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十八章嘴上功夫
“咚——咚——咚——”
象征着法纪、律条,庄严肃穆的开封府外,庞昱抄起那击鼓鸣冤的硕大鼓槌,不由分说照着大门就锤。
“咚!”
“咚!”
“咚!”
“开门,他娘的给老子开门!快开门!”
庞昱一边砸一边嚷,喊声喧天,可怜那木头做的、只在外面包了一层铁皮的开封府正大门被他这么大力猛抡,都得跟发了地震一样,眼看要被砸坏了。
他,从来都不是猴急的人,比如刚才看到那么漂亮那么美仙女下凡一样的神仙姐姐他就理性的克制住了,没有立刻扑上去。
但是这次不急不行啊,赵允弼实在太毒太狠太阴险太狡诈了,要是晚来一步欧阳修挂了点,那他真的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谁啊,大半夜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开封府闹事!”敲了不下二十回,立变传来衙役骂咧咧的声音,
“你大爷!”
“什么!”啪啪啪,飞快冲过来的声音,门开得那叫一个快,十秒钟不到吧,“吱呀”门开了,俩胡子拉扎的大脑袋一上一下伸出来,看也不看张口就骂:“我X谁他娘的活腻了,敢……”
“哐!”庞昱一鼓槌瞧在两个人中间,下边那位直接腿一软,趴地;上头的看见有人,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又是扭又是跳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刀子拔了出来,怒喝道:“大胆狗贼,夜晚私闯……哎哟,四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欧阳锋……”庞昱被他一带,顺口差点说错,“欧阳修,欧阳修呢,有人要杀他,快些叫上人去他住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哪个在,赶紧!”
庞昱心急火燎,拉开门就往里闯,俩衙役却无动于衷,眼睁睁看他冲进第二道门了,才想起来喊:“四爷——四爷慢行,欧阳少吏他不在府衙。”
“什么?”庞昱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他人呢,去哪了?”
“被……被郡王接走……”
“哪个鸟郡王?”
“不是鸟,是北、北海郡王……”
“赵允弼?”
“嗯。”
庞昱一呆,忽然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些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悄然滋生。
“希律律!希律律!”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马匹的嘶鸣。
“这就到了,欧阳少吏,慢走。”一把谦和的、磁性的、文质彬彬、刻意放缓了的声音,怎听都觉着熟悉。
庞昱脸色一凝,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赵允弼!
门前、月下,一身便服的赵允弼微笑着正和某个人说话。
这位王爷党的头号人物、汴梁三公子中排名仅次于他的贵胄大少一如既往的骑着高头大马,一如既往的潇洒闲适、意态自若,一如既往的……
不,不再一如既往了。
之前他是一个人骑着马风风光光的在几千双眼睛下“走秀”。
而这一次
赵允弼是在驾车!
欧阳修正从马车上下来。
“有劳郡王相送了。”欧阳修脚才一着地,连忙回身朝临时“车夫”赵允弼作揖答谢,虽然尽力克制脸上还是现出几分受宠若惊。
“哎,少吏哪里话。”赵允弼笑笑,不无遗憾的叹息道,“若非天色已晚,明晨少吏还要早起协助吴府尹办案,为京城百姓申冤,本王真恨不得与你秉烛夜谈,好好聊上一整晚——少吏真不愧是吕相爷的得意门生,种种见解独到犀利,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真叫本王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郡王过奖了。”欧阳修谦虚一笑,再次拱手致意,并没有因为赵允弼的“夸奖”而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骄傲和满足。
“哎,庞四。”他转身准备回府,一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庞昱。
“永叔兄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呀。”庞昱热情的迎上来,明知故问。
“哦,郡王邀我过府一叙,谈谈……谈谈最近开封府接手的几桩案子。倒是庞四兄弟你,这么晚了……”
庞昱斜瞥一眼赵允弼,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惊讶,哈哈一笑:“我和几个朋友在御炉香小聚,本来想填饱了肚子就回去哪知道……唉,街上一只野狗,四处狂吠怀了心情,再好的珍馐美味也吃不下咯。”
赵允弼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竟敢当面讽刺自己,一愣之下很快恢复过来,反唇相讥:“吃不下就上开封府来了,想尝尝牢饭?”
“不不不,本来我想回府的,可是路上被一群蒙面人劫道,差点把命丢了。”
“差点?”
“噢,以前学过两手功夫,区区一伙劫匪顺手料理了,轻松。”庞昱耸耸肩,话风忽然一转,“只不过呢……咳咳……这个……”
“庞四兄弟,有话直说。”欧阳修插了一句。
“喂,王爷,我可真说啦。”庞昱望着赵允弼,一副征求你意见的样儿。
“有话你说便是。”赵允弼面无表情,眼中一丝怒火乍闪即收,估计要不是想在欧阳修面前维持形象已经跳脚骂他装B了。
“有个杀手临死前说是王爷你派他来的呀,派他来杀我。”
“一派胡言。”赵允弼拂袖怒道,“本王为人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怎会暗地里指使手下和你为难。”
装,你Y就装,***继续装!
庞昱心里鄙视他到死,嘴上当然更毒:“我也说嘛,王爷您身份尊贵,怎么会做这种卑鄙下贱不要脸把祖宗八辈都丢尽的缺德事呢。唉,也不知道哪***脑子抽筋冒充王爷您,欠X简直啊!这不摆明了要调拨郡王您和太师府的关系么。贱、贱人呐,天下第一大贱人,王爷您说是不是啊。”
赵允弼脸色铁青,但不答应又不是,只能低低哼了声。
逼得贱王自己承认了,庞昱那个得意啊,哈哈笑道:“本来这种废物杀手来多少我也不怕,不过就是多动下手用刀抹他们脖子——啧啧啧,武功好就是没办法呀,智勇双全才配得上太师府一等丁的称号嘛。”
“可是作为良好市民,为了开封府的稳定和谐,我觉得有必要亲自跑一趟把这个事情跟欧阳兄弟反映一下。不能让这种混球王八蛋,畜生***在外头败坏北海郡王府的名声,王爷,您——说——是——不——是——啊。”
他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眼神一个劲往赵允弼瞟。
倒底是能撑起王爷党的人物,这一次赵允弼虽然连肺也要炸了,脸上居然没有任何表现,淡淡道:“是,不过你也要当心,下次可能没这么好运气了。”
哼,威胁我?有神仙姐姐在,老子怕你个球!
想到美丽漂亮的神仙姐姐,庞昱就想起了她留下的话。
啥叫“保护我的人在囚车里”?哎哟,不会是眼前这***带进城的那俩囚车里边的谁谁谁吧,老子的安危要找一假冒淫贼保护!?
庞昱纳闷了。
“天色已晚,本王告辞了,欧阳修造些休息。”赵允弼一拱,准备走人。
“王爷且慢。”庞昱截住他。
“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个故事。”
“对不起,本王要回府歇息了,没空听你闲扯。”赵允弼无限后悔这趟出来没带个厉害保镖在身边,不然早喝令手下上去揍了这个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家丁了——什么!自己上?就丫,单挑打得过英明神武滴四哥?
“从前有个鸟人叫信陵君,是什么战国四公子之一。”庞昱清了清嗓子,大着嗓门自顾自的说,“他见大梁城的监门小吏侯嬴是个人材,就想着法的套近乎、拉拢,什么带着厚礼登门拜访啊,大办宴席请他上座啊,还有主动执辔御车、把象征尊贵的左边座位留给他呀——对,就跟王爷您刚才做的一样。”
赵允弼转过身来,脸色有点变了。
“这要我说啊,信陵君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什么礼贤下士啊,狗屁!就是看中了人家才华或者……出身背景吧,屈尊一下废点小功夫拉拢过来先,以后有的是机会利用。这不没过多久秦国攻赵国,信陵君就要侯嬴出主意盗了魏国的兵符,带领大军浩浩荡荡杀过去了,一战退敌,威震天下啊,啧啧啧!”
“侯嬴呢,背了个不忠、叛国的罪名,畏罪自杀了。唉,可惜啊可惜,多好的人才啊就是坐了一回马车,一回啊,命就送掉了——哎,王爷,我可不是说你居心不良,拉拢欧阳兄弟企图借吕相之力作甚么坏事,就是临时想起来顺口……”
赵允弼涵养再好,这时候也忍不住了,拿起马鞭子冲过来就要抽他。
来,你来。
庞昱就还怕他不动手。
咋地了嘛,你就是鞭子梢挨我一下也是动手在先,老子不捡砖打得你头顶飙血就不叫——啥?这年代没砖?没砖捡石头啊,开瓢一样利落!
“啪!”响亮的一鞭。不过是抽在马上。
赵允弼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忍住了,深深吸一口气压住喷薄欲出的怒火。
“庞四,你还是想想自己吧!”赵允弼飞身上马,勒住缰绳的手犹自激颤看来真是气得不轻,回头重重冷笑,“你家主子做下的恶事这次闹大了,只等圣上回京立即严办惩处。庞太师舍不得儿子受苦,一定会从家丁里找个替死鬼出来,赶紧祈祷别自己被选上,不然别说命了连留个全尸都难。”
“哈哈哈——”庞昱仰天大笑,“不劳王爷费心啦!狗,我们府里养着呐,叫得再响有用么,抓牙都给拔了声音大顶屁!”
正文第五十九章叫`床的艺术
青楼姑娘的是富有节奏和动感的。
她们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叫,什么时候不该叫
什么时候该委婉而含蓄的叫,什么时候该狂放而野性的叫,其欲拒还迎的诱惑性和积极引导的配合力度,都是一般姑娘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能比拟的。
——引自《青楼梦——四哥版新四大名着》
红烛倚台,兰灯悬空。霞浆胜火,美女如云。
依旧是在蹁跹阁,依旧是来寻欢作乐,不过这一次没有了任何人、任何事的打扰,四哥坐在大喇喇地脂粉堆中,身边莺莺燕燕围着不下十几位姑娘,这边亲那里搂,左拥右抱,不亦乐乎,娇嗔蜜语响成一片夹着他肆无忌惮的欢笑,让吹雪不住惊叹——哎呀妈呀,风流倜傥的少爷又回来了!!!
吵吧,闹吧,任凭你外边嚷翻天,任凭全城老百姓都到皇宫门口跪街请愿,侯爷他一样出来继续糟蹋姑娘!
花花太岁四个字,是白叫的么?
作为京城最有名的寻香之所,蹁跹阁别的没有,就是漂亮姑娘多。这一下群芳罗列,满楼粉黛,当真有目迷五色之感。庞昱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倚着整两双纤细并拢成的酥嫩“躺椅”,青蓝色的家丁长袍不经意间沾染了点点合欢花汁,脸上多了几个鲜红的唇印,看上去更显风流蕴藉。
翩跹四艳之一的怀玉正捧着一杯合欢醇,整个人都偎进了庞昱的怀里,娇腻的嗓音在他耳边呢喃:“四爷,奴家敬您。”酒液呈现出一种瑰艳的琥珀红色,就如她吹弹得破的脸颊一般,盛在金色的杯盏显得格外艳丽。
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个时候、这种场景,庞昱当然无心品尝品味酒水的甘醇,哈哈笑着揽住的怀玉的纤腰,低头在她娇艳的嘴唇上吻了一口。一旁的楚楚不甘落后,娇嗔着往庞昱依偎过来,俏脸充满了春情洋溢的动人表情。
两具丰盈诱人的火热膧体一左一右压迫着庞昱,虽然她们称不上人间绝色,比不得神仙姐姐的倾国倾城,但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妖娆,更重要的是知道怎么讨男人喜欢,逗男人欢心。双姝怀抱的活色生香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动心。
四哥是正常男人么。
当然是。
而且一贯很直接。
所以前一秒他还在三楼席上和姑娘们逗笑,后一秒已经拥着楚楚、怀玉进了花丛后边隐匿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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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汴梁首屈一指的***场里跻身头牌,楚楚、怀玉自然不是那些“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陪睡姑娘可以比得,客人想要一亲芳泽,光是有钱有势还不行,非得人家姑娘看得上你,不然就是日日掷金巨万也休想碰她们一根手指。而像这一次的联袂出台竞艳,在床上共同伺候一个欢客,放眼整个汴梁有资格消受的也不过两三人而已。
庞昱——不,准确说庞四,如今成了全天下第一个拥有这等艳福滴……
家丁!
暖阁之内,楚楚、怀玉罗衫半解,水汪汪的勾魂眼眸一瞬不瞬凝注着庞昱英武挺拔的强健虎躯,酡红的眉宇间尽是春心荡漾的甜蜜娇媚。
又帅又俊又潇洒又健壮的俊哥儿,哪个女人不喜欢。
虽然身份低微了点,可这又不是嫁人,一晌贪欢同登极乐便够了,何必在意其他呢——她们也是女人,安乐侯一旷数月不来,各自青春正盛的娇艳膧体得不到点滴滋润,心底能不渴望来自男子的恩泽么?
站在她们面前的庞四,根本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数日前,第一次隔着楼顶的帷幔偷偷打量他时,两女就已经春心荡漾了。四哥那体型、那身板、那风度、那气质,是用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么!不要说是青楼女子,就是满京城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又有几个可以抗拒。
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等到他再度登门,本来打算抛个媚眼飞个香吻勾引一两下的,哪知四哥一开口要她们作陪。
夜叉妈妈本来不肯,四哥一抬他英明神武的主子出来立刻就服软了。
其实就算不抬,楚楚和怀玉也会主动要求过去伺候的。
“他一个小小家丁终于圆了采撷名花的美梦,一定不肯白白放过的吧。”
“他那么强壮,一定能整治得人家死去活来、飘飘欲仙。”
庞昱还没咋地呢,楚楚、怀玉盯着他肌肉虬结的身子,脸蛋已经滚烫滚烫。
至于么,老子不就是长得壮点帅点玉树临风点潇洒倜傥点,用得着一副迫不及待反过来想推老子的样儿?
庞昱皱了皱眉,目光飘向两女近乎半裸的火辣膧体。
媚眼如丝、娇喘细细,眉梢荡溢着浓浓的春情,丰满的酥胸不住地跌宕起伏,浑身上下每处都发射着动人的风骚妖冶……唉,实在让人按捺不住啊!
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游戏花丛一样如是。
而嫖,是任何男人不用学都会的。
庞昱笑了,笑着走向她们,一只手抚上楚楚肩头,沿着她绣被慢慢滑下,火热的男性气息热烘烘地喷在耳后。
楚楚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摸,按说早就习惯了,可是庞昱的手一碰上来立刻感觉每寸肌肤都在发着热,绵绵郁郁好像快要融化了,娇媚婉转的呻吟声音不由自主地从齿缝迸出,既悦耳又甜蜜,听得一旁的怀玉身子都酥了。
庞昱是个负责的男人,当然不会厚此薄彼,另一只邪恶的大手揉着怀玉丰盈高耸的酥胸,弄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
……
很快,庞昱抱着两女来到床前,把她们往松软的榻子上一扔,弯腰直奔主题邪笑着一件件开始脱她们本来就剩不下多少的衣裳。从裙裤到亵衣,一件一件地滑脱下来,不一会两女的身体就再也没有了一丝掩盖。
怀玉想不到他这样猴急,敏感的身体被他擦着小腹下边两腿之间某处一撩拨,那里还能抵抗?“嘤”的一声,羞怯的闭上双眼,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瘫慵着,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随时等着男人采摘。
“慢……你慢点,轻轻的、轻轻的进来……”庞昱温柔地抚摸着楚楚完全的肌肤,滑不留手的感觉真是美妙无比,身下的佳人完全沉醉在他火辣熟练的爱抚里,喘息声又软又滑,像是江南的菱儿一般。
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大手温柔地把楚楚压倒在绣榻上,温柔地分开了她湿成一片的白嫩大腿。
五秒……
十秒……
二十秒……
……
楚楚左等右等,半分钟了还等不到四哥过人的粗长充实她空虚的身体,水液空流,又急又苦,拼着逼人的羞意睁开大眼睛一看。
庞昱正在穿衣服。
“喂,你们知道什么叫磨豆腐么?”他忽然一笑,笑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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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碍……”
“喔喔喔……喔,些,再些……喔喔喔……好……粗、好硬……好……人……啊啊碍……”
“好……好酸!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死了……好……好难受、好难受……啊啊啊啊啊碍……”
四楼的暖阁里不时传出一阵阵声,叫得很大很,夹杂着床板的震动还有潺潺的水流,充满了欢愉、和无尽的满足。
这样的声音在青楼无疑很常见,但是这一次是临近傍晚,虽然照旧点着灯、燃着烛,可终归是白天,比不得夜间门庭若市声音嘈杂,尤其还叫得特别大特别响,以至于连隔了四层楼的大厅里都能听见。
翩跹楼的姑娘老鸨和龟奴们早已经“听”怪不怪了,楚楚、怀玉那都是姑娘里边出了名能叫得——对,可别小看这,叫得好能给欢客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征服感,激发男人的潜力,延时、助兴、增加自信……好处太多了简直,写出来可以整本书,不然楚楚和怀玉也不能年纪轻轻就跻身四艳,从原本端茶递水的小丫头一跃成为京里有数的几名贵胄公子专属的玩物禁脔。
所以夜叉妈妈听了不但不怒反而很高兴。
嗯,没白费老娘一直以来的“辛苦教导”,这么些天没陪客侍寝的功夫居然一点不曾退步,该表扬,该发红包。
她满意,有人却不爽了。
坐在二楼的两名一身江湖人打扮的汉子。
姑娘没叫,酒菜点得也少,照夜叉妈妈做生意的原则这种人早轰出去了。
为什么没轰呢?因为两人捡座儿时在她面前亮了块腰牌。
北海郡王府的腰牌。
“娘的,这姓庞的臭小子艳福还真不浅啊,翩跹四艳一下子霸了俩。”
“可不是,王爷叫我们盯着他还以为是趟闲差,谁想到……哼,闲是闲,闲得听他在里头干姑娘,咱俩在外头干喝茶。”
“要不咱也叫上姑娘进去乐他一乐。”
“不行,王爷说了这小子诡计多端,搞不好会坏了他计划。一再吩咐要你我死死盯着,臭小子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他禀报。”
“那还是免了,咱继续守着吧。”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口唾沫重重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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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蚀骨的声仍在继续——拉拉、女同、GL、磨豆腐,一样是可以叫得很滴。
一层,后边,庞昱顺着绳子熟练的滑下来,沿着那日走过的小路直奔后门。
“***,叫人盯梢老子,去死吧你——啊呸!”他边走边走回头朝盯梢二人组坐着的方向重重吐了口唾沫,再一转回来……
“哧溜!”脚下没来由的一滑,身子前倒,一头栽进两团高耸丰腴的乳肉中。
正文第六十章四哥发威,再戏妖女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庞昱一下子眼前全黑,虽然鼻端脸颊传来的腴润触感分外,不过计划着去做正事的他绝对不会因此而延误行动!
“谁啊,闪开闪开别挡道。”他两手乱抓乱摸,头拼命往前拱,立刻引来一阵混浊的喘息和,实在拱不过去了这才“果断”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如花娇靥,可不正是那日差点把他采了的妖艳熟女花想容。
“咯咯咯……小弟弟,是你啊,怎么又到蹁跹阁寻欢作乐找相好的姑娘来了。”花想容反应倒比他快,娇笑着朝庞昱抛个媚眼。
庞昱见着她就不爽,哼的一声没好气道:“我一个小小家丁能有什么相好,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可不就是姐姐你。”
花想容一听咯咯掩口,笑得花枝乱颤,半裸的丰满胸脯颤跳不休,几乎溢出襟口,眼看要从衣衫里挤出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薄薄的黑纱绸裳,质料中可能掺了金银线一类的东西,在夕阳下边格外夺目耀眼。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碧玉簪,耳坠是上等的玄黄美玉,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一双粉藕似的腴润玉臂若隐若现,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全身散发着浓郁的玫瑰花香,闻得人心神一荡。
“是么,那怎不见你看到人家做些相好该做的事情呀?”花想容笑脸如花,呵出的芳香气息近距离的全吹往他脸上,
“该做的事情……没有么?”庞昱自言自语,摸着几秒钟前还在她乳间好好“蹂躏”了好一会的脸颊,笑得既得意又。
花想容“嗤”的一笑,柳眉斜撩,杏眼灵动,说不出的狐媚勾人:“姐姐我怎么没觉着呀,要不……你再使坏一次?”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过来拉他。
“别碰我!”庞昱忽然一声叫,往后退开两步。
“哟,怎么了,还怕姐姐吃了你呀。咯咯咯——”花想容挺了挺酥胸,俏脸浮上一抹奇异的艳红,那双柔媚勾人的眸子盯着他,一眨一眨像要滴出水来,“好些日子不见,奴家还真有些想你呢。来,到姐姐住的瑶台小筑去,咱们好好叙叙话,顺便把那天没做完的事情补一补,咯咯咯——”
提起那事庞昱就来火,呀呀个呸的,那天逗老子逗得很过瘾是吧!
还瑶台,就那小湖中间的破楼也敢取个神仙住所的名字。
花想容见他不说话,脑门子好像有青筋在跳,笑得更妩媚了:“好啦,算姐姐有错,算姐姐不对,姐姐给你赔罪,好不好。”软着身子,往他怀里靠过来。
“别挡道!”庞昱懒得理她,一把推开,拂袖便走。
“回来!”花想容在后边跺着小脚,一脸的娇嗔怨恼。
庞昱照旧不理,走得更快。
“回来啦——”花想容追过来,从后边抓住他手,那一个软的哟,又滑又嫩,像是刚做好的玉脂豆腐,刚做好滴,温热温热。
“作甚么?”
身为正人君子庞昱没有鸟他,一把甩开手冷冷问道。
某人的裸高也块一米九了,虽然没有练过武,但不妨碍身上一股慑人英气散发出来,十足的不怒自威。
“是奴家不好,奴家不对,奴家给你赔礼了。”花想容立刻被他的王八之气震住了,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噘起,虽然有点不情愿可还是乖乖道歉,
庞昱没想到妖女这么快就服软,心里有点纳闷。
咋地了这是,一下子变得这么服帖,老子还动手调教呐。
花想容幽幽切切的凝眸睇他,怎看都有几分春情满溢、含苞吐蕊的味道,张口尽是软语柔声:“喂,说真的啦,去我那里,奴家真的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不会是要我帮你赎身吧,没钱。”庞昱眼睛一翻。
“不是的啦,是其它的。”
“其她姐妹?对不起,连你我都没兴趣,其她姑娘更别提。”
“唉呀,不是赎身。”花想容急了,往前小跨半步,火辣的身子贴着靠过来。
“喂喂喂,干什么你!别揩油,别吃老子豆腐!”庞昱嘴巴大叫,花想容反而越挨越近,惹急了猛地一推她身子往墙上狠狠一压。
娘的,玩诱惑,谁怕谁怕啊!
“我警告你啊,我是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你不要自作聪明勾引我啊,惹急了老子我……我可什么事都干、干的出来!”他目露狰拧,凶神恶煞地说道,尤其是个“干”字说得特别特别大声。
花想容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得了手,不但不惊反而咯咯咯的笑,如同一树桃花齐齐盛放,看得他心中一荡,尤其是小嘴喷吐出的芳香气息明明打在脸上却是痒在心里,薄薄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非是遮羞,而是野性的延伸与展现!
尤物,尤物啊,真他娘的迷死人不偿命!
庞昱感叹着,抬腿顶住她修长圆润的,身体前倾紧紧贴在她身上,两人面对面的望着,呼吸彼此可闻。
花想容挣扎了几下,完全没用,翘挺的椒乳反在他胸臆一个劲的摩挲。
庞昱理所当然的被磨出火了,低沉着嗓子警告她:“你再动一动,小心我将你先杀奸,奸了再杀,杀了再奸——总之,你再动一动、动一动、动一动,我……”完全正常的反应出来了,隔着仅有的一条青蓝罩裤顶在她小腹上。
花想容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似是一个才出闺阁的青涩小丫头,又急又慌:“你,你要做什么,别……不要进来!”
娘的,你就装吧,妖女!
庞昱早领教过了她的狐媚手段,丫的装,继续装!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
“你不是有事求我么,求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庞昱往前一挤,几乎和她脸贴着脸,望着她长长的睫毛,晶莹的脸颊,笑得要多猥亵有多猥亵。
“坏啊你——”花想容嫩笋一般的纤指在他胸口点了一下,呵着香风撒起娇来,“这么件些微小事,居然要奴家……好吧,只要你答应我,想怎么样随你。”说着雪颜蒸霞,连颈间都泛起淡淡酥红,当真是肤如凝脂,动静都掩藏不住。
“真得?你不撒谎?”庞昱冷笑,心想就这妖女答应的事,九件信不得,还有一件……那得反过来听!
“奴家哪敢呀,堂堂安乐侯……”花想容顿了一顿,笑靥如花,“堂堂安乐侯麾下第一丁,奴家一介青楼女子哪里得罪得起呀。”身子忸怩的动了两下,酥胸急喘,樱桃小口时张时兮,甜美馥郁的香氛涌出,熏得满颊皆芳。
庞昱感觉心跳加速了好几倍,不得不再次感叹。
尤物,尤物啊,他娘的真是人间尤物!一肌一容皆绝色,一颦一笑都是风情,普天之下除了老子还有哪个抗拒得了!!!
庞昱咳嗽两声,非常坚定的道:“老子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不是那些的看见美女眼睛就发直的嫖客,你不要试图勾引我噢。在我面前说这些,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哎,是不是真的,真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么?哦,我只是顺便问问,你千万不要误会了!老子可是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正直的人!”
花想容“噗哧”掩口,雪白丰满的胸脯不住轻晃,颤起一片诱人乳浪,兼具腴润肉感及紧致弹性的小蛮腰拧成一抹柔媚修长的诱人曲线,比起神仙姐姐的完美S形一点也不逊色。在想象力丰富的庞昱眼里立刻化作她在床笫间曲起长腿、扭转腰枝的魅惑场景——成熟冶丽的拗成各种难以想像的惊人角度,绞着、拧着、掐握着他的雄壮腰肢,身子底下那一边细心呵护的娇嫩裹着温腻的浆水,为男人带来不可思议的擦刮快感……
什么小空空、小兰兰、敏敏、恭子、杏奈、小泽、小永、真央、小沙、黑川、玲奈、星野、夏木、琯野、仓舞、惠美、秋子、舞香……通通给老子靠边站!
庞昱目露淫光,愈发显得气质高华,流氓痞性中不坠书生文人似的儒雅,一股凌然之气透体而出,锋芒中隐然有着慑服天下美女之威。花想容杏眼水波流转,被他强悍的男性魅力深深折服,白他风情万种的一眼,勾住肩膀主动献上香吻。
理智,永远是四哥脑海中不会缺少的东西!
庞昱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划过身下美人儿雪白耀眼、裂衣欲出的饱满乳瓜在两唇仅一寸的时候挡住了她。
“什么事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办再谈条件。”
“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花想容梦讫般呢喃着,娇艳欲滴的薄嫩唇瓣像小鸟一样轻轻添啄着他的指尖。
庞昱心底一阵怦然,好不容易压下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沉着嗓子问道:“倒底什么事?快说,我赶时间!”
“北海郡王带回城的囚车里,有个人你能不能帮奴家救出来。”
正文第六十一章另有其人,萝莉控万岁
“邪门,邪了门了还!”
走在通往城西李家村的路上,庞昱皱着眉头一脸的郁闷不堪。[醉][露][网]
囚车,囚车,怎么到哪都是囚车!
一个说里边有保护我的人,要我救。
一个说曾经的姐妹在里面,还是美女哦,也要我救。
但是为什么……
老子在楼上亲眼看见,囚车里关着的是俩大男人!?
大男人大男人大男人大男人大男人啊,老子能看穿薄中厚一十三种马赛克的眼睛看个人都会看错?能想出这么阴毒的诡计差点害老子翻不了身的赵允弼吃饱了撑的会抓女人来冒充淫贼!进城那晚几万双眼睛可看着呢!!!
四哥很迷惑,怎么都想不通。
郁闷了一路终于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感到了李家村。
李家村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不过庞昱这次来不是旅游滴——除了例行的摘摘草、采,领略一下农家少女青涩纯朴的天然魅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查清楚“安乐侯夺人田亩,霸人妻子”云云倒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事先的一番思考,他觉得有两种可能。
一、赵允弼害他,找人假扮他到李家村作恶,事后一起推他身上。
二、赵允弼害他,直接凭空“造”了一个任有闲出来,朝他大泼脏水。
如果是第一种,揪出开是谁干的就完事。
如果是第二种,那更好办,你丫能买通任有闲,老子就拿花两倍、三倍、十倍甚至更多叫他反水,掉过头来把你给咬死。
——钱不是万能滴,但很多时候很多事靠钱就能摆平,比如飙车撞死人可以只按交通肇事罪判,比如桥塌了砸死人可以四十万一个全封口,而为了证明大哥的清白、无故,为了把赵允弼为首的王爷党踩到地底下去,某人可以毫不犹豫的甩手就是几千贯用来做行动经费,还是头期!另外某人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贡献出随时调动殿帅府成百高手唯命是从的令牌!
而这两样东西如今全揣在四哥怀里。
任有闲状告他时说得宅子、田地在哪庞昱已经摸清楚了,一进李家村左右寻觅了超过十五分钟没看见什么娇嫩可口有调教前途的小萝莉后,他怀着极其
郁闷、愤慨、恼火、想采人的糟糕心情直奔目的地。
远远的他就看见一匹骏马停在宅子门口。
叫都叫骏马了,当然不是在乡村随便就可以搞到的货色,当然不是……
总而言之一句话,马是从汴梁城里骑出来的。
庞昱激动了。
要知道这里“名义上”可是他安乐侯强夺的田亩、霸占的宅院,放眼整个汴梁城谁敢过问谁敢查!唯一可能出现的就只有真正霸占田亩、坏事做绝的凶手了。
害人嘛,总是有些事情需要善后的。
庞昱激动的抬腿就往里冲。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擒拿主凶,匡扶正义,天下舍老子其谁。
“呔,大胆恶贼。今日你休想再逃走,看本家丁神武将你缉拿归案以正……永叔兄!?”庞昱飞起一脚重重把门踹开还没嚷完呢陡地一呆,屋子里正半蹲下来背对他、低头似乎在查验什么的男人不是别人竟是欧阳修。
“哎,庞四兄弟。”欧阳修看见他,同样也有点惊讶。
“你怎么也来……”两个人同时问,同时在一个地方刹住,然后像是共事多年的老搭档,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兄弟,实话说,这一次侯爷是被冤枉的,真的。我来就是想把事情查清楚,还他、还天下一个清白。”庞昱先说了,开口非常的大义凛然。
“呃,我也相信不是安乐侯干的。”
“啊!?”庞昱小小吃惊了下,他还以为要费翻唇舌跟欧阳修慢慢解释呢,没想到Y已经看出来了。
果然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小伙子不错,有潜力,四哥很看好你喔!
“我调查了安乐侯近三年来犯下的每一桩案子……”欧阳修站起来,转身冲他一笑,“吴府尹虽然不敢查,但只要告状不管办与不办,开封府都会留下卷宗。”
“那么结果如何?”庞昱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直切正题不用浪费唇舌。
“安乐侯以往种种劣迹,卷宗内可以查到的总计四百零九件,其中三百八十四件是强抢民女,剩下来多半是在青楼和非太子党一派的贵戚公子争风吃醋,一言不合以致大打出手,弄残了对方或者……闹出人命。”
X!平均隔三天就抢,老子以前还真能“干”。
庞昱摸着鼻子,有点哭笑不得。
“这三百八十四件案子里,超过半数约两百一十三件只抢了一个,九十九件抢了俩,六十三件抢了仨,只有不到十件是抢了四个的。”“状纸上写得是‘辱吾小妹,霸吾妻子’……”
“我特意问过,任有闲有三个妹子,最小的才十一岁,全被那天冲进来的恶奴强行带走了,从此再没见着。”
禽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庞昱只想大骂。
十一岁的小姑娘啊,你们也忍心?
混蛋,***简直混蛋,这么丁点大的丫头片子被吓着了怎么办,初夜的美满与否可是影响一生的啊,你们知不知道?
就那么强上给她早成的心里创伤简直……禽兽啊!禽兽啊!!真是禽兽啊!!!
哎,真不如留给老子。
“三百八十四件,九次,低到几乎不可能的几率,不是我不相信安乐侯突然心血来潮就想睡四个把她们一锅端,而是有据可查的三百八十四件案子里他抢过欺辱过的六百三十六位姑娘,最小的也才十九岁!”欧阳修一脸正经。
“嗯,我们家侯爷是喜欢大龄一点成熟一点的姑娘,太小的没兴趣。”庞昱嘴吧上这么说心里呸呸呸吐了半天。
呀呀个呸的,你们这帮迂腐不化的古人,懂个屁!
身娇体柔易推倒,这可不是哪个色大叔怪蜀黎瞎写出来的。
你们知道么,那些天真烂漫的小萝莉就像一朵朵欲开害羞的娇嫩花苞,多么的需要关爱和呵护,她们身上闪耀着的青春光芒比太阳更耀眼!比星星更灿烂!比所有一切的一切更吸引人们的眼睛!
君不见那高考满分作文里写得“花开花落,每一年,都有一批loli蜕化成为乙女,向着御姐和人妻迈出无可挽回的一步。她们走了,如樱花的落瓣一样,在灿烂中消逝。那样美丽,又那样令人心碎……”
罗莉控无罪!
罗莉控有理!!
罗莉控万岁!!!
庞昱默默地呐喊。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欧阳修没有注意到庞昱眼中烧起来的萌之火焰,踱着步子自顾自地说着,“在这三百八十四件案子里,安乐侯从来没有夺过谁一分田亩,更没有抢过谁一个铜钱——以太师府的财力,区区十几亩水田根本不知一晒;而有汴梁首富钱财神的公子唯命是从,叫干啥就干啥,任有闲那丁点积蓄还够不上安乐侯在外头随便吃顿饭的开销,有必要刮他个一干二净,分文不留么。”
庞昱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想当然的又激动了一下。
淫才……不,人才,人才啊,这样的青年才俊才是老子现今最要收服下来滴!
“所以我敢肯定。”欧阳修霍地转身,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充满智慧的芒光,一字一顿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栽赃嫁祸,强抢民女凶犯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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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二章四哥的淫器
“高论高论啊,听永叔兄一席话,庞四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种种疑窦迷茫、思虑、混沌一时尽解,不愧是吕相高徒佩服佩服啊。”庞昱抚掌大笑,拍着欧阳修肩膀一个劲朝他竖大拇指,脸上表情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像……吹雪!?
“这下子不用想也知道了吧,设下如此阴毒诡计妄图陷害我家侯爷的,就是那天杀的狗贼、卑鄙无耻下流恶毒的赵允弼!”
庞昱一个劲的怂恿撺掇,心里那个兴奋啊,聪明人,这才是真正聪明人!一点就透、一看就通——啊不,老子还没点拨呢他就全想明白了。
嗯,看来有必要现场释放一下老子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立叫众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的王霸之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昱一把拉住他:“走,我陪永叔兄去趟你恩师府上,吴恭政胆小怕事这桩案子想是不敢管了,只有请德高望重的吕相……”
“且慢!此事恐怕并非庞四兄弟你想象的那样。”欧阳修打断他,一脸凝重。
“永叔兄?”
“我已经打听过了,四月初八,确实有一伙人到李家庄来强行抢走了任有闲的妻子、小妹,把他痛打一顿赶出家门,霸占了他的屋子和田亩,但是……”欧阳修沉思了一会,缓缓摇头,“这桩血案的未必是北海郡王指使的。”
“什么!?”庞昱一怔,追问道,“你不要胡言……这么说可有根据?”
“有,昨日北海郡王邀我过府……”
“那是故意对你施恩,拉拢你,不怀好意。”
“并非如此。”欧阳修摇头。
“北海郡王只是给我看了一些东西,证明李家村发生的案子和他无关。”
庞昱真的吃了一惊,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
“诏书。”
“诏书!?”
“对,当今圣上的亲笔诏书,命北海郡王前往涿州修葺赵氏祖坟(宋太祖乃河北涿州人士,生于洛阳,赵家祖坟尽在涿州)。自年初起直至四月十一,北海郡王他根本不在京城,如何策划这桩栽赃嫁祸陷害安乐侯的血案。”
“他就不能偷溜回来,主持大局?”庞昱眼一斜。
“四月初五,清明,北海郡王率涿州文武百官于祖陵祭奠赵氏先祖,坟前结庐斋戒七日以表思时之敬。”欧阳修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想北海郡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期间也不敢偷溜回来,使这些阴谋诡计陷害安乐侯。”
听完这句,庞昱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娘的,欧阳修说得有点道理啊,赵允弼除非疯了不然不可能冒着违抗圣旨亵渎祖先的滔天大罪跑回来阴老子。
这可是一抓到审都都不用审立马杀头的罪过!
那么……
难道我想错了?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又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惹到老子头上!?
欧阳修继续说道:“北海郡王一再向我言明,李家村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之所以借机大做文章,只不过是想为民请命……”
“这你也信?”
“我不信。”
“就是,赵允弼这恶厮,虚伪!狡诈!卑鄙!无耻!我看他还没去涿州时就算计着要陷害我家侯爷,人走之前就已经把一切安排好……”
“不可能的。”欧阳修再次摇头,眼中又有芒光闪亮,“的确,以北海郡王的头脑手腕和王爷党现在拥有的实力,安排一场夺人田亩霸人妻子的戏码不是难事。但……”他忽然一顿,神情转趋凝重,“但就算有十个——不,一百个赵允弼也料想不到‘这件事情’发生后不到一个月庞太师就会奉旨出京办差,而且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你是庞府家丁,想必比我更加清楚,如果庞太师在府里昨天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请愿、万言书这些……”
欧阳修伸出手来,在庞昱面前轻轻一转。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庞太师绝对有这样的实力。昨天那点事情若是他在京,弹指间就能把一切湮灭的点滴不剩。”
欧阳修言毕,庞昱陷入沉吟。
呃,不愧是未来的一代名臣、天子帝师,分析得很对很有道理,就是以老子绝顶聪明的脑子也看不出任何纰漏和瑕疵。
难道……我真的错了?
他这么的想。
不对啊,除了天杀的赵允弼还有哪个混帐东西王八蛋敢惹到太子党头上?
庞昱百思不得其解。
呀呀个呸的,不管这事谁做的,反正赵允弼借题发挥阴老子,老子就不能放过他……不对,就算他没惹上门,为了太子党独霸京中,身为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庞府家丁,老子也要把他和他的狐朋狗党踩到死为止!!!
“永叔兄。”
“庞四兄弟有何指教?”
“依在下愚见,李家村这桩血案或许和前些时日在祁县作恶多端的两名淫贼有关,正巧永叔兄在此不妨我们同往开封府大牢查问。”庞昱装的一本正紧,心想案子没头绪先不急查,办好花妖女拜托的事回去任意“整治”他才是硬道理。
“你是说……青子山,赵玉和?”欧阳修微微一愣,显然对庞昱把强夺田亩的恶少和淫贼扯到一起有点疑窦,“庞四兄弟,这恐怕……”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是挺准滴,永叔兄要相信我。”庞昱大喇喇地拍拍胸。
扯淡,也是要有境界滴。
比如他,对谁说浑话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庞四兄弟误会了,非是永叔不信你,实在是……”
“实在是……”欧阳修现出为难神色,苦笑道,“实在是北海郡王借口府里有下人的亲眷被淫贼掳去需要亲自过问,强行把人留在郡王府没往大牢送。”
“哈!?”
××××××××××××××××××××××××××××××××××
“知道这是什么嘛?”
北海郡王府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身材高大、玉树临风、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太师府家丁庞四正拎着一个油光满面的肥脸小厮,恶狠狠地把他往墙根一甩,怀里掏出一叠白花花的纸片往他脸上一下下甩。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明明在挨打,肥脸小厮却没有任何的委屈和不情愿,反而越打越是开心,眉开眼笑了都。
“这……这是装票子,景泰钱庄的庄票子、”肥脸小厮眼睛咪成缝了,头点的跟得了癫痫一样,“只要在大宋境内,到哪都能用,一张、一张可以换五贯钱。”
“那这里有多少张啊。”庞昱左右开弓“啪啪啪”又在他脸上扇了几个来回。
“十……不,二十,二十张,最少二十张。”
“你在郡王府,一个月的俸给有几钱?”
“两……两贯半。”肥脸小厮抖抖嗦嗦地道。
我X,姓赵的太小气了吧!
庞昱很想朝赵允弼竖中指,当面狠狠地鄙视他。
俸给只有太师府的一半,这不是逼着手下人反水出卖主子么?
队伍都带还不好,也配跟老子斗!
“那这里两百贯你想不想要啊?”庞昱把一整手的庄票子想分扑克牌一样散开来,晃了晃又合上,合上又散开,弄得肥脸小厮眼睛跟着转,转的快要晕了。
“想……想要,当然想要。”一嘴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
“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答上来给一张,打不上来扣两张。”
“啊,这不公……”
“公道你个头,老子给钱,老子就是公道!”庞昱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当然拿着庄票子打的,打得肥脸小厮连连点头。
“是是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出息,北海郡王府的家丁,一百贯呢才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庞昱非常的鄙夷,不过第一时间就开始发问。
“姓啥?叫啥?在郡王府干啥?”
“这、这算三个问题么?”肥脸小厮留着哈喇子,小心翼翼的问。
“少他妈废话,老子数十下不回答立马走人,别说五贯五个钱你都甭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姓赵,叫侍赭,郡王府厨房端菜送饭的。”
“肇事者?好名字”,真他娘的好名字!”
“嘿嘿,您过奖……”
“啪——”又是一大叠庄票子甩脸上。
“多说一个字一文钱没有。”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再不……”
“嗯?”
“啊啊啊……”肥脸小厮连忙捂嘴。
“昨天夜里是不是有两辆囚车运进府,囚车里的人呢,关在哪?”
“地、地牢啊,王府地牢最里边,单间。”
“男的女的,多大岁数?”
“男的吧,好像也就……”
“你看见了?亲眼。”
“没有啊,不过淫贼哪有女……”
“没看见就别给老子瞎扯!”庞昱火了,一把把拿到肥脸小厮手里的两张庄票子夺了回来,往兜里一踹。
肥脸小厮赵侍赭都快哭了,老老实实应道:“囚车是王爷亲信押着的,就那么七八号人,别的家丁、护院什么谁敢靠近就扣工钱。而且淫贼被关在牢房最最最里边,中间隔了无数道门,小的是真、真没机会进去……”
“牢房在哪?”
“院子西北边。”
“牢房看守多不?”
“平常几乎没人,就是这两天忽然多了不少看守。”
“牢房钥匙归谁管?”
“白天是赵双和,Y好赌,三十几的人还是光棍,夜里……”
“赵允弼在不在府里?”
“王爷用罢晚膳就出去了,好像是到会稽郡王府上……”
“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得明晨了,王爷叫本来厨子预备好四鳃的松江府鲈鱼准备蒸一条下酒作夜宵,走之前又叫撤了……”
“你们王府管家叫啥?”
“赵得亮,四五十岁高个子。”
“厨房主事的呢?”
“赵大嘴,胖子。”
“牢头呢?”
“赵八,一老头。”
……
“行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懒得算数了全拿去吧。”一连串话问完,庞昱表现出身为太师府家丁该有的豪爽,想也不想一大把庄票子扔了过去。
“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赵侍赭扑过去捡,抓起来连着灰呢拍也不拍猴急着就往衣服里揣,忽然脑后一痛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下,惨叫都来不及眼一黑晕倒在地。
“啪!”庞昱在他上重重踹了脚,弯腰把所有庄票子收了回来。
“小样,去你娘的。给你钱?老子瞎眼了!弄点情报还要靠票子那是傻子、蠢猪、笨蛋才干的事!”庞昱一边对着“尸体”喷,一边掂了掂手里的宝贝,“呃,论砸人,果然还是板砖带劲,江湖三大神器名不虚传……喔,不是板砖,是银砖,老子今天特意花好几千贯请银匠铸得。淫人就该用银器,千贯击啊哪个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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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三章火云邪神
夜闯郡王府!
如此英明、豪迈、狂放、状况的英雄之举,也只有大宋朝第一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四做得出来。[醉][露][网]
什么叫机智?什么叫应变?什么叫能力?什么叫口才?
看四哥呗!
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北海郡王府,四哥只不过套上肥脸小厮那身家丁服,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一路扯、掰、蒙,忽悠着轻而易举到了牢房门口。
“开门开门,赶紧开门,快点——”别人玩潜入那是唯恐弄出动静,我们四哥呢生怕闹得不大,喊了两句没人应对着牢房门就踹。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瞎嚷嚷。”
“你大爷!”仨字,加速开门的绝对秘宝。
果然骂出来不到一秒五,牢房门就开了,一满面络腮胡子的壮汉伸出头来,看也不看破口大骂:“谁他娘的……”
“啪!”一耳刮子,一十足的大耳刮子,重重扇在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踉踉跄跄退了两步,左脚跟被右脚一绊扑通倒地,两眼翻白直接晕了。
“什么人!”里边一下子炸了锅,乒乒乓乓尽是拔刀子的声音,庞昱昂首阔步地一脚跨进去,眼睛差点又给晃瞎。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三十!?
呀呀个呸的又是三十!!!
看着窄小过道里前前后后挤满的整三十号护院大汉,庞昱脑门子又开始跳青筋了——花妖女,你他妈这是玩我啊,这个样子要老子救人还不如叫老子去死!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呀!
你再再再不来,你的亲亲小弟弟我怕是有名进王府没命出去了。
眨几下眼睛的功夫,庞昱的心情变换了五六次,从骂娘到期待,从期待到呼唤,最后差点捶胸顿足喊出来。
当然这只限于他心里的变化,表面上看我们四哥依旧威武十足。
“妈的,连老子都不认识,郡王府的俸给白养着你们了!”庞昱一脚踩在晕倒那大汉头上,指着一众大汉破口就骂,“叫你们在大牢守着,不是要你们成天窝在里边,给我出去巡逻,放哨,四面盯着,懂不懂?别人家堵着门放把火,你们这群傻子、笨蛋,像窝老鼠一样全被烧死在里边!!!”
众大汉被他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给骂吓得懵了,一个个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喂,你谁啊?”角落里一张桌子边,一个老头颤巍巍站了起来,混浊的眼睛盯着他看,边咳嗽边慢斯条理的问。自
“赵八是吧,你在就好,我懒得跟这帮蠢猪废话。”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庞昱,那就是“叼”,两个字“很叼”,踩着人、叉着腰,脑袋甩得比天都高了,真的跟郡王府的家丁头头似的——不,郡王府的家丁头头也没这么牛B。
且不说四哥那一身咄咄逼人、穿什么衣服都掩饰不住的浩然英气,只这嚣张到要爬人脸上去的态度语气,就容不得大牢里这帮一勇之夫质疑他的身份。
“你骂谁蠢……”整整三十号人就一傻子,跳出来指着他喝问。
结果只说了四个字,淫器……不,打错字了,银器再出,照着额头猛地来了那么一下,没哼,直接倒了。
二十九双眼睛一齐发亮,银砖啊那可是!!!
以郡王府超低的俸给水准,那得多少年才攒的下一块啊。
“看什么看,王爷赏的!”庞昱冷眼一瞪,脸上字的满满,“你、你、你,还有你,别眼红!身份郡王府的一员,能不能有点出息,好好用点心把王爷交代的事办妥了,赏赐少不了你们,攒下一块这玩意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只顾点头。
“小兄弟,你倒底是谁啊,什么时候进府的?”只有赵老八还带点疑惑,分开众人,背着手走过来问他。
“八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六啊,前年进府跟着王爷的小六!”庞昱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然后又是捶胸又是跺脚织田骂娘忿忿不已的道,“哎,都怪赵侍赭这小王八,老子路过厨房被他一盆子水浇身上——王爷交代的急,没法回去换衣服,只好将就着扒了他那件套着先过来。”
“小六?”赵老八昏花的老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庞昱不但不心虚还大喇喇凑过去让他瞅——六十多的老头子了,记性能好到哪去,还是一吃闲饭看大牢的,随口蒙两句不就完事。果然,赵老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大概半分钟,若有所悟的一点头,“哦,想起来了,小六子嘛,当年……”
庞昱不能让他想下去,因为郡王府压根没小六子这人。
“八叔,赶紧叫他们把门打开,赶紧着。”庞昱“着急”的催,“王爷还在会稽郡王府等着呐,我要是回去晚了会扣薪俸的。”
“开门,开门作甚么?”
“昨儿不是抓进来俩么,王爷让我问几句话,问完赶紧给他带过去。”
“问什么话?”
“这个……八叔,你知道我一贯是很尊敬你的……”庞昱现出非常诚恳非常的表情,“到了你这里本来不敢隐瞒,可是王爷有话,这件事情除了我小六子别的谁也不准告诉,泄露出一个字就用这玩意把我拍死。”手里的银砖又亮了亮。
其实不用口才不用演戏,光这块值价几千贯的银砖就够证明他“非同一般”的家丁身份——只不过不是在郡王府,而是在太师府罢了。
在比铁证还要强大的“银证”面前,赵老八没有怀疑什么,挥挥手,那些所谓的“郡王亲信”其实顶多就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打手护卫立刻乖乖过去,打开了通往大牢深处的那扇铁门……不对,是三扇,整整三扇大铁门。
呀呀个呸的至于嘛,关谁啊这是,整成这样。
光开这几扇庞昱就等的够烦了,等走过十几间牢房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而前头还有一扇两人高、半尺厚,栅栏足有小腿粗,光是看都觉着四周透出寒气的超级大铁门,门后边的过道幽暗阴森一眼望过去竟看不到底,庞昱开始有点发怵了。
这……这是大牢!?
怎么老子瞅着像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庞昱愈发的感觉的被花妖女骗了。
姐妹?美女?啊呸,这就地方就算关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庞昱怀着无比向朝花想容竖中指——对着哪竖列位自己想象吧,反正中指一动她就会叫的,叫得包管很大很**。
总之,怀着竖中指的心情,庞昱在赵老八等人的陪同下走过了这条冷风飕飕的狭窄通道,越走越觉得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
好家伙,原来是地下囚室!
庞昱多聪明啊,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呃,难怪外头看着不大,里边却一直走不到底。
想通这点的时候,前边又出现一扇门户,竟然是由四道门夹峙而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看得庞昱大是纳闷,搞毛啊这是,好好的大铁门中间夹什么棉絮、木头。
我靠,庞昱一个激灵。
武侠小说他没少看,这个场面——难不成里边关得是什么……绝顶高手!?棉絮是用来吸去掌劲内力什么的防止他把门轰开。
“轰!”才想着呢,前方忽然一声巨响,震得庞昱耳朵也聋了,连带整个过道都摇摇晃晃,头顶砂石瑟瑟而落溅了一身。
“X他娘的!这是搞什么!”庞昱大骂,其实是有点小怕滴。
不听那声喊,老子还以为是地震呢!
“别怕,这厮又在里边闹了,不过有铁门隔着,他出不来。”赵老八倒是镇定,往前边门口点着两站昏黄油灯的石室一指。
庞昱本来就走在前边,这时胆气更壮,健步如飞毫不畏惧的冲过去,隔着门前铁窗往里头一看。
乖乖!
这一次不是吓到,是震惊!
震惊懂么?
牢房里边关着一个身高足有丈二(古代尺短,丈二大概两米一十多点)比他还要高出一大截子的……白胡子老头!?
说是老头其实看不太清,因为那人披头散发掩住了面容,不过胡子头发都夹着花白,怎么着也有个五六十了,手上脚上都戴了铐镣,身子乱摇乱摆像狮子甩头一样咆哮大吼,铁链在地下拖动,不住的发出铿锵之声。
老头约莫感觉到窗口有人,猛地一转身往这边望过来,披散的花白头发后边透出一双戾气满满的眼睛,如同要喷出火来:“狗贼,姓赵的狗贼,你们又来作甚么,老子不会给你的,死也不会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忽然发足向庞昱疾冲,砰的一声,却是脚踝被铁链拉住,重重摔在地上。
明知他扑不过来,庞昱还是还是吃了一惊,退开两步。
这这这这这……这狂劲、这狰狞、这疯……
我靠,怎么看怎么都像火云邪神!
“放心,他不出来的。”赵老八在旁边插了句。
庞昱一看,果然铁窗上的铁条极粗,牢门极厚,而火云邪神身上又带了极沉重还很短的脚镣手铐,顿时挺起胸膛:“怕?谁怕了!就这厮,再有能耐再有本事还不是落王爷手里了,嚷嚷嚷就知道瞎嚷,唬得了谁啊,啊呸!”
他一口唾沫才吐地上,耳边忽闻破空之声,下意识的一躲。
“啊——”几乎是在同时,身后一名大汉捂脸倒地,一手全是血。
“怎……怎么了这是?”众人皆惊。
“他他他……他……”大汉疼得连话也说不出了,庞昱眼神好看见他一只左眼成了窟窿,鲜血从里边不停涌出来,而四周没有任何沾着血的暗器或者牙齿石头之类,一颗心顿时悬在嗓子眼,背脊冷汗涔涔。
妈妈呀,这、这不是被他一口唾沫吐瞎的吧!?
完了,老子这次真上贼船了。
花妖女、花贱人,你这是想我死的不快啊啊啊啊啊!
正文第六十四章萝莉公主
四重门关上的时候,庞昱一肚子火。[醉][露][网]
我XXXXXXXXXXXXXXX
花妖女骗我也就算了,可是神仙姐姐说的“保护你的人”呢!?
就里边那老疯子,火云邪神?
想老子堂堂……咳,身为大宋朝第一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老子能把身家性命交到他手里?
神仙姐姐啊,我的亲亲好神仙姐姐,你不能瞎说也蒙我吧。
哎,等下。
庞昱忽然止步。
“六哥,怎么啦?”他一停,跟在后边的一矮个子壮汉差点撞他身上,赶忙往后退两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昨儿不是关进来俩吗,还一个在哪……”
“啊!?”跟着一起走的护院打手齐齐愣住。
“咋了?”
“还一个昨晚上就逃走……六哥你跟着王爷难道不知?”
我X穿帮了!
庞昱差点石化,不过马上回头,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
“啪!”清脆的声响夹杂着他的怒骂。
“你们是猪啊,猪啊,去你妹的X——老子是问还一个昨晚关在哪?怎么跑的?王侯爷问起来好有个应答。你们呐……这是老子脾气好懒得计较,换成侯爷早把你们装麻包里丢汴河喂鱼去啦!一群猪,蠢猪,难怪会被人跑掉!”
“不怪我们。”矮个子一脸委屈,被庞昱一诳急急解释,“那女人关在另一间呢,是张婆子送饭时候……唉,咱谁也想不到这丑娘们一张脸长得跟被大石头砸过一样,打起人来也像用大石头砸……”
庞昱听到“女人”的时候眉宇动了一下,听到“丑”字迈步就走,等最后“脸长得跟被大石头砸过一样”从矮个子嘴里说出来,就听得袖袍一拂,庞昱没影了。
“六哥……六哥!”矮个子跑着追过来,“您刚才不是说王爷让您过来问话,还得保密不告诉我们,怎么不问就……”
庞昱刹住身子,旋风般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本来就恶狠狠的一双眼睛闪着仿佛要提刀子捅人的狰狞凶光。
矮个子理所当然的吓得一颤,往后推了两步。
“五个人陪我进去,两个!两个被他一口痰打瞎了眼睛,要不是老子天生耳聪目明闪得快这回***就成独眼小六了!”想到刚才在里边,他就站窗口看了两次,火云邪神头一甩一口唾沫就跟铁弹子一样飞出来,他要是闪的慢一步——哎呦哎,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四哥就成为历史啦!
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他还傻乎乎留下来问什么话,那是脑子抽筋嫌命长!
“可是六哥,您不问王爷那边怎么交差?”
“瞎编呗!愣神么愣啊,瞪这么大眼睛看我。不理解?不理解你去问,问什么我犯禁一回偷着告诉你,怎么样?”
连赵老八在内,所有人一起摇头。
“看吧,都不敢,那怎么办?实话实说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撒个小谎搞不好还有钱赏——来来来,先分先分,六哥我讲得就是义气自个先贴,大伙帮我办事收了惊理所当然要拿点。”他豪爽的抽出一大叠庄票子挨个开始发。
“来,一人十贯先拿着,多出来五十贯给伤了眼睛的兄弟治伤。”
“六哥,这……这多不好意思啊。”矮个子嘴里说不好意思拿的却是飞快,揣兜里了还呵呵呵的笑。
“有什么办法,我不出难道去找帐房要钱给两位兄弟治眼睛,到时候那边一查问‘怎么瞎的呀’‘为什么进地牢里边呀’,不是全穿帮了——八叔,你说是吧。”庞昱一步窜过去,捏着赵老八手额外悄悄塞给他一张二十贯。
“是、是,就按小六说得办。”赵老八收钱的速度绝对和年龄成反比,抓过来搁袖子里快的连庞昱差点都没看清,“胡老三、李七夜晚出恭不小心摔了送去医馆先治,问话这事呢你们谁也别出去传,通通给我鳖肚子里。别到时候和小六对王爷说得不一样那可就穿帮了,大伙都得完!”
众人连声答应。
娘的,这下老子夜闯郡王府、孤身探大牢的事没个把月功夫走漏不出去吧,赵允弼赵傻子你就继续蒙鼓里啊。
哎,真是完美无缺的说辞,唯独就可惜掏了不少庄票子。
肉疼啊,哎,谁叫老子是勤俭节约的人呢。
算了,回去找钱大公子报销。
很快,一行人到了大牢门口,被花妖女整得一肚子火的庞昱正要出去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闪开,我要进去。”
“此乃大牢重地,您千金之体万不可……”
“滚开,十七哥家的地方还有本宫去不了得?”
“牢房内有重犯关押,小的万万不能让您进去。”
“什么重犯?本宫一身武艺难道怕他!滚开啦,再不让本宫你们罪,拖出去重重打板子!”脆生生的娇斥隐约有几分熟悉。
唉呀吓,哪来的刁蛮丫头,嚷起来挺冲嘛。
庞昱刚起调教的念想,忽然一拍头。
完了完了,脑子坏了。
神仙姐姐身上的香气明明在哪里闻过,可是一天过去了他怎都想不起来。现在的这个声音……唔,100%也是以前听过的。
那么声音的主人是谁呢?
对不起,四哥又记不得了。
感慨啊,庞昱忍不住扶额长叹。
呀呀呀个呸的,老子这庞府家丁还真是当得称职,成天就想着怎么跟赵允弼、跟王爷党斗法了,连寻花问柳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被抛到了脑子后边,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呸,四哥长命百岁福寿万年,世上女人一天不光怎么能死!
“坏了!”赵老八一拍大腿,脸色骤变。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公主!!!”
庞昱银砖拍人时的英明神武没吓着他,火云邪神的飞痰伤人也没吓着他,倒是外边这个脆生生、带点童稚的娇嫩声音惊得老头子两腿一软差点扑地。
啥,公主?
庞昱才一愣,大牢门“哐——”的一声巨响竟然被人从外边踹开了,断裂的锁头飞过来差点砸着他脑袋!
门乍开,华丽的月光投射进来,照的众人眼前一花。
庞昱勉力睁眼,只见得大门坠地激溅起的烟尘泥土后边一双纤美玉足堪堪着地,勾出一段踝圆趾细的轻巧纤柔,往上的白皙小腿细细直直,欺霜赛雪,骨感的恰倒好处,不可增减半分,再被藕色的薄纱宫裙一匝小柳腰儿,益发显得身段苗条,精致可爱,轻盈的仿佛能作掌上舞。
哇,极品萝莉啊,还是什么……公主!?
庞昱眼睛亮了起来,比所有看见银砖的眼神还要亮。
虽然腴润的胸颈肌肤下本来应该凸起的某个部位完全平坦,几乎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弧度,但从身材个子看这只小萝莉充其量不过十一二岁出头,未来发育机会大大滴有何必急于一时呢——泡妞,尤其是萝莉,千万不能够猴急。
庞昱从来都很冷静,但是当他目光在小萝莉下身多停留了三秒……
冲动差一点把他变成了禽兽。
踹开门的那只纤细小脚,足踝浑圆,嫩肌紧致,精巧可爱中有股别样的结实健美,叫人光是看着都蠢蠢欲动差点想把她抱上……甭床了,哪都成啊,总之把腿往肩头一架,耸腰挺身恣意蹂躏,一点都不怕会揉碎了她。
——直到目光扫过萝莉公主的脸蛋前,他一直怎么地认为。
可是一秒钟后烟尘散尽,庞昱脑中“嗡”的一下瞳孔骤然缩紧!
小巧秀气、玲珑姣美的瓜子脸蛋上,一双又黑又亮像黑珍珠一样闪耀着光芒的大眼睛冷冷盯着他,晶莹的脸颊、娇嫩的耳廓、挺秀的瑶鼻、还有那蔷薇蓓蕾般微张的薄唇……精致又可爱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居然像极了某个人!
——绝色公子!
不,不是很像,是“就是”。
萝莉公主根本就是那天在蹁跹阁里遇到的绝色公子!!!