过门,那是一定地吧?”
“废话,搞不上她,你别想娶妻纳妾!”一扯上这事,黑心老爹说话就变得忒粗俗,看来是这么些年没少受八贤王的气。
“那爹啊,你说儿子要是三大名妓一起娶,把腹黑大叔---不,把贼老八当成宝贝一样的女儿和另外两个女人摆在一块对待。再狠点就连正妻的名份都不给。您老这口气不是出得更爽快。”
“哗啦----”庞太师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苍老的眼睛透出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表情有点激动。“你,继续,说下去。”
逮着了机会,庞昱开始鼓动如簧之舌。
“爹啊,儿子这两日到处奔波,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想尽快把那两位近来风头极盛,隐隐有和贼老八的女儿一较高下之势的大美人弄上手,然后随便捧她们谁做花魁。爹您想啊,女人,失意的时候最空虚,南宫琴伊若丢了蝉联三届的桂冠,心里肯定不好受,儿子正可以乘虚而入,占据她地芳心……和身体嘛。”
“到时候儿子同娶三美,一气的把京城三大名妓全收了,南宫琴伊排最末,帮爹您气死贼老八,然后天天干、日日干、月月干,一年里生他仨胖孙子,不,是四个,还有秀香嘛。到时候爹您抱都抱不过来,今天办个满月酒,明天开个百日宴,后天又是抓周会什么的,叫您那帮老友人人眼红,个个羡慕,啊哈哈哈哈----”爹是心情大畅,笑得合不拢嘴,跟儿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力支持他把南宫琴伊的花魁桂冠摘下来给别人,等到父子俩合计完怎么怎么计划,怎么怎么实施,怎么怎么确保不出篓子,天已经大黑了。庞太师打发儿子先去用膳,等他走远了,拍拍手,一道黑影乍然耸立身后。
“明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就绪,太师尽可放心,少爷的安全我等会誓死保护。”
“不光是昱儿,还有……”庞太师稀疏的白眉一轩,几绺垂在额头前的散发无风自动,似是目中所绽的精光凝成了实体,一瞬间划出的锐利劲风竟穿窗破棱。
“不是有大内侍卫和神策营保护……”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要出了事,保护不周地职责谁担待的起!”
“是!属下明白,我等定誓死为太师效命。”那人单膝跪倒,低沉的声音里蕴涵着无比的肃穆之意。
“不光是你们飞羽,还有铁血龙空天鹰,太师府所有的精锐全部齐出,明天的行动,老夫要万无一失!
“遵命!”
黑衣人奉命而去,庞太师望向南边的窗外,笑容里满浸血腥。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花魁大赛,初会赵玄黄
女人。永远是男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赵允弼为了维护他在公开场合一惯的风度、气质和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当街和庞四翻脸的。
----跟他过不去。自己都觉的丢身份。
可是庞昱偏要惹他。当着他的面。当着那么多青楼姑娘的面。当着街边无数老百姓的面。公然玩弄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跹阁的首席红牌。这不是等于是当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难堪。要他丢人现眼么!
小小一个家丁。竟公然调戏名义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爷、太子党第一人“担保”的姑娘。世上哪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一点“表示”。比如大发雷霆。比如厉声呵斥。或者揪他出来给顿痛揍。那么“赵允弼”三个字从此将沦为坊间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后不用抬头做人。不用在***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党的头把交椅。
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那么多宗室子弟听你的!
赵允弼浓眉陡轩。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庞的。你是否嫌命长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乐侯也不敢……”
“不敢什么啊?”庞昱阴阳怪气的截断他。斜着眼睛乜。整脸的无赖样儿。
“不敢动我……”赵允弼一下子哽了。动他什么?动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还没碰过咧。这风情万种的妖娆尤物。他是一直觊觎着、垂涎着的。连做梦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独自享受。无奈他不是他的死对头安乐侯。没有那个单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贵胄的实力和狂劲。所以尽管花魁大赛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捧场、掷金巨万。平白花消了无数的精神和心力。到头来也没和花想容的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区别。
----区别个啥啊。人家花一贯钱进蹁跹阁是看花想容登台表演。他花了万多贯也只是看看。肤嫩小手没摸着。腴润腰儿没揽过。一头如云似瀑、芳香袅袅的青丝顶多也就隔远嗅两下。再加上可能比别人多说了几句话、砸钱时她多看了他几眼。其他真的就没区别了……凭这些。他有脸说花想容是自己女人么!
赵允弼被挤兑的无语。人群里的议论声却是不停。
“唉呀。蹁跹阁的想容姑娘好像有传言是天丁大人的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捡人破鞋?”
“不会吧。我怎么觉着是他花钱养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着养小白脸。”
赵允弼气疯了快。以前他花钱雇“托儿”混在人群里挑拨生事。诬陷死对头安乐侯。现在庞四只不过顶了他一句。路边围观的贱民们就开始自动的寒碜他、拆他台了。这些“捡破鞋”“倒养小白脸”的话传扬开来。他的脸不的给丢尽啊。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庞昱非常的意。
啥叫民心?这就是啊。老百姓们是始终站在四哥这边的。
赵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爽。两个男人在街口较着劲。彼此谁也不让。金帐里的花想容却是欣然旁观。歪着雪腻腻的粉颈。支颐侧首。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的转着。不时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
----姑娘家嘛。谁不想一堆男人为了自己打破头呢。
赵允弼忍无可忍。鞭梢指着他喝道:“姓庞的。本王今天要去大赛赏美。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费唇舌。本王现在数三下。数完了你立刻从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当场把你这个不知天高的厚、尊卑贵贱的贼家丁废了。你信不信?”
“不信。”
庞昱一声哼笑。然后。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飞快的数起来。当着赵允弼的面把三喊了N遍。惹来周围一阵哄笑。
“你……你大胆!”赵允弼眦目欲裂。连说话都带口吃了。
庞昱眼睛一翻。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对不起。本人别的不大。就是胆大。啥也不缺。就是缺德。啊哈哈哈哈哈----”
赵允弼一生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目中寒芒迸裂。拳头握紧。怒极反笑。寒声道:“好好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是不知道天高的厚了?”
言毕转头暴喝:“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拿下。打断手脚。”
他今天带来的都是王府精锐侍卫。不仅训练有素。能打耐战。而且对他忠心耿耿。一听郡王主子发话。再看他满脸疾厉之色。怒火正炽。个个心里都义愤填膺。锵锵锵一片拔刀子的声音。朝庞昱骑的白马围过来。
庞昱虎目凝神。冷冷一睨众人。
米用。这帮子护卫看来都是久经杀场下来的。对于四哥秒杀平民老百姓的眼神。不咋怕。脚步呆滞了那么一下下。还是围成一圈朝他拥过来。
庞昱笑了。
赵允弼的手下是什么素质。他见过。这几个无疑就是狗腿子里能最拿的出手、最能给他争脸的了。不用把赵允弼咋咋的。只消以雷霆手段打的这一帮子护卫满的找牙。赵允弼丫的保准没脸再去花魁大赛上现眼!
庞昱丢个眼色。跟在后边的龙五单手握住了长刀。
五下。只要数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这些废物(五哥眼里这些人当然是废物)打手全部击飞。轻的断手断脚。重的面瘫脑残。
而如果主子肯让他下狠手的话。
三下。最多数三下。这些人全部要掉脑袋!
----庞太师精心培养的少年高手。杀人的本事那能是盖的么?
庞昱看懂了龙五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剑眉一睨低冷。
杀的了是么?那就杀呗。
花魁大赛的好日子。见红了。喜气!
五步、四步、三步……赵允弼的侍卫离四哥越来越近。龙五摁住刀柄的手正要擎出(拔刀)。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就在花魁大赛这一天变成现实……
“住手!”陡听一声清越的长喝。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扭头扭头扭头扭头!庞昱、赵允弼、龙五还有侍卫门不约而同的一起回头。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匹通体紫亮、飞鬃如雪的高大骏马。一望便知神俊非凡。
然后是马的主人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丹凤眼。生辉闪亮。挺鼻梁。神采飞扬。瞳眸炯炯有神。双眉斜飞入鬓。加上一身素雅白衣。一顶发冠。整体给人一种离世出尘、飘逸如仙的感觉。
庞昱眼尖。隔远便看见他腰间别着一柄嵌金的象牙折扇。柄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瑕的白玉坠。坠上日冠纹饰刀工朴拙。居中拥着个小小的“赵”字。
赵?莫非他就是……
庞昱心念一动。
那人策马行来。在马背上从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赛之期。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百姓黎民。莫不争相前往金明池畔。以睹佳人风采。两位若是在御道大打出手。伤了人倒还是事小。若是阻塞交通。误了姑娘们参赛……呵呵呵。岂非坏了大家的兴头?常言道众怒难犯。两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他的年龄至多只有二十四、五岁。或者更年轻一些。但话语中却隐有一种叫任何人心悦诚服的魄力。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麻布白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华贵气质。却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赵允弼见到他。不用再听后边的“理由”。便知这一刻无论如何是“打”不起来了。他的人不动。庞昱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叫龙五大开杀戒吧?
这里是大街耶。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怎可能先挑事。干放血割脑袋的勾当呢!
庞昱打了个手势。龙五立刻退开。眼神中的凛冽杀机瞬间消失不见。
到此刻为止。那人总不过才只说了三五句话。就轻易平息了场中的纷争。
他说话时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连阅人无数的庞昱见了。亦觉大大的非凡;赵允弼一贯以风流潇洒的美少年自诩。但看到这位公子。也只觉自惭形秽。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全场不分男女。不分老百姓、禁军、青楼姑娘。全都瞧的痴了。
庞昱和赵允弼的对峙。本来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但这个人来了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庞昱第二次涌起类似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上次是和柳永才子惜才子。这回多半是帅哥惜帅哥。他一挺腰脊。朝来人抱拳还礼。朗声道:“阁下莫非就是八贤王之子。赫赫有名的中宸谪王赵玄皇?”
那人笑道:“不敢当。正是玄黄。”
果然是他!
庞昱心中突的一跳。抬眸凝神望向此人。第一眼便隐隐觉的赵玄黄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某种远超越常人的智慧。以他的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乍看之下仍是一点也捉摸不透。警惕性的收住了张狂。朝他微微一笑。
赵允弼又再还以一笑:“这位便是近来风头正盛。一幅千古绝对震惊文坛的庞四公子了?久仰久仰。适才若有失礼处。还请兄台海涵。”他说话的态度总是那么谦恭。那么的有礼。但听起来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他纵觉骄傲不对。将傲气藏在心里。但在别人眼中他的骄傲却乃是天经的义。理所应当之事。
赵玄皇。无疑就是这种人。
所以尽管他面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平和而亲切。别人仍觉的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的很。
但不可否认。他的这种作风、格调和态度。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花想容侧转螓首。眼波盈盈的朝他望去。很长一会了始终不离他面目。邹熙芸一样从马车里探头来。定定的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悲哀啊。悲哀!
庞昱一点不落的全看在眼里。学着本山叔那样。摇头感叹。
小伙子人不错。挺帅的又是皇室宗亲。有身份有的位。这一字王的封号顶天啦都(历朝一字王的封号。的位仅次于皇帝。如八贤王封镇王。而两字王。比如赵允弼的北海郡王。近支皇亲人手有份)。本来是很有希望作为对手和自己抢一抢南宫琴伊的。不过可怜啊。那是他亲哥。
古代没有那啥直系血亲或三代旁系血亲不能通婚的硬性规定。所以表兄弟、堂姐妹这种搞在一起是可以的。但他是他亲哥啊。亲哥啊。一个爹的懂不懂?不要奢望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关系。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发生了那就是乱伦。是大宋朝的奇耻大辱。死一万次都赎不了罪!
庞昱一点不担心赵玄黄挖他墙角。更加不担心南宫琴伊爬墙。
至于这俩。他瞥了眼花想容。还有邹熙芸。
今晚上老子就要叼一个到嘴里。剩下来一个不几日也推了。还能留给丫!?
“哈哈哈哈----”
他笑着。目光先扫过脸色铁青的赵允弼。知道他不会也不敢再动手。故意挤眉弄眼的。还竖中指。差点没把他气吐血。暗爽了一阵才再重投赵玄黄。笑着问他:“宸王爷。您不是和往年一样出任绿绮轩的牛郎么。这大赛都快开始了……呵呵呵。绿绮轩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庞兄说笑了。”赵玄黄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温醇的笑容。淡淡道。“琴伊是我亲妹子。怎可能由做兄长的为他担保呢?”
庞昱、赵允弼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连花想容和邹熙芸都忍不住侧目。
“那是谁?”四个人几乎同时问。
赵玄黄微微眯起他俊美的丹凤眼。飘逸的笑容里隐含一丝玩味。
“琴伊的牛郎----江南。柳三变。”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花魁大赛,羞辱四哥的小公子
庞昱打马走到御道上,潇洒的引领着整个队伍,在他身后,左边是蹁跹阁的车驾,右边是七秀坊的姑娘们,邹熙芸、花想容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朝路边的百姓们挥手致意,借此拉拢人气,反倒是一出现便惊羡全场的赵玄黄,刻意放慢了速度,低调的坠在了后头,顺带还拉上了赵允弼聊着,不知在说什么。
反正现在的局面,是庞昱在大前方带头,他快队伍也快,他慢队伍也慢,俨然有这一亲王、一郡王,还有两位身为夺冠热门的红牌姑娘以及超过三十家的青楼妓全部为他马首是瞻的架势。
庞昱很喜欢这种感觉,真的。
----如果不是从赵玄黄口中得知南宫琴伊的“牛郎”窃占了。
娘的,这样好的事情早不说,早要知道了那不定是老子的囊中物!
现在的四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只有一种感受。
嫉妒?
不,是愧疚!
四哥是个实诚人,大大滴实诚人,那天他一个不小心、无意中把南宫琴伊的身子看光了,心里一直愧疚的紧,每天都在想着她浴中的**体,每天都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来补偿,来证明自己的有情有义。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呀。
哎,可惜啦,被丫柳永捡了便宜!队伍继续行进,越来越多的花车加入了进来,感叹大饱眼福,各式美女看个够本的同时,庞昱渐渐的发现了一个真理。
花魁大赛。不仅仅美女粉头红姑娘多。帅哥更是一把一把。几乎全京城地青年才俊、名门公子全部被各青楼妓馆拉了出来。做他们地“牛郎”。一时之间。长长地参赛队伍里帅哥满天飞。无论数量、质量都是上上之选。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明是选美性质地花魁大赛。却吸引了无数少女、姑娘、还有妇人们守在路边观望。
帅哥多是多。但也少不了靠着家中权势混进来地废物败类。
比如四哥地铁杆哥们。高大公子和钱大公子。就一人搂着一个漂亮妞大摇大摆加入了队伍。虽然远比不上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地国色天香。但也绝对是一等一地大美人儿。尤其两女脸色绯红。春意满颊。一看就知道是恋奸情热。老早就勾搭在一块地狗男女。参赛纯粹是相好地拿个名次争个脸。
羞耻是什么。这两位早就已经不知道了。也难怪嘛。要想跟着安乐侯混。这两字早早就得抛到九霄云外去。
高崖内、钱恃才看见他了。还笑。
“唉呦。小四,你也来啦,啧啧啧,帅气啊,不愧是大哥调教出来的手下。“哇呀呀,这不七秀坊的邹姑娘么,怎么她地牛郎大哥应下了?”
“小四,好好干,大哥老早的就说了。他吃肉,兄弟们都有汤喝,那你这做家丁的怎么着也能蹭上几口烫渣,七秀坊的那啥……邹、邹姑娘是吧?哪天大哥把她睡了,她的丫头、婢女,还有手底下九仙什么的不就任你挑了。”
两个人都不知廉耻,嚷嚷着的声音很大很大,虽然路边也嘈杂的紧,不过马车里的邹熙芸还是隐约听到了。掀开车帘疑惑地盯着他们。
发现被一个凤姿潋滟的大美人瞧着,高崖内、钱恃才更得意了,淫词荡语说得益发肆无忌惮,庞昱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眼瞅着被邹熙芸听见要看低自己了,一直维持的君子形象就这么被毁掉了,两位不知天高地厚地狂放公子哥,声音刹那时间压下去了整八度,原来是看见了跟在队伍后边的赵玄黄还有赵允
“喂喂喂,大哥什么时候来啊!倒底什么时候来?”钱恃才大是心虚的拉着他。小声问:“一个赵允弼都够呛了。再加上个中宸谪王,大哥不出面亲自坐镇。咱的场子怕怕怕……怕是压不住啊。”
“压什么场?”
“你不知道么?”高崖内看怪物一样的瞪他,“每年花魁大赛,除了南宫大家的献艺还有榜眼、探花的争夺最精彩,接下来就是比咱太子党和赵允弼他们那帮子废物王爷各自捧得姑娘,哪一边拿得名次好,哪一边前十人数多了。哪边要是输了,大半年都抬不起头,期间跑去逛窑子会被人笑话死的。”
“是啊是啊,去年我们赢了,赵允弼那伙人服服贴贴滴把相好的姑娘让了出来给咱睡,在青楼、妓院里碰见,一个个都低着头走,生怕给认出来,那可劲地爽了,简直比在水滋滋的洞里抽还过瘾,倍有面子!”
两个人低声的鼓动着,硬行把庞昱拉到了一边。
“作甚么呀,这都快迟到了。”
“别急啊,误不了的,来来来,你看。”高崖内一指刚加进的大队人马。
“老大!”震耳欲聋的发喊差点没把庞昱惊得坠马,定神一看。
我X,队伍里十几号整一个酒色过度的纵欲像、长得歪瓜裂枣的肥猪公子哥。
“看看,看看,这些都是咱太子党的弟兄们。”高崖内非常自豪地拍拍胸,估计也是跟大哥学的,“大伙儿都准备好了,捧得都是各家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保准把王爷党那帮混蛋压下去,你听听,这声老大喊得够不够劲,一会见着大哥了,咱就这样喊,连着喊三回,给大哥他大大的争脸。”
还争脸?
没丢人就不错啦!
庞昱都想破口大骂了。
不过看着高崖内、钱恃才一脸狂热、几乎手舞足蹈了的样子,他还是决定暂时不打击弟兄们的热情。
他不打击人,有人打击他。
队伍正前方,通往凤临阁的最后一个分岔路口边,忽然一阵喧哗,不等庞昱问起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大队人马,清一色的威武大汉,身着统一制式的鹦鹉绿袍、红裤皂靴,足有数十骑之众,中央簇拥着一名锦衣玉带地小公子。
小公子猛地一提缰绳,勒马停在道路正中,乜眼冷冷一睨,喝道:“来人可是自诩学富五车、文采无双地太师府狗奴才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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